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門之上,還是一片寂靜。
經過一陣急促的射擊,很多女兵的手臂也開始酸痛起來。雖然,射擊的直線距離只有十幾步也就是五六丈的距離,根本就不需要使用全勁。但是女兵的素質根本就不能與男兵相比,而且,這書院的守衛于其說是守衛還不如說是儀仗隊。
她們平常訓練最多的就是列隊,以便在有貴客來臨之際能夠已飽滿的容姿彰顯出書院的良好氛圍。至于廝殺守城什麼的,基本都沒有過多的訓練,正常情況下,每個月能夠真正用于守城訓練的也就只有半天。所以,她們基本上並不善于射箭,對付密集的敵人她們還能閉著眼楮射中幾個,但是對于如何在射箭的時候保存體力,看看她們現在的樣子就知道了。
護城河上的小木船已經快要燒盡了,段天狼嘆了一口氣,敵軍真正的攻擊就要到來,可是那一千援軍卻是還沒有影子。
段天狼第一次對自己產生了懷疑,原本認為葉縣的艾家軍大營會在第一時間將自己所需要的援軍派遣過來,可是自從周坤突圍而去已經有一個半時辰了,援軍速度再慢也會在半個時辰內進城。半個時辰的距離,足夠西門或者南門的守衛看見了。但是,無論是西門還是南門,沒有一個人過來報告援兵已經出現。
這說明了什麼,說明,這艾家軍有很大的可能不會派遣援軍過來,這艾家軍準備放棄南湖書院了,這艾家軍準備挑起諸侯混戰了。當然,最大的原因也可能是這艾家大營的守將貪生怕死,不肯派援兵前來支援書院。
沒有艾家援軍,這書院如何守得住。段天狼默默的看著敵軍大營,心里卻開始盤算起如何在城樓失守的第一時間將白芷帶出城去。
沒有援軍,這書院是難救了,救不了書院,這天下就得徹底亂了。天下亂了之後,定武城就又難保了,所以必須在第一時間要殺敵圍,回歸定武城,幫助義父守好家業。
至于為何帶白芷而不帶大哥段鵬,前面也早已說過,段鵬有俊馬,並且段鵬的也是身懷武藝之人,從南門殺出並不是什麼難事。至于帶白芷,那就是一個政治任務了,白芷的父親是段離的結拜大哥,而且段離的爵位也是繼承的白芷父親,而定武城中有很多元老以前就是白家護衛,她們對于白家忠心耿耿,但是對于段離卻總是有著一股距離。白芷的存在便是彌合白家元老和段離之間的距離,使得這些元老能夠聚在定武城之下,為擴張段家勢力而不斷努力。
為了義父,為了定武城的安危,也是為了自己的家不被戰火毀滅,白芷必須安全的回到定武城。
西門的敵軍還是沒有進攻,段天狼已經將西門的敵軍放在腦後,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在東門敵軍的狂暴攻擊之下好好的將存活下來,並且能夠最大限度的保證有生力量。
就算是這葉縣的艾家大軍不來,憑著這兩千守衛,也必須要堅持三天以上。
因為,敵軍又開始行動了。
段天狼瞪大了眼楮,努力的想要看看三里之外敵軍大營的動靜。
敵軍大營轅門大開,一個——
嗯,居然是一個長長的箱子緩緩的移出了敵營。
不對,不是一個箱子,而是有好幾個箱子組合而成,它們排成一列,緊緊的靠在一起,遠遠望去,就像渾然一體般。
這一列箱子下面似乎是輪子,雖然有些不規則,但是好歹也能慢慢的向前移動。
敵人這是打算怎麼辦?
隨著這一條長長的箱子越來越近,段天狼終于看清了這是什麼東西了。
這大概由二十個長木板箱組成,每個箱子長越兩丈,寬半丈,高六七丈的樣子。在這些木板的四周居然還蒙著一些厚厚的不易點燃的船帆布,甚至是一些鐵皮盾牌。
看著這些箱子的裝扮,段天狼似乎明白這些是干什麼用的了。
頓時,段天狼的眉頭就不由的皺了起來。
這敵軍將領統兵打仗的本領沒有,但是還是有些才智的,居然想出了這樣的一個鬼主意,可是段天狼不由得不贊賞這敵軍將領的才智,這個辦法一出,守衛的壓力頓時大增啊。
但是,正所謂你有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段天狼轉念一想,頓時一條對策便浮上心頭。
「總指揮,敵軍用這麼一個烏龜殼子過來干什麼?」顯然,大隊長秦沫也已經看清了敵軍的這一列長長的箱子,皺著腦門,疑惑的問道。
「這是敵軍想到的攻城之計,」想到對策的段天狼放下心來,他微微一笑道,「敵軍的將領還是有些小才智的,他觀我們守衛箭矢厲害,便相處了這麼一個辦法,作出這麼一個——一個烏龜殼子來阻擋我們箭矢的傷害,而且她們也知道我們善于用火,便用鐵盾和不易著火的船帆蒙著木板,企圖能夠在我們箭矢之下,能夠輕易的將土運到護城河邊來填河。你看,這些箱子大約兩丈長,並且有二十個箱子,那就是四十丈,再加上護城河以及我們在高處,想必也快要四十五仗了,這個距離便是守衛弓箭手射擊的最大距離之外,便是我,也很難射中人,在這麼遠的距離上。」
「那——那我們怎麼辦?」一听這箱子作用,秦沫的臉色頓時就變白了,她甚至都沒有注意或者是忘記了段天狼臉上的微笑。
「秦大隊長,請不要擔心,」顯然,段天狼也是注意到了秦沫臉色的變化,他不由得勸解道,「敵人雖然造出了幾個烏龜殼子,但是,我們對付它們並不是很難,只要毀掉了這些烏龜殼子,敵軍的填河部隊就將再一次的暴露在我們的眼前,到了那個時候,我們的守衛們又可以密集的射殺那些敢于冒犯書院的家伙們了。」
「總指揮有對策了?」秦沫頓時大喜,他臉色再次回復正常,笑著問道,「還請總指揮告知末將,好讓末將前去準備。」
「這個倒也真是要哈好準備一番,」段天狼點了點頭,想了想說道,「你吩咐人去找一找很薄的瓦罐或者瓷罐,要小口的,並且能夠封口,當然這些瓷罐、瓦罐的也不需要很大,小一點最好,最後收集來的這些罐子倒滿火油,封閉好,綁在箭矢上,越靠近箭尖越好。」
「總指揮這是要再一次用火燒?」秦沫有些疑惑,「這些烏龜殼子上可都蒙著不易點燃的船帆,甚至還有鐵盾,等我們的火將這些烏龜殼子全部燒掉的話,恐怕敵軍早就將護城河填滿了。」
「這怎麼可能,」段天狼笑著說道,「你看,開始在睡眠上的火焰,一些火油漂浮在水面上,火焰照樣燒的起來,要知道,水可是滅火的玩意。所以,我相信在火油的協助之下,不易點燃的船帆肯定會燒起來的。畢竟船帆雖然不易點燃,但是它畢竟還是有燃燒的可能性的。執子要我們的火油足夠多,這些船帆肯定能夠燒起來。幸虧敵軍的鐵盾不多,要是這木板的外面蒙著的全是鐵盾伙食鐵皮,我都找不到好的對策。」
「哈哈,」秦沫大笑道,「這群烏合之眾鐵定不是什麼正規軍隊出身,他們豈能會有大量的鐵盾呢,就算這些鐵盾,估計已經是他們全部的家當了。」
「那麼我們就更要將這寫烏龜殼子燒毀了,」段天狼點頭接道,「雖然在大火中,這盾牌不會被燒化開,但是最起碼會很燙,使得這伙敵軍缺少防護工具,我們也可以更加暢快的射殺敵軍了。」
「總指揮的計策一定會成功,末將似乎已經看到敵軍統將那暴怒的神情了。「秦沫再次哈哈大笑,然後抱拳說道,」末將暫且先去尋找總指揮所需要的瓷瓶,這書院雖小,但也五髒俱全,城內應當有總指揮所需要的瓷瓶、瓦罐。「
看著秦沫十分樂觀的去尋早自己所需要的工具,但是段天狼心里卻直在打滾,雖然前面說的輕巧,但是,段天狼卻根本就不知道,浸染了火油的船帆布會不會一改不易著火的特性,燃起熊熊大火呢?
可是不管怎麼樣,但是總得試一試,,既然火油能夠浮在水面上繼續燃燒,那麼浸染了火油的船帆一定能夠燒起來(其實這兩點根本就沒有互通之處,但是我們也不能拿現代的知識來考研古代人的智慧。
但是,段痛苦知曉一點,這船帆布雖然不易點燃,但是它只是不易點燃而已,只要功夫到家,這不點燃也必然會點燃。
敵軍的烏龜殼越走越近,後面甚至已經出現不少勞工和監工,這些勞工肩上已經堆滿了雜物和泥土,只待這些烏龜殼子能夠移動到護城河邊,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就可以一股腦的將泥土退下護城河,攔截河道,填出一條可供大軍攻城的過道出來。
ps︰幾天加班實在是太晚了,羽毛這一章趕得有點急,寫得不好,還望各位書友海涵。
今天沒有打賞了啊,親愛的書友們,能不能打賞一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