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霜默默地站在一旁看他忙進忙出的,雖然很好奇他在做什麼,可是卻不敢開口詢問。♀尸王為什麼要煎藥?煎給誰喝的呢?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花易冷這麼用心、鍥而不舍地做一件事情,比起這些天他對自己不聞不問,實在諷刺得很!
呂霜本想跟花易冷一起出去的,卻被他狠狠拒絕了,還威脅她,如果她膽敢擅自離開夏仁的別墅一步,便廢了她的雙手雙腳,讓她變成人彘無法行走,她只好乖乖作罷了。
花易冷拿了一個口杯小心翼翼地把藥倒進去,這可是他歷盡千辛萬苦才煎好的藥,千萬不能灑了,否則一切得從來,他是有時間不介意再從頭來一次,可是凌莉可等不了。是這個女人讓他知道,原己的耐心居然可以這麼長,換做從前,早就毀了廚房撒手不干了,哪像現在這樣,心甘情願地讓這些該死的藥罐子打敗他的尊嚴將近二十次呢?他還是第一次連連失敗這麼多次,不過幸好成功了,他的付出也不算白費。
出門前,他想到︰萬一藥涼了她還沒醒怎麼辦?他記得她住的那個地方沒有這些東西。于是,尸王干脆直接把煤氣爐和煤氣罐一同搬到雅興賓館。
花易冷安靜地守在床前,寸步不離,可是,她仍然有些低燒,看樣子,他妄想用真氣徹底治愈她的高燒是行不通的。而且,他要是再繼續消耗自己的真氣和體力,怕是連隱藏尸氣的結界都沒有精力維持住了,到那時,如果那些臭道士找上門來,豈不很麻煩?
為了幫她退燒,他選擇在她的額頭敷上冷毛巾,時不時就走進浴室換洗,他還是第一次干這種事,因此沒有經驗,琢磨了好久才把握住換布的時間。後來想到,干脆打盆水換洗不是更節約時間嗎?他怎麼那麼笨啊?
直到清晨,花易冷整夜都不合一下眼,精心地照顧凌莉。他端起臉盆,去換盆干淨的水過來。
凌莉被一陣沉穩的腳步聲震醒了,她緩緩睜開眼楮,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走進浴室,心一緊,是她看錯了嗎?定了定神,花易冷正從浴室里走出來,看到她醒了,連忙跑了過來,興奮得連臉盆都隨手扔棄不管了,水立即灑了一地。
「死女人,你終于舍得醒了花易冷坐在床邊粗聲粗氣地說。
凌莉抬起手,拿下額頭上的毛巾,他大手便覆了過來,很自然地模了模她的額頭,燒已經退了,不枉費他照顧她整整一宿了。
「花易冷,真的……真的是你嗎?」她不確定地看著他︰「我不是在做夢?」
「有那麼真實的夢嗎?」
「你為什麼會在這里?」
花易冷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起身拿藥熱好後,端來一碗熱騰騰的湯藥,遞到她面前︰「喝了它
凌莉咬了咬嘴唇,哽咽道︰「你還回來做什麼?是來取笑我的嗎?」
「是啊,我是來取笑你的,你這叫自作自受!」誰讓她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的?活該受罪!
「自作自受?呵呵凌莉動了動干癟的嘴唇,僵硬地笑了笑。
花易冷粗魯地將碗塞到她的手中︰「先把它喝了
「我不喝!」她別過臉去。
「我叫你喝!」花易冷陰鷙的眼眸盯著她,都什麼時候了,她還和他慪氣?
凌莉望著他,眼神很復雜,他是在關心自己嗎?如果是,那他為什麼要背叛他們的感情呢?花易冷站了起來,走到窗邊,背對著她,在想等一下的開場白。
凌莉越看他心里就越痛,幾滴眼淚掉進碗里,緩緩舉起,喝了一口,好苦!她硬著頭皮咽了下去。
突然,臉色發黑,像中了劇毒一樣,肚子傳來一陣劇痛,她猛然吐了一口血,這……這是……是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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