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在擊退沖上來的敵人的同時跟著壓了過去。
右翼的騎兵鎮也開始出擊,尤其是安瓦爾的親兵團,甚至已經沖在了最前面,左翼的岢可托帶了部隊也從車陣後出來了,柱**後面的人仍在不斷地向密集的石方軍陣拋射箭支。後列的投石車不緊不慢的投擲巨石,無可抵擋地巨石從天而降,頂著盾牌卻無處可逃的方家士兵被壓垮了最後一點斗志。
「讓三線部隊督戰,如果二線部隊還是不能造成足夠的傷亡,我們撤退。」
「不管他們了?」一個親信驚疑地說。
「難道讓我們掩護他們撤退?」方祖均聲嘶力竭道。如果留下斷後,幾乎肯定是完全犧牲自身的行為。這些親軍,選擇斷後,能有多少人可以活下來?值得他這樣犧牲麼?親信們都明白了方祖均的意思。
被堵在前面的一二線部隊,他們在三線軍全部加入戰場的時候恢復了一點士氣,狂吼著又沖了一次,說尸體把壕溝填滿那是夸張的說法,畢竟人是動物,會跑會跳,明知死還去的是少數,但橫七豎八的尸體撲滿溝底決不夸張,下面已無落腳之地!
少數幾個地方累積了差不多高的尸山,現在的進攻就自發地圍繞這些地段進行,受本能驅使的石方軍自然地向這唯一能通過的地方聚集過來,拼命想從中通過,不少人東倒西歪地踩著戰友爬上去,立即被嚴整以待的長槍戳死、巨斧劈下手臂、連枷捶碎腦殼,大多不過是作為鋪路石而已!死尸堆積很快和矮牆齊平,上面的人努力向用長兵器推下幾具,被下面的大手抓住槍桿拉了下來,一陣怒吼掉下去的被下面的野獸分尸了!這已經是斗獸場了!
上面的人很有辦法,推來了兩輛大車,橫在路口,長槍手站上去對下亂刺,夾雜著弓箭手致命地近距離攢射!後面的人將土石頭添滿車廂,在石方軍眼皮底下迅速加了一條防線!好不容易鼓動起來的士兵,眼看這點士氣,在毫無進展的進攻下很快就再次耗盡。
「全軍向前,砍死狗日的!後面的听好了,到你們了!上去!上去!再說一遍,肉搏戰即將發動!」前線的指揮官大吼著發出命令,方陣動了起來,排山倒海一樣把敵人一下壓回溝里。石方軍流干了血才站住的一點地方又被吞沒了。
眼看著騎兵將兩翼石方輕步兵沖散分割,方祖均卻無能為力。他的騎兵被徹底擊敗,雖然整個形勢看上去還是方祖均的優勢軍隊在抗著柱**打,但是方祖均,他已經在事實上失去了對軍隊的控制。一旦中軍進攻的勢頭被遏止,潰敗就將不可避免。
方祖均的親信們也已經準備撤退了,龐大的輜重必須帶走,不然就是徹底潰敗了!在他的身邊,還有一支重步兵作為親衛,這些是絕對不能用的!
「將軍,我們堅持不下去了!撤吧!」一個部將匆匆從戰場跑過來。
「你覺得我們現在能撤下來嗎?」方祖均看著這個渾身浴血的年輕人,「如果現在我下令撤退,就是兵敗如山倒,明白嗎?一個殿後的士兵都沒有了。」
「我帶鐵頭子拖住,總可以撤回來一點吧。」年輕人咬牙說。
方祖均最後是被他的衛兵強行帶離戰場的,當時他已經精神恍惚,平原上已經到處是騎馬追擊的柱**,膽大的淶陽壯丁已經開始扒死人衣服了!
滿城。
望著眼前這位黑帶束頭、臉被面具遮住的剽悍騎士,王郎的臉上帶著笑意︰「原來是黑鷹老弟,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林川秀這時候說道︰「我這次有點貨物想在滿城趕緊出手……想讓大哥幫個小忙……」
王郎一听有便宜,高興地不得了,這買賊贓正是他的長處,他連聲說道︰「行啊……咱們兄弟有什麼都好說……是什麼貨物啊……」
「錢!」
王郎驚訝地問道︰「錢?」
林川秀點點頭︰「對,我在北邊劫了一個車隊,軍餉!不能吃不能喝,想換點用得上的……當然了,不能虧待大哥了……二八……」
對于不費力氣而能輕松賺大錢的買賣,王郎自然是不會反對的。「老弟真是厲害!敢動軍隊的東西!佩服!佩服!可這不好出手啊!不知是哪路的東西啊?現在一般的錢可不好使」
「正是榆錢!李家不會不收自家的錢吧!」這普天下莫過鑄錢利潤大了,李家作為遼東豪族自然不能放過,他們居住的範陽城外面遍植榆樹,也稱榆林城。李家的錢形似榆葉,老百姓都認得正是榆錢!憑借李家經濟實力,在冀北實為硬通貨。這次仿制出來的大量銅錢投入市場,對李家必然沖擊最大,而在沒有和李家直接沖突前,還是借人手為好!
「這風險太大了……李家我可得罪不起啊……」王郎苦著臉,搖著頭,仿佛牙痛吸著冷氣,低眉偷看臉色,可惜只見毫無表情的面具。
「我們只能再讓半成,我們可折了不少弟兄,家里也要吃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