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晚喝酒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反正一倒在床上就人事不省,什麼都不知道。折騰倒是別人,可是第二天早上起來,頭痛的就是自己了,蘇墨川揉著自己的腦袋,從床上撐起自己,伸手抓著床邊放著的水杯,咕咚咚喝了不少,才略微有些清醒。蘇墨川對于昨天,一點兒都記不起來,到底生了什麼,自己怎麼回來的?這些他都不知道。
南晴雨听見屋里的聲音,推門進來,手中端著做好的早飯,站在床邊說︰「醒了?昨天喝了那麼多酒。先吃飯吧,天宇在外面等你一起去公司呢。」蘇墨川一瞬間以為自己還在巴黎,他看著南晴雨直勾勾的盯了三秒鐘,被那灼熱的目光注視著,南晴雨不由得閃躲著,不敢直視他的眼楮,本想把東西放下就走。卻沒想到,蘇墨川會伸手抓著她。手腕一用力,南晴雨就倒在他的懷里,噴灑出來的熱氣彌漫在南晴雨的臉頰,她並沒有反抗,自從住在這里後,她一直在想,這天什麼時候會來?她是作為地下情婦來到蘇墨川這里的,如果他只是花錢找了個保姆的話,那代價也未免有點兒太大了。「怎麼不反抗?還是你期待今天很久了?」蘇墨川調侃的話語讓南晴雨反應過來,正巧趕上永天宇听見聲音,推門進來,笑嘻嘻的說︰「你可不知道你昨晚喝成什麼樣,是人家幫你又洗好衣服,月兌好鞋。你可要對人家好一點兒,不然我都看不過去了。」
語氣上揚的永天宇沒想到一進來看到的是這樣曖昧的場景,頓時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南晴雨連忙從蘇墨川的身上起來,推開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永天宇也是一臉的尷尬,不過倒是當事人,像是沒生什麼一樣,月兌掉上衣換上襯衫,對永天宇說︰「收拾收拾,準備去公司吧。應該遲到了。」
地上如果有條地縫,南晴雨一定不管那是老鼠洞還是什麼,二話不說的就鑽進去。一直在臥室沒出去的南晴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門外的兩個男人,听著門口的腳步聲停在不遠處,想著應該不是蘇墨川,他不會主動來看自己。可人活著,總有些沒有辦法解釋的事情生,蘇墨川打開門,看著坐在床上一臉怨念的表情,輕聲說︰「收拾下衣服,打包好行李。明天早上我要出差,你跟我一起去,多帶些保暖的,天氣冷。」
「出差?」南晴雨雖然問了,但回答她的仍舊是個高傲的背影。坐在車上,蘇墨川整理著手中的行程表,永天宇探頭看過去,不解的問︰「北方的那個公司洽談,其實不用你親自去,讓王經理他們下屬去,走個過場就行。何必你親自呢,那兒還冷,你不是最怕冷的嗎?」永天宇看著蘇墨川反常的舉動,疑惑的問。蘇墨川看著窗外,隨意的伸個懶腰,說︰「總要給我自己和她一個機會,救贖與被救贖,這是個名著,一看你就沒讀過。孤陋寡聞了吧。」永天宇翻了個白眼,大學的時候,天天不讀書,只顧著每天跟各種女人鬼混的好像是這小子吧?索性不回應,永天宇知道跟他耍嘴皮子根本就是死路一條,當初他可是要當律師,後來被蘇振雲給扼殺在了小學五年級的搖籃里,不然他現在應該是所向無敵的律師。
南晴雨默默收拾著東西,在蘇墨川的房間里,忽然現在巴黎的時候,她曾經給蘇墨川畫的q版漫畫,這似乎是她唯一給蘇墨川的東西,而他嘴上說恨,卻還是把這個好好的收在錢包里,如果不是這次,南晴雨幾乎要以為在蘇墨川的眼里,自己任何好印象都沒有了。可只是因為這一個細節,她知道,她跟蘇墨川兩個人,都只不過是回不去而已。
愛,有時候說起來簡單,有時候也困難。兩個相愛的人,會因為種種外力不可抗拒的因素分開,從此在心里懷念對方一輩子。有時候不愛的兩個人,也會憑著一紙紅色證書,攜手到老,不爭不吵。可最後,是相濡以沫還是因為愛情?當事人應該都不知道。南晴雨知道蘇墨川對她還有愛,就夠了,只這一點,就夠她支撐起往後的歲月和回憶。南晴雨笑著把那張漫畫揣到自己的錢包里,與其兩個人一起守著回憶,不如讓他放手去追求更好的愛,回憶,由她自己在原地守護就好。
「蘇總,這是您的機票,兩張vip,還有什麼需要我幫您的嗎?」秘書送來兩張機票,永天宇插話說︰「我沒說要跟你一起去啊,你說我放下家里那攤子來幫你,老爺子就已經夠埋怨我的了。現在還跟你遠走高飛,老爺子肯定會懷疑我的取向有問題,然後把我軟禁的!」蘇墨川拍著他的腦袋,狠狠的說︰「你做夢呢?我為什麼要跟你一起去?我跟南晴雨的機票。」
永天宇模著腦袋的手停在半空,喃喃的說︰「啊,這就是救贖與被救贖啊?」蘇墨川點頭,他能不能跟南晴雨回到過去,就看這一次了。算是他給自己的一次機會,也算是他邁出的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