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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要作死的節奏麼?」略帶輕蔑的冷峻聲音從青冥的口中發出。
「你就不能對我老人家客氣點,好歹我老人家也算是你的師傅?」埃羅先知猛然打開房門,一臉憤憤然的表情。
「這句話你可以留著對青青說,和我說沒用」青冥沒有理會埃羅先知那一下子變青的臉,坐在長椅上胳膊叉在胸前,翹起了二郎腿
「你……你這混蛋小玩意。」埃羅先知氣得不輕,抄起渦頭杖就要打過來,可是一看到青冥望著自己那張冷傲而又似笑非笑的臉,卻又突然下不去手。
沉默了一會,青冥躺在了長椅上,頭部枕著雙臂望著天花板。埃羅先知也坐在門檻上,望著窗外的天空。
「我說老太婆。」
「恩。」
「感情究竟是什麼?」
「咦?……哈哈哈哈哈。」埃羅先知愣了一下,接著好像听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開始開心的大笑,笑的肚子痛。
「你笑什麼?」青冥皺了皺眉。
「原來你也有糾結的時候,哈哈哈哈。」埃羅先知笑得彎下了腰。
「這不算是糾結,最多是好奇。」
「你今天話很多啊……」感到青冥突然變得和往常冷傲的樣子有些不同,埃羅不由的感嘆了一句。
「你到底說不說!?」青冥的耐心很有限。
「你真的想知道?」
「恩。」青冥不耐煩的回答。
「反正今天我老人家也失眠了,就和你這小沒良心的聊聊吧,難得你今晚上話這麼多。」
「你煩不煩。」青冥眉頭一皺。
「好好好,我馬上說,馬上說……」埃羅先知搖了搖頭,無奈的口氣帶著一絲寵溺。
這是一個不算幸福的故事。
埃羅的家遠在遙遠的東大陸的更東方,那是被稱為神啟之地的一片桃源。因為地處于一個較大的源點,最貼近自然本源的力量,所以很多孩子一生下來就有異于常人的精神力,而異于常人的精神力正是先知修行的必要條件,獸族各個部族的先知,大都是從神啟之地而來,因此神啟之地又被稱為先知之鄉。
十八代先知的血脈終于在埃羅的身上產生了異變,變得讓人難以相信的強大。埃羅的先知能力從出生時就開始覺醒,五歲的時候已經能夠利用先知的預知術來推演萬物的生死。被譽為天之子的埃羅在八歲的時候被以君王的禮遇接到了獸人獸皇的面前,供奉為獸人國史上最年輕的大祭司。
無上的榮光、百萬子民的崇其他人夢想要得到的一切卻都無法讓埃羅的臉上掛上一絲的微笑。埃羅本以為那無上的能力能夠給自己帶來快樂和幸福……
可是,當埃羅的力量強大到自己都無法控制的時候,無盡的力量,所帶的只有無盡的悲傷。
埃羅看到每個人,如果沒有馬上移開視線,那麼下一刻,那個人未來的命運都會在埃羅的腦海中如同影片一般回映而過。
剛剛還在歡笑的人,下一刻犧牲在戰場、亦或是妻離子散、亦或是家族中道敗落流亡。
八歲的埃羅那瘦弱的身體孤單而又倔強的走在獸族的皇宮中,不停的有著巡邏的士兵將拳頭放在肩膀對著自己施禮。
埃羅沒有看任何人,只是冷冷的從他們身邊走過去。
壓抑的生活終于讓埃羅產生了反叛的心里,埃羅開始學著躲避巡邏的衛兵,偷偷的溜出城去。
埃羅與艾克林第一次相遇的時候,是在獸人王城外十里處的那條小河邊。埃羅喜歡那條河,因為那條河看不到未來,亦或者那條河的未來也是現在的樣子。只有坐在小河邊,看著遠處天陽慢慢落下,埃羅的心才會安靜下來,感受那生命點點滴滴的美好。而就在那時,唱著獸人山歌的艾克林闖入了埃羅的視線,他撐著一個小小的竹排,從太陽的前面劃過,夕陽的余暉打在艾克林那健壯的身體上,他的肌膚染成了一片金黃。
那是他們的第一次相遇,埃羅的視線不由自主的在艾克林的身上多停留了一秒,而正是這一秒竟讓埃羅奇跡般的發現,面前的這個年輕的大男孩,他沒有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