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玩笑了,奧斯頓要全面拿下我們,無非是看上了我們的潛力,就比如這些年,一般戰爭科構架起了完整的鏈條,別人不要的,不賺錢的環節,我們拿了,一直在替別人打下手,不就是因為拿不到許可證麼,其實我們的角色已經從前端轉向後端,面向客戶並不是我們現在所擅長的,這十年來,我們面向這些奴隸行的服務已經超過了一半以上,而且還每年都在增加,我們基本在向子承包商的角色轉變,細化沒什麼不好,專注在各個環節,其實也挺培養員工的。其實也用不著為了討好老爹而那麼激進的,不就是奧斯頓想收購我們麼,沒什麼大不了的,帝國奴隸行不一樣跟我們似的,急得焦頭爛額。」
「父親告訴你的?」亞倫听艾米說道這,好奇地問道。
「告訴什麼?帝國奴隸行?恩,是的。」雖然這只是艾米自己獨立調查出來的結果,但是為了弱化自己的人物影響,他順著就往下說了下去,「父親有個法子。」
「什麼法子?」
「和帝國奴隸行談,把一般戰爭科從集團里獨立出來,獨立成有限公司,放開一半股權的給他們,定向募股,讓他們自己內部去分,帝國後面不是跟了很多皇室的人麼,以現在那麼被低估的情況,估計他們一定很感興趣,而且……」
「為什麼?我為什麼要自斷一臂?」亞倫不可置信地看著艾米,但細想了一下,笑罵著說道,「艾米,不會是你小子自己的主意吧,這可開不得玩笑啊。」
「話我帶到了,大哥,難道老爸的心思你沒明白?」艾米不是十幾歲的小孩,雖然上面的都是他異想天開,可他天生膽子就大,而且他料到亞倫會順著自己的路子來。
「我打電話給父親。」
鑒于過去的歷史,亞倫並不吃艾米這套,拿起電話就打,而艾米也沒什麼反應,只是靜靜地等著。也許亞倫本以為艾米會阻止他,可當他撥通之後,和啟開始交談的時候,艾米依然面不改色,只是玩味地看著。亞倫此時,仿佛眼前出現了幻覺,好像艾米不再只是個嘴上無毛的小伙子。
但四十年的職場生涯讓他還是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和父親先是寒暄了幾句,但他又不想這樣縮回去,還是多說了句,「父親,是這樣的,難道我們要和帝國商行合作?艾米說……」
「這是我的意思,照他說的進行吧。」沒等說完,聲音那邊的啟就打斷了他,「你在那邊這幾年辛苦了,過段時間也該把你調回來了。」
「可是,父親……」
「艾米現在代表的就是我,是我讓他全權負責,好了我這還有事,先掛了。」
「是。」
連艾米都能听到話筒那邊傳來的「嘟嘟」聲,可亞倫還是舉著話筒一點動作都沒,他的眼神很復雜好,是說不出的沮喪,心灰意冷,又有點不甘心,氣憤,只是一切都沒用了。
按理說,此時的艾米就跟一個大贏家沒什麼兩樣,但他現在所想的,只是在回味啟的那番說辭。
父親即使跟自己有默契,也如自己想得那樣,全部放權給自己,可他的反應也太快了,就好像是知道有這個電話似的,就好像知道自己會假借他的名字來忽悠大哥,從而達到自己的改革目的。
「難道是自己被利用了?」這是艾米最後的總結。
就自己目前而言,父親所面臨的問題是一,被收購;二,被收購;三還是被收購,而帝制聯盟分部更是風口浪尖,各家都準備在這場大戰之中,(而不是五十年前的小打小鬧)大撈一把。
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而且出讓股份對自身企業並不影響,反而能帶來充足的現金流,又能以較低的成本進入對手的產業鏈,並且能有眾多的皇室成員作為家族的保護傘,這是艾米能想出的最不壞的法子,只是他並不是很滿意,畢竟是全新的自己了,還用老法子。
可是父親又是憑什麼相信自己一定會有個不壞的法子,難道自己把分部搞得一塌糊涂也可以麼?
「等等一定會有電話,要不自己跟自己打個賭?」
亞倫也沒有繼續和艾米商量細節,他也沒有什麼心情,再聊了幾句,艾米就先行告辭,他很識趣,這種時候還是不要在大哥面前繼續刺激他。
相比于艾米向亞倫提供的整體計劃,他其實更看重培訓這個環節,一個星球,一個星球的公民進入宇宙時代並不一定都是主動的,各種原因都有,但人作為財富,除了身體素質之外,技能的掌握,尤其是融入宇宙時代是至關重要,這也是為什麼沒有現代技能,又身體素質一般,或者說毫無可取之處的平民奴隸一直賣不到好價錢,必須靠數量來彌補,這也是整個行業開始重視培訓的原因。
培訓的本來目的只是為了能賣個好價錢,但同時也是給這些可憐人的一次機會,起碼當個有技術的奴隸,也比啥都不會要好些,活得能更有尊嚴些。艾米並不會月兌離現實,做些解放全奴隸的白日夢,但盡自己的可能去幫助他們,是他能做的,也是想做的事情。
而且這樣的事情,單單一個人是不夠的,就算是拉攏到許許多多相同志向的人也是不夠的,而是要利用社會的**和慣性,為自己服務,改造產業,做到雙贏,三贏,或者更多,讓循環能自己走下去,這才是艾米想要的,而他現在所能做的,就是一步一步地往下走下去,從最有可能的點實現突破,以點破面,控制未來的走向。
而這一切,都需要權力,絕對的權力,起碼要有內部絕對的權力,從沒有野心的艾米,有史以來,第一次真正感覺到權力在需要時候的重要性,就好像內心有一只月兌韁的野獸,艾米感覺都快控制不住自己,他想要放手大干一場,他想要家族站在自己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