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回宮
是在清晨時分進入了皇城京師一縷並不耀眼的陽光撒上這座帝王之城有一種莊嚴正在空氣中蔓延這里的建築的確不同于其他城域似乎在這座城市的深處真的有天龍護佑
錦瑟不是第一次踏進這座城池但是以往的來到只是為了一些任務就連上次來這里亦是為了找尋玄冥而不過短短數月這座城池並沒有太多的改變依舊的富麗盛大然錦瑟身邊所陪同之人卻已經是鐘離朔
錦瑟微微側頭她是第一次去如此細心的欣賞這座皇城此時尚在國喪時期又是清晨街上的人真的是少之又少一種落寞之感在晨霧中飄散落在錦瑟鼻尖卻是一種腐朽的氣味錦瑟皺了皺眉頭她不喜歡這樣的地反似乎是一種豪華的牢籠不管表面是如何金碧輝煌也不過是個困頓他人的監獄
錦瑟回身看一眼鐘離朔他的表情亦是無比嚴肅甚至可以用肅穆形容錦瑟扯起一絲笑︰
「你要是後悔現在還可以出城去」鐘離朔听見錦瑟的聲音側目眼中充滿了戾氣這不禁讓錦瑟一驚似乎只有在進到城中之後鐘離朔的神色才有了這樣的改變原來一個環境真的是可以影響一個人的錦瑟默默鐘離朔的語氣卻是比以往沉重很多︰
「回去已經是沒有可能的了我現在能做的就是步步往前即便步步犯險也在所不惜」錦瑟冷冷听著緩緩道︰
「其實不必這樣緊張昨天你不是已經傳信給了文泰將軍麼若是時間算的不錯即便你有什麼危險他也能來搭救」鐘離朔一雙眼楮只看著面前的道路表情卻是冷淡如冰︰
「即便是讓文泰來搭救倘若大軍出動必定會引得鐘離諾注意況且從軍營到此也得三兩日的時間這還不算萬一與鐘離朔的人沖突」錦瑟低垂了眼眸她似是從未想到鐘離朔會想的如此之多不過也卻是可以理解如他一樣從一出生就生活在需要處處用計處處防範的地方這性子恐怕是自小就養成的錦瑟突然覺得好笑以往人人都道生在皇家榮享富貴一生不愁可是卻不知道這身在皇家的苦楚
想來在哪里都是苦難只不過有的人擔心的是吃穿有的人擔憂的是性命擔心不同但是苦惱都是一樣的
鐘離朔見錦瑟不再說話以為她有些害怕便柔聲問道︰
「你可是怕了」錦瑟抬頭看一眼鐘離朔嘴角揚起一絲邪氣半晌卻是問另一個問題︰
「你說的鐘離諾是先前的太子吧那麼你的名字呢」鐘離朔這是這許多時日來自錦瑟口中唯一听到她叫他是你而不是那疏離又冰冷的稱謂「大皇子」一瞬間鐘離朔突然覺得他與錦瑟的距離拉近了不少嘴角亦是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不錯他是叫鐘離諾我的名字是鐘離朔這名字都是我父皇取的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同」鐘離朔頓了一下繼續道「我母親喚我作朔兒文姝媚與其他人一樣都叫我殿下你卻總是大皇子大皇子的叫搞得好生疏你不如隨了我母親叫我的名就行」錦瑟一抬眼她並不是不明白鐘離朔的意思只是倘若真那麼叫了倒是叫她難堪她思想一下道︰
「你是皇子沒有假但是你我終究身份有別倘若直接叫你的名字倒是顯得目無尊上叫什麼還是我來定」錦瑟突然轉移了話題「你曾說過二皇子的母親是上官鴻的妹妹想來你父皇也是為了提醒上官鴻與他的妹妹不然為何要給二皇子取名叫諾不過是遵守諾言之意倒是你的朔字??????」錦瑟徒然笑笑不再說話
「我這個字原本是指新月之意或者是每月初一本以為是我生于初一可是卻不是這樣不過我倒是覺得這名字真好總覺得它意在暗示我能做成一番成就」錦瑟听著「撲哧」一笑︰
「你倒是會自圓其說先不說你是否真的能做成一番成就倒是這一次你是不是能平安從宮中出來還一說」鐘離朔斜一眼錦瑟︰
「你似乎很喜歡潑人冷水怎麼想的這樣多」錦瑟回頭笑笑不說話
不過半個時辰錦瑟與鐘離朔已經站在宮牆之外錦瑟抬頭看一眼那高聳的宮牆只覺得那牆中的繁華不過還是一棟牢籠她皺了皺眉回身讓鐘離朔遣散了一起跟來的大隊人馬鐘離朔開始並不明白錦瑟的意思但還是招辦了待軍士將走之時錦瑟上前叫住了兩個副將與其耳語一兩句方才叫他們走了
鐘離朔覺得不解卻也沒有多問只待著錦瑟往宮門里走
原先是大紅的燈籠此時在外面都蒙上了一層白布鐘離朔這才驚覺他的父皇已經殯天而去一種復雜的情緒在他內心深處萌發他甚至不明白自己的想法深長的巷道只叫鐘離朔的心情愈加的沉重待到盡頭處他被兩個看門的守衛攔了下來鐘離朔不由得生怒再一看這兩個侍衛渾身的素衣只是冷冷道︰
「你們好大的膽子」兩個守衛抬眼看見鐘離朔先是行禮然後才畢恭畢敬的說︰
「殿下請勿怪末將只是二皇子下了旨意需要看過腰牌才讓進宮的」鐘離朔本想發怒卻是生生將這如火焰一般的怒氣強壓了下去冷冷哼一聲就往宮里深處去
錦瑟卻只是默默跟在鐘離朔身後如此之大的深宮唯有他二人形單影只像極了兩個沒有來處的野鬼在宮中飄零鐘離朔只一味的朝老皇帝的寢宮去
此時的太陽已經升起了照在這淨素的皇宮之內卻像是照耀著一座並無生命的鬼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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