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白的月光灑落在窗台,蟋蟀淒切叫聲,回絕于耳。
夜來香的花香氣味淡淡于鼻,似有似無,此刻世界是如此寂靜。
夜漸入深夜,李芯難以入睡,想起別人對自己百般刁難,心情真的很糟糕。
原本只想辭掉這份工作,遠離這傷心的地方,可是偏偏她注定就是衰到掉褲子。
得不到別人喜歡,又要走不了,她真的好難過。
從小在爸媽呵護下長大,對于別人的厭惡,孤立,心里很不是滋味。
听著窗外蟋蟀普出的樂曲,更加心煩意亂,李芯眼角泛著些許濕意,似乎剛剛哭過。
這些悲催的人生,讓她疲勞至極,自己從來沒有得罪過誰,如今不順之事,總是要找上自己。
不能繼續她音樂夢想,她不怪誰,知道自己能力有限。
不能上大學,她也不恨誰,不能跟喜歡的人告白,她知道愛情需要緣分,她看的開。
從沒有報怨過上天對她的任何捉弄,只想平平靜靜生活,有份安定的工作就好。
可老天連這都不能讓她如願,非要她當悲劇女王。
這到底是踩到狗屎了還是怎麼滴,或許,最大的錯誤,就是不應該去富態工作。
那樣就不會踫見姓雷那個變態了,今夜又是個難熬的失眠夜。
第二天,因為失眠,李芯頂熊貓眼,急急忙忙抓起塊方面包,沖著正在洗碗的毛美貌,喊道︰「媽,我上班啦。
一大早,富態商場人流量就像大塞車,擁擠不堪,密密麻麻,鬧哄哄。
那些買菜的大叔大媽,個個都爭先搶後,你擠我擠,生怕都吃了大虧,拿到爛菜。
還好富態重質量,被挑爛的菜都有員工清理下架,便宜賣給養豬商喂豬。
「李芯,早啊」
正在掃地的李芯,听到熟悉的聲音,轉過身,笑笑的扯下口罩。她甜甜的應答道︰「永生,早。
黃永生幾乎每天早上都下來看李芯,還給她帶早餐,目的是想博紅顏一笑,對他傾心。
李芯也知道他那點心思,只是她心里一直還有楊浩寧影子,無法接受他人愛意,把黃永生當做哥哥而已。
黃永生大口大口啃著大面包,猛吸著牛女乃,嘴巴圓鼓鼓對著李芯說︰「李芯,姓雷的真是有病,辭不了工,你打算怎麼辦。」
「呵呵,你放心,無論如何,我都要離開這個鬼地方,這只是遲早的問題,要是他不批,我直接找老板辭職去,看他批還是不批。」
「這樣可以嗎?」黃永生有點懷疑問到。
像李芯說的還真有點不相信會過關,一個小職員,老板會管這件事情,好像難度有點大。
一向員工的事都是雷克俊在管,老板長年在國外,把公司交給他兒子,他那兒子又天天不上班。
一年之中都不知道來公司有沒有兩次,現在公司都是雷克俊的天下,听李芯的話,感覺還是有點不靠譜。
李芯眨巴一下著雙鳳眼,美眸微微低垂,調皮咬咬牛女乃吸管,眼盯著地板。
在她心里,對于找老板辭職這件事,她也沒有多少信心。
富態辦公室,個個都在埋頭苦干,累的像龜孫子。
特別是肥婆趙飛燕,平時好吃懶做,經過這兩個月折磨,確實是苗條了不少。
可是一百三的她,在怎麼減,也還是那副豬樣。
有一種人可是喝水都會肥滴,雷克俊在其他高層那里早就听說這個趙飛燕做工不咋滴,都建議卡掉。
礙于安心雨的面子,雷克俊希望肥婆可以自動辭職,前台就是不招人,想逼她自己走,留點面子給她。
然而這廝還真有那麼一點耐性,知道大家都不喜歡她,臉皮還厚過牆,就是不肯離去。
「你有新電話」
安心雨電話突然想起,打破辦公室寂靜。
工作太過于繁忙,安心雨眼楮都離不開文件,隨手拿起電話,迅速瞄了一眼,劃過屏幕接听鍵。
「喂‘阿德,怎樣,找到了沒有,怎麼還沒找到,你問他們是怎麼做事的,辦一件事都做不好。」
「啪」一聲,她生氣關掉手機,把手機丟在桌子的一邊。
剛好這一幕,被雷克俊看到,他雙手插著褲袋,站在門口?悶著。
安心雨在他印象中還沒發過脾氣,他奇怪皺皺雙眉︰「喲,怎麼啦,我溫柔安妹妹也會發脾氣,好希奇 。」
安心雨有點不開心,白了一眼雷克俊,死盯著辦公桌撅著嘴老高老高。
她臉一撇,嚷嚷道︰「誰發脾氣啊,只是說話大聲了一點而已嗎?
「嘖嘖,瞧這嘴巴,翹的都可以掛尿壺咯,真的沒有麼,那,不好意思,是我看錯了,呵呵。」
「就你那近視眼,看錯的東西可多著呢,別到時候連人都給看錯,那麻煩就大了」。
雷克俊眼楮下的眼珠一瞪,拿鋼筆敲一下她的小腦袋瓜,以示懲罰,取笑他這個深度近視的人。
片刻,雷克俊蹙了蹙眉,再問︰「下個星期就是你爸的生日,你哥真的不回來嗎?」
「就不要提他了,我那哥長這麼大,老爸生日,那有陪他老人家過過一次生日,半年之前就給我打過電話,說不回,我想說老爸生塊叉燒都好過我這沒良心的哥哥,最起碼,叉燒都還可以吃。」」啥?半年之前,當初還真不該生你哥,還可以在早點麼,這擺明就是不想回家的麼,心雨就想你說的,生塊叉燒得了。言情,我看叔叔或」雷克俊有些許驚訝。安心雨無耐撅撅嘴,攤開手表示無語,雷克俊一臉無趣笑笑,對于那個狼心狗肺的同學,一萬個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