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如血,月如勾。
夕陽的余暉剛剛落下,彎彎的月亮就如同鐮刀般出現在天空。
冰冷的月光在夙丹的身上度上一層潔白的光暈。
美如神坻。
她紅唇微勾,笑顏如花。狹長的鳳眼盼若流光。
只是那笑,不達眼底。
「三叔,為什麼?」隱忍著內心的悲傷,夙丹平淡的問。
「女兒家,太優秀了也不是一件好事,你只需為丈夫洗手作羹湯,為什麼偏偏要留戀那個位子呢?」夙鳶看著夙丹,勸慰。
「那你呢?齊傲風?」夙丹看向為首俊逸的男子,笑道。
「丹兒,嫁給我不好嗎?為什麼偏偏要那個位子?」
「呵呵!嫁給你!憑什麼!」夙丹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現在想想眼前偽善的男人,她快惡心的要吐了。
自己居然相信他是真的愛自己的。
「丹兒,你只要放棄那個位子,嫁給我,今天的事,我們就當沒有發生過!好嗎?」
夙丹冷笑。
「沒有發生過?齊傲風?你腦子也沒有壞掉,怎麼說出來的話這麼蠢!」夙丹現在只想撕掉眼前這個男人惡心的面皮,他這種人,就不該頂著這張臉!
被喚做齊傲風男人一臉冷峻,隱忍著怒氣。
「丹兒,你總是這樣執迷不悟,非要把自己逼向絕路!」
夙丹大笑。「就憑你們幾個!傷得了我再說吧!」
撫模著手中的短匕首,夙丹輕輕呢喃「伙計!這次全靠你了,爭氣點!不然我讓你回爐再造!」
握緊匕首,夙丹身影快速消失在黑夜里,速度快如鬼魅。
她一直堅信,天下武學為快不破,所以平時在古武上並沒有用多少功夫。
大部分時間全用在制毒,煉藥,解剖這些事情上。
年僅十八就成了神醫門天賦最高,最具有資格成為門主的人。
近身格斗一直都是夙丹的強項,她雖然沒有練習古武,但這類的書夙丹倒是看了不少。
夙鳶冷笑。
「丹兒,你沒有學過古武,你覺得會是我們的對手嗎?」
「三叔,我一直忘了告訴你,那些書!我過目不忘!」
夙鳶愕然。
「那就更加留不得你了!只要再拖你一盞茶的時間,你身上的」吟月殘「就要發作了。」
夙丹瞳孔微睜,心口作痛。
「一盞茶,夠送你們下去了!」
夙鳶掌風凌厲的掃向樹前夙丹,不過被夙丹巧妙的躲過,瞬間,那棵樹就斷作兩截,樹口被齊齊切開,切口十分光滑。
夙丹鳳眸冰冷,握緊匕首的素手咯吱作響,眨眼之間消失在原地。
夙鳶只覺得身後一陣陰冷,脖子上便架上了一把泛寒的匕首。
「三叔,沒想到被你們最看不起的格斗,會要了你的命呢?」
夙丹抬眼看向齊傲風。
他幽深的眸子看向夙丹,眼眸里,包含了太多感情,有深情,有無奈,有痛恨。
「夙丹,知道為什麼我會答應夙鳶對付你嗎?」
夙丹巧笑。「因為你犯賤,找虐啊!」
「因為我愛你,可你就是對我不冷不熱的,所以我恨你!恨不得毀掉你!」齊傲風咆哮道。
「你總是忙著自己的事,你總是對那個位子比對我感興趣!你是我的未婚妻,可是我們哪里像情侶!哪里像?」
夙丹冷笑。
「齊傲風,這些,只不過是你想要殺我的借口,何必這麼虛偽,這樣只會讓我對你更加厭惡!」
就像世俗說的,明明是個婊,子,卻非得給自己立個貞潔牌坊。
握緊匕首的手毫不留情的一劃,夙鳶的脖子開出一條長長的切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