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鳳]王爺,節操呢? 第十八章 小王爺初會某人

作者 ︰ 饕餮來了

‘峨眉掌門獨孤一鶴死了,死于西門吹雪劍下。♀’

這個消息在3個時辰內,已經被傳遍山西的武林人士,更在有心人和八卦人士的推動下,將信息繼續擴散中。

消息是在山西查案的六扇門發布的,為了尊重這一代宗師的逝去,六扇門還給他置辦棺材香燭。跟隨而來的峨眉四秀據說在驛站門口大鬧一場,險些被按個‘意圖劫囚,污蔑朝廷命官,疑似與江湖殺手組織有關’的罪名被羈押。

幸而獨孤掌門的好友,陸小鳳陸大俠在場勸解,才得以收斂棺木,帶著怨憤結伴返回。

而這個消息的締造者和傳播者,正湊一起喝茶聊天。

「你真就甘心放棄峨眉掌門的身份,繼續做嚴獨鶴?」陸小鳳獨一份的拿著酒壺灌了一口,對著傳聞已死的老者問著。

「獨孤一鶴和西門吹雪一戰,死得其所。現在只剩下還對故國慚愧的嚴獨鶴,仍苟活于世。當時是小王子負了我們,但既然現在他再次找回來,不管是不是為了錢財,身為臣子也都要忠于少主。」獨孤一鶴,不,是嚴獨鶴,胸前包著一圈白色繃帶,神色卻異常放松的喝茶作陪。

「即使大金鵬王沒有真心復國?」陸小鳳用手撐著下巴,看著仿佛變了一個人的朋友。

「身為臣子,不能因為主人不按自己意願,就斷然離去。如同他願意復國,我會全力助他。如果他真的只想做個富家翁,我會跟著他,保護他,勸誡他。但不會再離開了。」嚴獨鶴答得鏗鏘有力,仿佛著幾十年時間都是虛幻,他還是那個忠心勇猛的大將軍。

「如果他不是真的呢?」陸小鳳垂目想了想,還是問出了他心底懷疑過的可能。

嚴獨鶴握著茶杯的手一頓,用力攥緊,卻在杯子產生裂紋前放松下來。抬眼深深看著陸小鳳,嚴肅的答道︰「如果是假的,我會用冒充者的頭顱,叛逆者的頭顱,以正故國威名。然後遍尋大明,尋找故主蹤跡。」

說完,嚴獨鶴將茶一飲而盡,起身回房。

陸小鳳搖頭嘆息︰「唉看不出這個倔老頭,還是個愚忠的。」

花滿樓微笑︰「這是他作為臣子的追求,為主效忠,為主揮劍,為主身死。哪怕他的主子因懦弱而曾經拋棄他,但當故主再次到來,他還是希望能變回那個忠心耿耿的將軍。」

陸小鳳眨眨眼,說︰「我敬佩,但無法理解,所以我只能是一個自由的浪子。」說完,將手中空酒壺放下,換了瓶新的。

花滿樓繼續為自己倒茶,抿了一口說︰「其實,他大概也已經預料到,這次的結果不會盡如人意。因為他的話語中有著悲痛,有著狠戾,有著微不可查的放松。」

陸小鳳接著︰「他猜到這次假的可能性大,所以為故主悲,為逆臣恨,為可以最後效忠而放松。真正清理完後,他大概了無牽掛,被某人所用的可能性就相當大了。是嗎?」

陸小鳳說著,眼楮瞟向一直垂目喝茶的楊靜軒。他的嘴角微勾,氣息透著愉悅,一切盡在不言中。陸小鳳搖頭,為這個被算計的朋友搖頭,也為算計人的朋友搖頭。

楊靜軒品茗,難得微笑。他是該微笑,馬上又有一個手下入套,還是做過將軍,做過掌門,做過師傅能教徒弟的手下。他可是知道大金鵬王已死,上官家正統已經滅絕。而有過救命之恩,他相信還是能將對方忽悠過來的。

早晨詢問出金鵬王朝的事情後,就是兩大劍客的巔峰對決。劍氣沖天,寒芒縱橫,兩位宗師級劍客的對決,讓他們都炫目不已。

他們三人見證了這一次決斗,結果以西門吹雪輕傷,嚴獨鶴胸前被刺一劍告終。西門吹雪滿意的走人,據說是餓了去吃飯。而嚴獨鶴被他用靈力吊著性命,喂下系統給的良藥,終于救了回來。

趕來的蘇少英幾人,見到還活著的師傅,自然放心下來,听從師命回去整頓峨眉。這次是徹底被浮雲掉了,他還是派了點手下‘護送’他們回峨眉。特別是那個葉秀珠,現在她大概想著向霍天青報信吧。

「好了,現在說什麼都是多余的,先去驗證大金鵬王的真假比較重要。」陸小鳳再次伸懶腰,扭動幾下,將酒瓶瓶蓋擰緊,非常自然的塞到懷中。

花滿樓搖頭︰「你去查案,還帶著酒。」

陸小鳳模模懷中的酒壺︰「帶著不一定喝,但帶著酒讓我很舒服了。」

楊靜軒看著兩個準備出發的人,說︰「你們最好,再帶上一個人,也許會有幫助。」說完,拍了拍手,一個侍女前來,帶著陸小鳳兩人熟悉的身影。

「小騙子?你要我們帶她?」陸小鳳指著幾天沒見的身影。

「哼,你才是小騙子呢!我今天會給你證明,我說的沒錯!」正是上官雪兒,他在此地住了幾天,但都被好好的保護著,沒有參與進來。

「你讓我們帶她干嘛?」陸小鳳沒搭理小姑娘,而是轉頭對著楊靜軒。

「他也是上官家的一員,有很多事,她都有可能幫上忙。你們帶著她,也許有意外的驚喜。」楊靜軒對著上官雪兒眨眨眼,小姑娘也笑眯眯的眨回來。

陸小鳳看了看楊靜軒,再看看對他扮鬼臉的上官雪兒,還是嘆口氣,妥協了。

就這樣,陸小鳳、花滿樓、上官雪兒加上易容後的嚴獨鶴,四人結伴去大金鵬王那里。楊靜軒沒有跟去,用陸小鳳的話說‘你去了,萬一忍不住直接將金鵬王朝一網打盡怎麼辦?’

楊靜軒這次不準備去,上官雪兒可以幫他們找真正上官丹鳳的尸體。而在他神識中已經將司空摘星甩掉,和珠光寶氣閣中隱藏的霍天青會合的上官飛燕,大概也會趁機和花滿樓聯系。他只要等待最後關頭,端掉青衣樓就好。

想的非常好,楊靜軒對自己這次圓滿解決非常滿意,他已經開始對怎麼將珠光寶氣閣和青衣樓財產的收編計劃起來。

——————————————後院分界線——————————————

閻鐵珊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剛才嚴獨鶴已經來過,找他一起去見大金鵬王。他拒絕了,嚴獨鶴看他良久,卻沒有逼迫他,而是獨自前去。

他也曾經是故主心月復,要不然也不會付以重任,交托復國的錢財。但他的熱血忠心,已經在小王子一次次欺騙、逃跑中慢慢冷卻,現在他只想做個商人,守著自己拼搏而來的錢財過後半輩子。

他是太監,沒有後人,現在只有這點享受。但故主卻準備殺他奪財,斬斷了他最後一絲顧念寬容。

罷了,將財產獻給這位爺,能換來一條命,又可以得到個靠山,總比被謀財害命好。

閉上雙目,他仿佛又回到那個年輕時奮斗的宮殿,一點點奮斗,一點點爬到宦官的巔峰成為皇帝的心月復,又經歷國破,尋主,失望。這些被他從心底挖出,仔細回憶一遍,因為他從明天開始,就會將這些徹底拋棄。他和金鵬王朝再無瓜葛。

突然,他睜大雙眼,一股冰冷的殺氣出現在他的房間,這個被六扇門包圍的房間。

‘唰’一劍刺來,他翻身滾過,身體沒有徹底恢復,但他體內毒素排出大半,躲閃還是可以的。

「是你?」閻鐵珊皺眉。

「閻鐵珊,你想不到吧?我還有復仇的一天。」劍鋒一轉,再次砍去。

「這里是六扇門的地盤,你如此做,不怕被抓起來嗎?」閻鐵珊捂住有些悶痛的胸口,再次閃過對方一連串的劍招。

「這是我唯一的機會,為玉面郎君報仇的機會。」說話的人,正是柳余恨。他的雙手被閻鐵珊所砍,面容被他所毀。他的一生都被閻鐵珊毀掉了。

柳余恨一身黑衣,面上黑巾,瞎掉的眼楮那里閃著銀光,應該是帶著面具。此刻,他面上的銀光,和手腕上綁著的劍鋒上的寒芒交輝,對躲閃越來越慢的閻鐵珊步步緊逼。

閻鐵珊喘息聲也越來越大,再次退後時,被桌角絆倒,眼見劍尖及身,卻在半途被一把折扇擋住,無法下降分毫。

柳余恨即將大仇得報,卻被阻止,抽劍再刺,卻怎麼都收不回。折扇的主人發出不屑的輕哼,手腕一轉,折扇直擊他胸口,讓柳余恨瞬間倒飛出去,直直的撞到牆上,半天回不過氣來。

閻鐵珊已經看清救他一命的人,瞳孔一縮,臉色瞬間慘白,掙扎的扭動肥胖的身軀,跪下伏身,聲音都帶著畏懼的顫抖︰「主子。」

「怎麼,想起我這個主子了?」聲音冰冷孤傲,帶著無法言喻的不屑譏諷。

「……屬下不敢。」閻鐵珊嘴唇顫抖,開開合合半天,卻只說出這幾個字。

「哼,你可沒什麼不敢的。」修長的手指將手中的折扇轉了一圈,將扇子一頭輕輕的貼到閻鐵珊的後頸,閻鐵珊劇烈一震,卻閉著眼楮,渾身顫抖,都不敢躲閃反抗。

柳余恨回神,看著眼前的一幕,眼中一閃,仿佛意識到什麼。

扇子的主人眼角瞥到他,另一只手衣袖微震,一陣指風帶著尖厲的鳴響直奔柳余恨眉心。

柳余恨被剛才一掌打的幾乎無法動彈,當然躲閃不及,眼中閃過釋然和愧疚,還是閉目待死。

‘砰’一錠銀子從窗外飛來,撞上氣勁,銀子被打開,氣勁也被擊散。

「他現在可是我的人,我沒讓他死,他就不能死。」楊靜軒推開門進入房間,沒理會見到他眼前一亮,又慚愧低頭的柳余恨,直直的看向閻鐵珊邊上的身影。

「哦?好大的威風,那個只知道躲在角落里看書發呆的小子,現在倒是有趣不少啊!」嘴角不屑的勾起,眼中和話語都透著不屑。

「你是……誰啊?」楊靜軒緊盯著對方的樣子,眨眼。

「哈,將我忘了嗎?看來要讓你回憶下,怎麼乖巧听話,做個傀儡女圭女圭!」對方身形一閃即逝,在場眾人包括楊靜軒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站在楊靜軒身前,折扇點來。

「砰!」一陣巨響。

楊靜軒剛才在出神,所以反射性用的是饕餮面對獵物最原始的反映,比如︰四肢撲過去,用巨力將獵物壓制在身下,咬住喉嚨。

不過有個小小意外,這次的獵物很機警,也反射性扭頭的避過要害。所以楊靜軒雖然將對方壓制住了,但沒能咬住喉嚨,而是比目標偏上少許,兩片柔軟的肉一肉。學名一一嘴唇。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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