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謂離開以後,大家馬上不高興地叫囂,其中安瓦爾聲音最大︰「這樣一個卑鄙、齷齪的家伙,我都覺得惡心,和他交談這麼長時候已經受不了了,干嗎還無緣無故地收留。」
黃尚龍邊想邊說︰「至于為什麼不趕他走,我相信y 成非常之事,必先有非常之人。你們不要再說了,以後對他不準有不敬之處!否則軍法從事。」
你們沒看出來,我就需要這種人才,不絆住他那就會另投別主,因此留在身邊是最好的選擇。
就這樣,在一個臨時的酒會中,徐謂加進了柱**的行列,隨同的是不到半百的黑鷹團戰士。還有一個消息︰這些盜賊是被一個朱家雇佣的,而這個朱家可不是周家、喬家這樣的小家族勢力所能比擬的,這個消息除了幾個盜賊首領知道外,再無他人知曉。
說到朱家就不得不提遼東戰事︰遼東原本是前朝古地,中原大亂,無力東顧,高麗趁勢崛起,白山黑水不幸淪于高麗之手。淪亡之際,大批遼東漢民逃回冀州,聚集于東部各郡;而這時有一英雄橫空出世——方應狄,就是他單騎出關,收拾舊山河,聚集三千士兵,困守石方城六月之久,殺敵萬計,打出漢人威風。其中朱家先祖就是帳下大將,橫刀躍馬。最後遼東望族在李成梁的帶領下,傾力來援,大敗高麗軍,高麗幾乎滅國。方、李、朱三家成為遼東三強,正當方應狄意氣風發,集j ng兵十萬于石方城,y 一統關外三千里江山,滅掉高麗世仇。卻不幸染病身故,空留滿腔遺恨。
英雄已去,熱血變冷。後人再難作寸進,安心已有土地。白山黑水再無大漢鐵蹄蹤跡,現在的契真已成為這里無可辯駁的主人。三家分遼已成定局,方家居于山海關,李家掌握關內數十萬漢民,朱家則是關外屏障,各有勢力範圍;朱家依托礦山、鐵廠稱雄關外,方家掌控釀酒、紡織等命脈,而李家則有良田萬頃,家僕萬計。三家互為表里,通過幾代通婚,同氣連枝,一損俱損,一榮俱榮,共同撐起這半壁江山。但隨著時間推移,三家也各有明爭暗斗。
現在朱家卻把手伸到本屬李家的關內月復地,這是怎麼回事呢?徐謂了解得也不清楚,他作為最大的馬賊頭子也不清楚內幕,只是很老套的介紹說是個黑衣蒙面人召集許多當家的,用很高的報酬雇佣了大家做筆買賣!
百思不得其解後,黃尚龍決定暫時不去想這些,全力對付即將到來的周家私兵,收到消息,周家動員了約3000士兵,武裝整齊的,準備奪下廣昌。
時間已過午時,周家大軍的三千兵馬有如一條蜿蜒的巨蛇正行進在通往廣昌的道路上,大片繪有古篆的「周」字的旌旗迎風招展,軍勢確實威武!此刻,周政和正策馬走在中軍的隊列中,周圍簇擁著的都是跟隨他征戰多年的將領。
周政和今年五十出頭,頭戴一頂上綴紅纓的虎頭銅盔,穿著一身金s 戰甲,垂著火紅的流蘇,外罩大紅的披風,騎在一匹高大的棗紅戰馬上,憑借價值不菲的裝備看上去j ng神煥發,身形看上去卻很結實。雖然他的歲數並不是很老,可論輩份卻是家主周通仁的族叔。
小山包的一面是流淌過整個平原的淶水,一面是小湖泊,一面是叢林,而直對淶源方向的是一馬平川,敵人的動靜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見。
「好,砍伐樹木、設置陷阱,爭取在今晚之前把那兒變得固若金湯。」黃尚龍大聲喊道。
「是!」立刻從士兵們的口中發出回應之聲。
當敵人出現在面前的時候,對小山包的改造也接近了尾聲。
最前面是數排拒馬,在拒馬之間分布著拌馬索,緊接著的是一排臨時搭建的木柵欄,在後面就是手持盾牌,以密集陣型一字排開的兩個步兵營,在他們身後是分成三列的弓箭手,最後掩身于山頂小樹林中的是呈方陣隊型待命的騎隊主力。
「敵軍先鋒一千人已經出現在二十里外,半個時辰後將與我軍接觸。」斥候兵傳回了消息。
「和預期的差不多了,恐怕沒有問題哦。」我模了模下巴。我呵呵笑出聲來︰「陸林,分派一營弓箭手到叢林里去,記得帶上火油。」
陸林點了下頭,不一會,最後一排的一營箭手離開了本陣,沒入了右邊的樹林中。
而此時,在平原的盡頭開始跳躍出敵人的身影,看來他們還嚴格執行乾朝的標準,士兵穿紅s 夾襖。絳紅s 乃大乾軍服定制,士兵穿襖,軍官著袍。裝備簡陋的士兵是沒有盔甲的,大多數手持長矛。軍官大都有披甲,高據馬上,耀武揚威,後面一大隊人打著花花綠綠的旗幟,又是敲鑼,又是打鼓,鑼鼓喧天,熱鬧非凡。
「打仗用的著這樣嗎?」速第頗為不理解那些人的想法,戰爭中最重要的不是士兵戰斗力嗎?
我笑道︰「不是很好嗎?正好成為我們的靶子。」
「舉盾!」鐘離的聲音響了起來,位于前列的步兵隊舉起了盾牌,緩緩走到了木柵欄前。
「哄」地一聲巨響,士兵們齊齊跪在了那兒,布成一道綿密的鋼鐵長城。其後的弓箭手紛紛將箭矢搭在了弓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