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咦,有誰來了嗎,是八子嗎?」霧久疑惑的看著玄關處多出來的一雙鞋,走進屋里打開燈,昏暗的室內一下子明敞起來。♀
雛奈在浴室里听到霧久的聲音,「嘩」的一下從水中爬出來,匆忙間把放衣服的籃子踫倒了。
雛奈︰=皿=又作死了。
看著漂浮在浴缸內的衣物雛奈覺得有股淡淡的憂桑席卷了全身每個角落。門外響起霧久的聲音,情急之下雛奈用浴巾隨意一裹就英勇的沖出去了,沒跑幾步路還沒看清呢就撞到了一個寬闊的胸膛。
怔了一下,雛奈隨即吸吸鼻子,靠在對方胸膛緊緊拽住面前的布料,生怕一個不注意對方就會逃掉那樣。
听著他那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雛奈哽咽的說不出話,抽抽搭搭的邊吸鼻子邊撒嬌︰「八子想霧久哥了,很想,很想很想的那種。」
霧久僵在腿邊的手不自然的動了下,然後苦澀的嘆了口氣,還是和往常一樣自然的抱住雛奈,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像每次安撫她那般寵溺又溫柔︰「我也很想八子,非常非常想念。」
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雛奈哭得梨花帶雨︰「那為什麼不找八子啊!我一直都一直都像原來那樣等著霧久哥來找到我啊。」
面對雛奈的哭訴霧久不是沒有動容,他就是因為雛奈一直都在等他才不敢去找的。原來那樣是哪樣,就是幼時迷路了待在原地等著,他就會找到然後帶她回家,這能算什麼,頂多是長久以來的習慣和過分的雛鳥情節罷了。
「乖,別哭了,哭花臉就不好看了,嗯?」霧久揉揉雛奈的頭發,三分無奈七分寵愛。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感情就這麼回事。
雛奈咬著下唇哭得更凶了,這下連話都說不清楚了︰「不好看,就不看了,嗚,不要,嫁。♀」
「好好好,不嫁就不嫁,我再養多下半輩子也沒差,反正我都養你養這麼大了。」霧久說不清心里是歡喜多一點還是歡喜多一點或者全部都是歡喜,總之他听到雛奈說自己不嫁人的時候有種珍寶守住了的感覺。
守了這麼多年,再多出一段時光也無妨。
願今生歲月靜好流年安穩。
春天的天氣還帶有些許涼意,察覺到懷里的小姑娘打了個寒顫,霧久才發現她只圍了條浴巾,不禁有些惱火︰「浴巾?怎麼回事?」
哭聲嘎然而止,雛奈支支吾吾的不肯說,想去穿件衣服又不舍得月兌離霧久的懷抱,糾結的絞著霧久的衣服不肯撒手︰「就是,嘛,其實就是那樣啦,嗯,沒錯。」
「到底是哪樣?」霧久甩掉額上的黑線。
也說不出什麼好的借口,雛奈打死也不肯說出把衣服撒水里這麼丟臉的事,眼一閉,視死如歸的說︰「我就喜歡圍著浴巾了!」
霧久︰「」
不知道要擺什麼表情的霧久干脆半摟半拖的把雛奈塞到床上,扯過被子連頭蓋住。
雛奈從被子里探出哭得紅紅的眼楮,可憐巴巴的瞅著霧久。
「我先去做飯,你記得換好衣服再出來。」霧久離開的時候不放心的加多句,「知道了嗎。」
不樂意的撅起嘴,雛奈扯著被子打滾撒潑︰「才不要,霧久哥不準走!」
「那你準備吃什麼?」霧久問得風輕雲淡。
「霧久哥再見。」雛奈果然可恥的屈服了。
霧久沒有把門合上,雛奈可以听到廚房的動靜,听到洗菜的聲音,刀剁砧板的聲音,油下鍋的聲音,鍋鏟和過踫撞的聲音。
每一種聲音都讓她覺得心安,會讓她覺得時光倒回到從前,很久很久以前,在她還沒進行改造之前。♀那時候她和霧久哥還有希姆姐就是這樣溫馨的度過每一天的,他們會手把手教她用at走路,飛翔,戰斗,會領著她去看世態的炎涼和人心的險惡,教她如何自保和偽裝,會告訴她真心不用太多,裝得下在意的人就夠了,也會教她斂下自傲,太早鋒芒畢露只會在沒長成之前折翼,每天一個晚安吻,祈禱她健康快樂的成長
所以說啊,長成現在這個樣子要怎麼辦啊,完全長壞掉了啊,即使在心里拼命的說著不要這樣子要像繪麻那樣才對,身體還是喜歡做出傷害大家的事情,她是那麼的糟糕,糟糕得害怕每一個在意的人因為她的糟糕而離開她。
枕著霧久的枕頭,雛奈很有骨氣的只是難過一下就回復了。
嘛!好久沒睡霧久哥的床了。
雛奈想到今晚可以蹭床忍不住興奮的滾來滾去,幾圈過後她發現自己有點像痴/漢,或者說很有痴/漢的潛質。///w///
滾到累了雛奈想要起來換衣服了,然後她囧了,她似乎,被被子裹成一團動不了了呢。
所以說蠶寶寶是這麼痛苦的嗎,辛辛苦苦突破重圍才知道原來自己是蛾不是蝴蝶,蠶寶寶的心理是有多堅、挺才能接受這落差啊。
雛奈覺得自己像蠶寶寶一樣郁結了,倒不是說蛾還是蝶的問題,關鍵是她連破繭都破不了!
臥槽完全動不了啊!
自救無果後,雛奈機智的選擇了呼救︰「霧久哥!救命!」
「又怎麼了。」先是霧久隔著牆壁的聲音,然後就是拖鞋漸漸走近的聲音,霧久好笑的看著雛奈蠕動的掙扎,「出不來了?」
「霧久哥快幫幫我。qaq」雛奈苦著臉把期冀的目光毫不保留的投向霧久。
「噗嗤。」默默扭頭到一邊偷笑。
「不準笑!(>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