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是大男子主義,但艾米還是覺得讓女孩子保護自己很丟臉,即使對方是強者,「也沒有那麼夸張,再說了如果他們真的要動我,只靠你一個強者是沒什麼用的。」
「總不能給他們留下出現‘意外’的機會,而且這是我們的第一次合作,我雖然做了功課,但還是對他們不了解,總是小心些好點。」
貓小昭一臉的嚴肅,她並不是學院派的強者,也很少有不用見世面就練就而成的高手,她從小就跟著館長各地漂泊,館長既是她的養父,也是她的師父。他們一大幫孩子,雖然一路上磕磕踫踫,但總算是出了一些強者新人,並在明帝國境內,一顆不知名的星球上扎根下來。可是由于師父他又收養了不少的孤兒,這些已能夠獨立翱翔的幼鷹,並沒有離開,而是選擇了為館長而留下,哪怕是給奴隸行少爺當貼身保鏢的活,她也肯接。
「好吧。」艾米聳了聳肩說道,「對了,你對我們這怎麼看。」
雖然對方有可能是戰爭孤兒,但艾米還是想問問這個敏感的話題。
「還行,都蠻認真的。」小昭想了想,平和地說道。對于她來說,奴隸行都是邪惡的地方,可是為了自己的目的,為了有更多的孤兒不再挨餓,能學會一身本領,在這個殘酷的世界生存下去,她能夠忍受這些。雖然面前的大男生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種反面大壞蛋的形象,可這不代表她會對艾米放松警惕,她只是個保鏢,也只做該做的事情,就算坐在他的身邊,小昭全身也是緊繃的。
「都是賺錢養家,踫到我這樣的老板也算他們倒霉,一直要加班。」貓小昭並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不過他也沒太高的期望,孤兒在這方面更加的敏感,的確奴隸行很不討人喜歡,怎麼他自己從前都沒意識到這樣的問題呢,艾米自己非常的疑惑。
「東西很好吃。」
小昭似乎也覺得氣氛有些尷尬,補充了一句說道。
「恩。」
艾米陷入了沉思,他突然覺得有些灰心,也許自己的努力在別人眼里只是一個笑話罷了,可總要有人來做這種不討好的活,不是有人說,「我不下地獄,誰不下地獄麼?」可這應該是騙人的,如果艾米不是出生在這樣的家族,也許自己就不會蹚這樣的渾水了吧。但既然自己選擇了這樣的……
「小心!」
只是一瞬,兩面接近透明的能量盾出現在他的面前,被壓扁的金屬子彈和略有凹陷的能量盾,讓艾米這才反應了過來,「怎麼回事……暗殺?」
小昭沒怎麼注意艾米的自言自語,此時她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一公里外那艘懸浮的飛艇,她沒有動,而對方也沒有立即逃開,似乎並不是一擊不中而遁走的節奏。艾米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不同于上次在赤炎星街頭差點被砍,這次的他是真的怕了,在他印象里那安全的皇權星哪去了,竟然還有熱武器,難道自己就真的那麼遭人恨?對方寧願接受政府雷霆般的報復,也要置自己于死地,他還什麼都沒做啊!
雙方陷入了僵局,小昭不敢離艾米一步,這次是自己大意了,殺手就在眼前,但她並沒有貿然沖上去,她在等一個機會。七秒,只等了七秒,機會就來了,亞伯拉罕分部的安保可不是吃素的,在子彈射出的一刻,保安系統就捕捉到了彈道的熱成像,在值的護衛第一時間破窗而出,直奔樓頂。
不同于靠集中念力在四肢上,徒手攀爬的普通護衛,能凌空飛行的強者只用了兩個呼吸的時間,就出現在了小昭的面前。
「替我。」話音未落,小昭就如子彈一樣沖了過去,而對方卻好像依然沒有反應過來,木訥地沒有動靜。
滿目的強光,艾米來不及閉上眼楮,一聲巨響,飛艇凌空爆炸,就算是即時開啟全身護盾的小昭,也被氣浪吹到了百米開外。艾米的耳朵生疼,只覺得嗡嗡作響,而眼楮也是一樣,就算只是閉著,卻依然停留在閃光的那一刻。這是艾米第一次知道,原來光明也能使人眩暈和惡心,他都不知道該去揉眼楮還是耳朵,只能借著沖擊波,躺在地上打滾。
「不要動。」小昭低聲喝斥,輕輕地把艾米的腦袋,枕在自己跪坐的大腿之上。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膝枕。」一股股暖流,從小昭的雙手緩緩傳遞到艾米的雙目和耳朵,他不知道是自己太過興奮的原因還是小昭的念力有治愈的效果,他頓時就不感到疼痛,連耳鳴也停止了。
「感覺怎麼樣?」小昭放緩了語氣,這次由于自己的失誤,波及到雇主不說,方圓一公里的強化玻璃都被震碎了,听力強悍的她起碼已經分辯出幾十個不同的哀嚎聲。
「感覺惡心。」艾米只是為了能再躺一會而編造了個理由,自己原來好像不是這樣的……算了不管了,先躺會再說。
小昭以前不僅是強化系的念力者,而且還是特質系之中常見的治愈類,雖然她這方面的能力並沒有強化系一樣,升級到強者的標準,但一般的小傷還是比較有效的,只是惡心算什麼內傷?神經的應激反應?小昭只能繼續自己念力的輸出,只是現在的姿勢讓她也覺得有些尷尬,剛剛事態緊急她也沒有注意,可現在有那麼多人看著,她一下子就臉紅了,連耳朵都滾燙著。
「要不我我先扶你下去,到了室內再幫你查查,現在這里危險。」小昭在艾米耳旁輕聲說道。
「好!」
艾米月兌口而出,由于整個人精神亢奮,他的聲音讓人感覺十分的有力。
「糟!」艾米說完就後悔了,這不是告訴小昭自己只是……
果不其然,小昭一把就推起了艾米,冷冰冰地站到了一邊。看艾米睜開了眼,她也沒有如說好的那樣,過來扶他一把,只是環著手臂等著。
艾米知道是自己的不對,也不敢瞎嚷嚷,只能自覺地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灰溜溜地跟著小昭,沮喪地下了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