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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她叫住他。
安里奧瞥了眼少女,目光是冷的,猶如千年的寒冰。但是,他沒有做些什麼,拳頭握起再放開。
「你想要說什麼嗎?」鬼妖妖側著腦袋問道,又感興趣似得勾起唇︰「還是說……你不服?」
是的,他的確有不服的情緒,但是他卻沒有理會少女的戲謔,安里奧斯仿佛下了某種決心。
「是我們輸了。」
僅僅五個字,卻花了相當大的勇氣,如果是剛才,其他血族定會為此感到震驚,他們的親王殿下竟然親口承認了!只可惜,那些家伙至今還在做無用的垂死掙扎。
鬼妖妖嘴角的笑容更歡了,「沒事,反正從一開始你們就不可能贏。」
安里奧沒有說話,的確是這樣。是他走錯了一步。
鬼妖妖聳聳肩,真無趣,她還指望他說些什麼呢。
支撐聖殿的石柱倒了,鬼妖妖知道,時間已經要到了。輕起腳步,她走到安里奧斯身邊,用只有兩人能听見的聲音,說了些什麼。
她冰涼優雅的聲音伴隨著吵嚷聲,卻清晰地傳入安里奧斯耳中。
安里奧斯的臉色霎時變得慘白,他扭過頭,難以置信的看向鬼妖妖,在那一瞬他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听錯了。
鬼妖妖嘴角掛著漫不經心的笑容,她看著安里奧斯,「懂了?」她問道。
安里奧斯還沉浸在深深的震撼中沒有回過神。
聖殿的天花板塌了下來,煙霧四起,這座教堂最終將如同那吟誦的咒文,將消失在這清冷的月夜。
隨著聖殿的倒塌,鬼妖妖消失在了原地,與她同時消失的,還有安里奧斯……
她把他送走了,從這個無法逃出的空間牢籠中。
*
撒法斯飛在教堂的上空,他眯起眼,眼前的景色讓他無法與先前堂皇的建築聯系在一起,甚至,他想象不出到底是何等的力量,才能造成現在這般情景。
他此時終于從戰斗的余熱中清醒,但這清醒的代價……未免有些大了。
腳下的,是一片廢墟,灰白的石塊屹立在夜空之下,顯出死一般的沉寂。這片廢墟,赫然就是一座巨大的墳墓。
她呢……撒法斯低頭尋找著,他相信她是不會有什麼事的,只不過心中的沖動讓他無法平靜。
目光掃過廢墟,月光為這白色的石塊染上淡淡的銀色,終于,他看到那熟悉背影。
鬼妖妖站在一塊立起的石牆上,她看著眼前的一片廢墟仿佛在思索些什麼,帶著些滿意,帶這些沉默,听到身後風吹過的聲音,她回過頭。
風輕吹起她的長發,月光照在她身上,為她鍍上一層朦朧的銀光。如月亮般清冷而神秘,如帝王般高貴卻孤寂。
撒法斯有一瞬失神了,他承認他是有那麼一瞬間被吸引了,被她的氣勢所吸引。
鬼妖妖身上有種魔力,讓人心甘情願所臣服的魔力,和她在一起時,說不定不知不覺中就會淪陷。
「真給魔族丟臉啊。」
一句話,硬生生打破了這美好的場面。
撒法斯勾起無奈的笑容,第一句果然是這個嗎……
「連只血族都打不過。」她捋了捋長發,然後瞥過頭,看向不遠處的走近的瑞塔,道……
「你們的親王已經被送回去了,你準備怎麼辦?」
瑞塔沒有說話,只是帶有深意地看了眼鬼妖妖,他嘴角的笑容以消失,正欲轉身離去。
「啊,對了。」誰知鬼妖妖突然出聲叫住他。
瑞塔回頭。
「你忘東西了。」
鬼妖妖側著腦袋笑著,下一秒,瑞塔身旁發出一陣光亮,然後一個女孩呆呆地坐在地上,仿佛還沒回過神來……
「啊……」傾歌離看看四周,這里是哪里……
瑞塔看了看她,露出一抹笑意,然後抱起傾歌離,走了。
「你到底是誰?」撒法斯看著那名血族的離去,問道。
她到底是誰?這般的力量,這般的氣勢,和撒法斯心中可以想到的一個人連在了一起。
張狂的笑容在鬼妖妖臉上浮現,如此狂妄,卻又與她如此相符。
「我是鬼妖妖。」她說道,而她的答案也清楚告訴著撒法斯。
她是鬼妖妖,其他的一切都與他無關,此時站在這里的是鬼妖妖,這就足夠了。
她只是她,而他只要知道這一點,這就足夠了!
撒法斯只感覺心猛地一震,隨即涌起難以形容的興奮。
是的,這樣就足夠了。
*
站在漆黑的時空隧道中,安里奧斯一時沒反應過來。等他回過神,不是得到新生的喜悅,是沉默以及難以形容的震驚。
那個叫女孩說……
幫我給你們的血王帶一句話。
夜的薔薇將在光與暗的輪回下綻放,是凋零還是永恆,還無所預知。
——誰能告訴偶為啥從排行榜上華麗麗滴掉下來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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