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啊——」
青鳶眼角余光瞥見那人大刀直劈向司徒函,頓時嚇得忘記手上的動作,出聲提醒她,自己背上卻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一聲慘呼。
司徒函自然感覺到來自背後的威脅,然而前面被纏著,根本無暇顧及身後,舉刀砍翻兩人,身後刀鋒帶來的涼意讓她感覺到死亡再次離自己如此之近,心想自己終究是躲不過這一劫,無力的閉了閉眼。
就在那人的大刀離她不足一寸的時候,她的身後接連傳來幾聲慘叫以及武器跌落地上發出的清脆聲響,緊接著有男子冷如寒霜的聲音道︰「一個不留!」
這聲音是屬于燕瑾的!
只是多了一分清冷,讓她有些懷疑那看似淡然如春風般和煦的妖孽男子竟然也可以有冷冽如寒冰的一刻,幾乎要將這一方天地給凝結凍僵。
司徒函心里想著終于不用死了,不由得長長的吁了口氣。
一時間竟然忘記自己此時的處境,在發現有黑衣人又舉刀砍向自己的時候,已然處于避無可避的危險境地之中。
「傻瓜,愣著干什麼?」
司徒函耳畔傳來一聲帶著寵溺的輕斥,緊接著跌進一個散著清蓮氣息的懷抱,直勾勾的看著那欲圖要自己性命的黑衣人跌倒在自己的跟前,不見一絲生的氣息。
寵溺?
司徒函半晌回過神來,意識到他說話的語氣,微微有些愣神。
她沒听錯,絕對是寵溺!
可是,他為何以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為何自己听見這樣的話語會覺得心中溫暖,仿佛是認識許久的老朋友?
司徒函想不透便無意多想,望著眼前燕瑾的人與黑衣人的對戰。
燕瑾帶來的人不多,也就十來個人。
他們也都蒙著面,也都一身黑衣,然而在氣質上卻是完全將對方的人壓了下去。他們個個身手敏捷,出類拔萃,出手狠辣決絕,那群黑衣人根本連還手之力都沒有,不多時便倒下了二三十人。
十來個人儼然十座大山,壓得對方的黑衣人喘不過氣來,他們想要逃離卻深感無處遁逃。
一陣涼風吹過,帶起一縷如蓮似霧的氣息清晰的襲入鼻端,司徒函猛地驚覺自己還倚在燕瑾的懷中,想要從他的懷中跳出。
燕瑾似乎洞悉了她的想法,緊抿的薄唇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無聲的笑了。下一刻,輕輕扣著她的腰,飛身跳上身後不遠處的一輛馬車里,將她帶離開血腥殺戮之地,喚道︰「輕歌,駕車。」
「等等。」
司徒函不想與燕瑾處得過近,又心系青鸞青鳶,扶著車壁就想跳下馬車,哪知被他緊緊的扣住縴腰,根本逃不開。
「你的馬車毀了。」燕瑾在她耳畔柔聲道︰「難道你不想去宮宴了?」
去,怎麼不去?她怎麼能不去看看李婉清見她還活著會是怎樣的一副表情?!
司徒函望著自燕瑾的人來後便跳出戰圈相扶相攜的青鸞青鳶,擔憂的道︰「我的婢女受傷了,黑衣人的武器上有毒。」
「她們不會有事的!」燕瑾肯定的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只碧綠的玉瓶丟給一名手下道︰「暗夜,速速處理好這里,帶兩位姑娘去養傷。」
「是!」暗夜伸手接過玉瓶,恭敬的回著,對付黑衣人的動作更加犀利狠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