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司徒小姐心意已決,朕便等著你將司徒將軍的親筆退婚書取回來。」蕭衍道。
得了皇上的允諾,退婚的事已然板上釘釘,司徒函暗自高興。
然而蕭天齊卻兀地覺得自己似乎被她擺了一道,怎麼也高興不起來,究其原因,卻不知為何。
司徒函瞥了蕭天齊一眼便不再看他,對蕭衍微微傾身道︰「臣女謝過皇上。」
蕭衍嗔道︰「收起你的謝意吧,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
司徒函嘿嘿傻笑著,不疾不徐的轉向依然跪在地上的粉妝道︰「粉妝姑娘,本小姐的事解決了,現在該輪到你了!」
「奴家不知道司徒小姐什麼意思。」粉妝緩緩抬起頭來望向司徒函,眼中有著不認命的決絕。
「是嗎?你那麼主觀的以為本小姐是殺人凶手,難道沒什麼要交代的嗎?」司徒函走到她跟前,輕輕抬起她的下巴道︰「說說背後主使你那人吧,說出來本小姐定會向皇上為你求情,若是執迷不悟的話,那便只有死路一條了!」
李婉清蹙眉問道︰「司徒函你這是做什麼?威脅證人?」
「娘娘你在擔心什麼?莫非娘娘知道幕後那主使之人?」司徒函稍稍偏了頭,視線卻沒有從粉妝的臉上離開。待注意到粉妝在望了李婉清一眼後眼神閃了閃,嘴畔的笑意也不由加深了一些。
「你……」李婉清再次被氣得啞口無言。
「奴家只是說了自己當時所看到的。」粉妝側開頭,避開司徒函抬起下巴的手道︰「在那種情況下,相信任誰都會認為司徒小姐便是殺害李二公子的凶手,司徒小姐又讓奴家交代什麼?」
「還真是嘴硬!」
司徒函淡淡一笑,還欲說什麼,默默在一邊收拾好一應工具的燕瑾忽地一甩衣袖,卷起剛剛從李二公子的心髒上取下的淬毒的銀針,直向粉妝的咽喉射去。
粉妝直直的看著銀針向自己射來,臉色頓時刷白。
殿內有幾人注意到燕瑾的動作,但是都因為震驚而來不及思考。
司徒函自然也听到了銀針射來的聲音,雖然不知道燕瑾是何用以,不過她並不打算救她。
因為她已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那個人,她奈何不了,粉妝如果咬緊牙關不認,她也拿她沒辦法,可是她並不想放過對自己有壞心的人,就算是從犯或者是被脅迫,她也不會放過她!那麼,便讓燕瑾殺了她又何妨?左右他在南越國殺上一兩個人,蕭衍也不可能治他的罪!
哪知,就在銀針離粉妝的咽喉不足一尺的時候,她縱身而起,避過銀針,就近扣住碧瑤公主的脖子。
只是她展現的這一手功夫,根本就是一個高手!
一個功夫高手會害怕看見死人嗎?答案一定是否定的!
那麼她在賭坊見到李二公子的尸體時所表現出來的懼意便是在演戲了!
司徒函此時總算明白了燕瑾的用意。想來他是早早察覺粉妝會功夫,所以以毒針迫她避開。如果她不躲避,那便只有死之一途了!她大約也是想到燕瑾有殺她之心,左右都是個死,還不如放手一搏。
只見她挾持了碧瑤公主後,施了輕功就向御書房的大門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