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這天,注定不平靜。
深夜三點多時,凌莉突然被惡夢驚醒了,她夢到花易冷手里拖著一具男性的尸體,並向她徐徐走來,尸體在地上留下一道長長的拖痕。他的雙手被鮮血染紅了,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手背上黏著一團粉紅色的肉泥,在走動之下墜落在地上,被他一腳踩了過去。
過了一會,他低頭看了手里的尸首一眼,猛然抬起頭對著她邪笑,不時還發出「呵呵」的聲音。他得意的眼神瞄了一下手中的獵物,手輕輕一揮,傳來「 嚓」一聲,好像是脊椎斷的聲音!
緊接著,她看到花易冷手里的尸體,背對著她,它的已經頭斷了,腦袋突然往後仰,正當她看清楚死者的臉時,她被嚇醒了。♀
凌莉心慌意亂地沖進廁所,用水不停地拍打著臉,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為什麼她會做那樣的夢?它代表著什麼呢?夢里的花易冷,好可怕!
愣了好久她才回過神來,順手用毛巾擦臉,走出廁所,到客廳倒了一杯水之後才回到自己的臥室。她坐在寫字桌前,打開筆記本電腦,翻出保存在電腦里的照片,她一張一張地瀏覽著,最終定格在一張照片上,她趴在桌子上,目不轉楮地盯著照片中的人,不知不覺便睡過去了。♀
疆山的山頂上,花易冷正在吸取月光的精華,他極度忍耐心中的恨,命令自己不再想那個欠咬的女人,甚至對其他女人好奢望轉移注意力,可越是這樣,她的模樣越清晰。現在只要他閉上眼楮,全是凌莉的影子!
右胸口的那團怒火愈燒愈烈,沒錯,他的心髒和他父親白岳乾一樣,是長在右邊的。他也繼承了白岳乾的法力,可以說,他是一只非常奇特的僵尸,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該死的女人,我一定要殺了你!」花易冷仰天咆哮了一聲,轉過身,眼里盛滿殺氣,一團寒氣從他口中溢出,緊握著的雙拳打開,青黑色的指甲立即鑽了出來,狠狠地往身後一揮,幾棵樹聞聲倒下,突然,他消失在山頂……
花易冷來到凌莉家的小區門口前,一掌震碎附近的監控錄像機。另外,所有電表也燒壞了,小區一下子陷入一片漆黑。
他嗅了嗅鼻子,很快鎖定了目標的具體位置,縱身一躍,穩穩地降落在凌莉房間陽台的欄桿上。他低下頭看到趴在桌子的她,掙扎了一下,才跳下欄桿,一步一步地走近她,站在她的背後,舉起右手,黑藍色的指甲瞬間鑽了出來。剛準備動手時,一件東西吸引住他。他俯看著那個發光的東西,里面居然有他的樣子!他嚇了一跳,為什麼那東西會照出自己呢?難道是鏡子嗎?
他好奇地用手將自己的頭從脖子上摘下來,放在桌子,它的頭在桌面轉了個圈,看到那發光的東西里面的自己依然一動不動的,看來應該不是鏡子。那它是什麼?是畫像嗎?這個女人看著自己的畫像干什麼?他的腦袋邊想邊向後轉,看著凌莉,這女人睡得真熟,那麼——就讓她在美夢中永遠都醒不過來吧!
花易冷睜大眼楮,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遲疑了約模半分鐘,終于下定決心時,沒想到關鍵時刻,她居然醒了!
「啊——」
她一睜開眼看到一個人頭在自己眼前看著自己,嚇得站了起來。由于天黑的關系,她看不到其實她身後站著一具無頭尸體!花易冷頓時慌了手腳,趕緊伸長手去抓回自己的腦袋,匆匆忙忙安了回去,怎料,裝反了,他急忙將頭轉正,打算離開之際,凌莉感覺身邊有人,提高警惕地問︰「是誰?!」
「……」
沒有回應,她推開椅子往後看,距離她兩米的地方隱約有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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