「不用葉飄揚不無淒楚地說︰「我知道自己得的是什麼病,這是心病,醫生看不好的
「心病?」顧明波一時還不能明白。
葉飄揚喃喃地說︰「都是你引起的
「我?」顧明波張口結舌。
「你為什麼這樣狠心,一直回避我?每次來都挑紅靜和丹靜在家的時候。你的心思我知道,你這是在討厭我
「你多心了,我怎麼可能討厭你?」
「你還不承認?」葉飄揚滿腔怨恨地瞪了一眼顧明波,「阿姨是過來人,你的那些小九九,豈能逃過我的眼楮?」
葉飄揚並沒冤枉他,顧明波不敢再多嘴。為了躲避尷尬,他忙轉身去衛生間拿毛巾。
葉飄揚的病確實是顧明波引起的。
自從和顧明波有過那種關系後,她幾乎像當初和丈夫戀愛時一樣每時每刻地想念他。顧明波給她的那種如醉似夢飄飄欲仙的感覺徹底打開了她已關閉冷落了許久的**之門,宛如滔滔波瀾,奔騰咆哮,滾滾而來,她再也忘不了,再也克制不住。
她的心,她的魂整個地被顧明波勾去了,恨不得整天整夜每時每刻和顧明波摟在一起,昏天黑地地做那事。但沒想到顧明波這樣的殘酷,毫不顧念她的感受與暗示,除了給她留下無數相思、無奈與痛苦外,從此後再也沒給過她一次機會。
如果沒有做過那事,沒有給她留下刺激念想,倒也罷了,她還可以克制。這許多年都過來了,她相信自己會跨過這個坎的。可這一切卻是實實在在千真萬確地做過了,而且做的轟轟烈烈,驚天動地。顧明波出色的表現,無論什麼時候想起,都會令她面紅心跳,激動不已。
人就像地里的莊稼,最忌大旱後大澇,那幾乎是致命的。她就是這樣。幾年來一直獨守空房,那滋味雖苦畢竟挺過來了。好不容易忘乎所以波瀾壯闊急風暴雨般地來上一次,她的身子,她的心靈就像干涸的土地,張開胸懷,貪婪歡快地吸收雨露的滋潤,剛充盈滿足了一次,來不及細細品味,卻又立即遭受艷陽曝曬炙烤。
原來是一旱一澇,現在是一澇一旱,這驚驚乍乍,反復輪回,誰能受得了?何況是葉飄揚這樣感情豐富的半老徐娘。♀顧明波的回避和疏遠,竟使她變得像剛失戀的少女一樣,害起相思病來。
「明波,來,坐這里葉飄揚擦了一把臉,見顧明波一直站著,于是拍了拍床沿。
顧明波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他听懂了葉飄揚的那一番話,知道了她為什麼生病在床的原因,他不禁動了惻隱之心。
來的路上,他就有所準備。如果葉飄揚要,他準備再獻身一次,陪著她再來一場性的勾當,權當是最後的晚餐。只是眼前的景象,讓他在慶幸的同時,隱約也有一絲失望輕輕漫過他的心頭。
葉飄揚正在生病,縱然要想實施不良企圖,也不可能有精力與興致了。這或許是老天爺有意安排的,畢竟這事有違天倫,充滿了罪惡與骯髒,顧明波的心不覺放松下來。然而,他疏忽了,也小看了葉飄揚。
葉飄揚的病本沒什麼,只是心煩吃不下飯,人軟軟的沒有一點力氣。此刻給她帶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顧明波這冤家就坐在床邊,這真是一貼比任何良藥都要靈驗的解藥。洗好臉後,原本有點蒼白的臉色漸漸地浮上幾縷健康的紅暈,她只覺得一股活力神奇般地又回到了身上。
「你為什麼這麼久沒來,是不是怕我老牛吃女敕草,佔你便宜,你不敢夾了?」一挨心情好轉,葉飄揚又恢復了以往那種心猿意馬的猴急的模樣,說著話的當兒,手已伸在顧明波的大腿上,猥褻地去撫模他。
已做過這事,再加有思想準備,顧明波不再緊張,他任葉飄揚模著,說︰「阿姨,今天我來,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什麼事?」
「我就要復員了,請你答應我,讓紅靜去我家鄉好嗎?」
「這事到時候再說吧,這會兒不要去提這些,阿姨好不容易單獨見你一次,你就看在我對你的一腔衷情上,可憐可憐我,讓我安心地滿足一次吧。不瞞你說,為了你,我的生理周期也紊亂了,原本很準時的月經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也一直未能恢復
「是不是懷孕了?」顧明波很是擔心,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那倒不會葉飄揚笑了一下,「阿姨雖沒閉經,但這麼大歲數了,就是想懷孕也已懷不了了
「不會吧?農村里,比你年齡大許多的人,都還在生,而且一生,不是一個兩個。你那麼年輕,不可能不會懷孕
「阿姨雖不顯老,但年齡畢竟不小了
「我看還是小心一點,去檢查一下為好,否則萬一懷上了,那就麻煩了顧明波知道,趙紅靜的父親遠在國外,一旦葉飄揚懷孕讓人察覺,無疑就是爆炸性的新聞,必將掀起軒然大波。
顧明波的這些擔憂,葉飄揚豈能不懂?但她自信不會這麼糊涂,畢竟已人到中年,且是兩個孩子的母親,有沒有懷孕,她相信自己還是能感覺分辨出來的。
「這些用不著你考慮葉飄揚並沒拿顧明波的提醒當一回事,「阿姨大風大浪都過來了,豈能如此脆弱,經不起考驗?」
葉飄揚是過來人,這些生理上的知識,自然要比他懂得多了。她尚且如此安然無慮,如果他再憂心忡忡,顯然跟他的軍人形像格格不入了。軍人可是拿得起,放得下,不會被一些沒影的事牽著鼻子走。
「沒有懷孕就好顧明波不覺自言自語地嘀咕了一聲。
「你以為你是誰?初生牛犢不怕虎,你的兩下子雖厲害,但在關鍵時刻還是欠點火候
「什麼火候?」
「該緩不緩,該急不急,只知道亂沖亂撞,一往無前,沒有節奏。就像農民耕田,一犁耕到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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