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有些為難的 了燕瑾一眼,見他神情淡然的抿著茶,好似沒听見李婉清的責難似的,遂轉向司徒函道︰「司徒三小姐,凡事都有個理由,你且說說,你為何要折斷司徒大小姐的手指?」
司徒靜嫻臉色一白,李氏與李婉清似乎都沒想到蕭衍沒有在第一時間追究司徒函的責任,反而問起她因由來,相視一眼,不待司徒函回話,李婉清忙道︰「皇上,嫻兒乃是司徒家嫡長小姐,不管是何原因,司徒函折斷嫻兒手指是事實,理應嚴懲她給嫻兒一個公道!」
司徒靜默神情凝重的看了司徒函一眼,正欲起身為她求情。
司徒函遞給他一個和暖的笑,示意他不要動,笑看著李婉清道︰「皇後娘娘,臣女倒是不明白了,臣女已然提出解除與太子的婚約,只等父親允準即可,皇後娘娘何以要抓住臣女不放呢?難道非要讓臣女一死,娘娘才肯罷休嗎?」
李婉清聞言大怒,攸地起身道︰「司徒函,你這話是何道理?本宮只不過就事論事,為本宮那可憐的外甥女討回一點公道而已,何時又想過要你的命了?你的賤命,不過螻蟻,本宮還看不上!」
燕瑾听了這話,眼楮微微眯起,透出一股危險的光芒。蕭衍的眉頭也微微的皺起,而群臣只當沒听見。
李婉清自己也感到這話說得過了,眼神不由得瑟縮了一下,但想到自己乃堂堂一國之後,便又恢復了一貫的高傲的姿態。
「啪啪啪!」司徒函拍掌,嘴角掛著戲謔笑意咄咄逼人的道︰「原來司徒大將軍最愛的女兒的性命在皇後娘娘的眼中不過螻蟻而已,臣女自知命賤,但也清楚南越比臣女卑微的大有人在,試問他們的性命在皇後娘娘眼中是不是連螻蟻也不如呢?」
司徒楠作為南越柱國大將軍,他的地位在百官和百姓心中連李丞相也不及,司徒函作為他最愛的女兒,放眼南越國又有幾人的身價高過她的?
她的意思是,皇後娘娘作為一國之母,不將身份低微的人放在眼里,何以堪為國母?
殿中許多人第一次見識到司徒函說話如此順溜,又這般氣勢凌人,紛紛感到瞠目結舌,端看李婉清如何作答。
然而,李婉清剛要張口,司徒函卻不欲讓她說話,繼續道︰「至于娘娘對臣女做過的事,娘娘心知肚明就好,臣女這個時候說出來,只怕娘娘對皇上可不好交代!」
蕭衍听了司徒函的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李婉清見狀,面色一白。
有的話點到即止即可,司徒函自然懂得!丟給李婉清一個戲謔笑意,轉向李氏道︰「母親,女兒傻了這麼些年,也知道家丑不可外揚,你覺得女兒是否該將那日為何折斷大姐手指的事在這大殿當著聖上以及百官說出來?只要你點頭,女兒定當事無巨細的告知皇上,以全對母親的孝道!」
李氏身子幾不可見的瑟縮了一下。
她就知道,現在的司徒函沒那麼好對付,可是妹妹跟女兒不听自己勸告,非要對她出手,這下可好,她說不說出那日的事,對自己這個將軍府的主母的名聲都有著不小的影響!
面對無數盯著自己的眼楮,李氏進退維谷。
司徒靜嫻咬了咬牙,對蕭衍跪道︰「皇上,其實是臣女與三妹耍鬧,她不小心折了臣女的手指,臣女雖是委屈不能撫琴,心中卻並不曾怪責三妹。既是無心之失,請皇上不要責罰三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