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瑞承自小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對家里的生意一直都不上心,這次救了李芯被人誤會成綁匪,而他將錯就錯,利用朋友關系自己自願坐牢,來逃避家里的逼婚,二來不用管公司的事情,圖個清靜。
然而他還想繼續利用這荒唐的辦法時,他那些朋友擔心自己的飯碗,誰都不想理林瑞承這朵奇葩,趕緊把他攆出去才是上策。
那些民警朋友個個都找了借口離他遠遠的,林瑞承好無趣,只好拖著身軀回林家。
他剛到家就被他女乃女乃潑了一身水,他和他兄弟骷髏精瞬間成了落湯雞,林瑞承狂吐掉嘴里的水,一臉憋屈瞪著他女乃女乃,叫道︰「美女,你給我潑的是什麼啊,髒死了。
「柚子水,去邪的。」語畢,他女乃女乃又給他潑去兩勺,說︰「來來,平平安安,歲歲平安,衰運離我們家帥哥遠遠的,遠遠的。」
林瑞承好無語,他冷冷憋了他女乃女乃一眼,獨自上樓去換衣服。
林女乃女乃扶了扶老花鏡,沖著離去的林瑞承叫道︰「帥哥,換好衣服,趕緊下來,我有要緊事問你。
林瑞承沒有理會他女乃女乃,只听見「砰」關門聲,林女乃女乃听著刺耳的關門聲,狂挖挖耳朵道︰「真是的,這麼用力,門摔壞了,換不用錢麼?」
片刻,林瑞承女乃女乃憋了憋一旁清理衣服的骷髏精,戳戳他幾塊排骨,問︰「小子。我叫你帶我孫子去花天酒地,你怎麼都不積極呢,這麼久了都沒見他帶女人回家過夜過,是不是你自己去玩了。沒有叫他啊?」
骷髏排骨精吞了吞口水︰「女乃女乃,我有帶他去,人家女孩子對他很熱情,可是他全部推給我。我哪有辦法啊,你看我這麼瘦,就是被那些女人害的。」
林女乃女乃似乎對骷髏排骨精的話深信不凝,她眨巴一下雙唇︰「小子,真是幸苦你了,為了好好報答你,我炖了十全大補湯,等下喝多兩碗再走,好好補補精氣。」
骷髏排骨精很是欣喜的點點頭。想吃林女乃女乃一餐飯比登天還難。
林女乃女乃手藝超群。但是她有個壞毛病就是超級小氣。要不是骷髏精答應給她孫子找女朋友,他想吃到她炖的湯,躺在夢床上想想就好了。
林瑞承換好衣服下樓。隨手丟給骷髏精一套衣服,說︰「快把衣服換了吧。全身都濕漉漉的,當心又病的起不了床。
骷髏精接過衣服,向林瑞承拋了個媚眼,像娘娘腔一樣扭動著縴細蛇腰向客房走去,看著他背後,不知情的還以為他是女人不可,男人腰長的這麼細讓那些水桶腰的妹子情何以堪。
林瑞承瞥了骷髏精背影一下,受不了他這騷勁,全身肌肉抽蓄了一下,雞皮疙瘩掉滿地。
他模模凹憋的肚皮,一下子坐在餐桌前狂吃海喝起來,林女乃女乃坐在他對面,上下打量著他,敲敲餐桌,輕咳了一下,問︰「咳咳,你小子去年就跟我保證,你說什麼來的,你還記得吧?」
林瑞承夾了塊雞肉狂塞在嘴里,含糊說︰「女乃女乃,我我我記得啊,我說今年一定會讓你抱大胖小小孫子的,嘿嘿。」
「你到是記得很清楚麼?」林女乃女乃奸笑的嘴角抽了抽,繼續笑道︰「可是,我怎麼听骷髏排骨精說,你準備當和尚,都不近的,那請問我的小小孫怎麼來呢?」
林瑞承砸吧一下嘴巴,繼續夾了一塊五花肉放嘴里狂嚼著︰「女乃女乃,你放心,快了,我保證兩個月內把孫媳婦給你帶回來。」
林女乃女乃磨磨凹陷的牙後齦,一臉狐凝︰「當真,要是你帶不回來,你就給我娶了那個秘書小姐,我可不是開笑的。」
「我知道,我知道,那我現在就去給你找孫媳婦去。」語畢,林瑞承狂啪啦了幾口放,不想在跟他女乃女乃糾纏這無聊的話題,他急速拉著剛換好衣服出來的骷髏精往門外跑。
骷髏精緊盯著桌子上可口的飯菜,叫道︰「我還沒吃飯呢?飯飯,飯飯啊。」
林瑞承一把封住骷髏精的嘴巴︰「飯什麼飯,哥哥請你出去吃。」
「我不要,我只想吃女乃女乃燒的飯菜,我的十全大補湯,我的五花肉肉啊,姓林的,你不是人,不是人。」骷髏精咆哮的聲音漸漸消失在林家走道——
李芯的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月,心情始終還是不能夠平復,只要看到別人抱著小孩,她眼淚就像涌泉般傾盆而下。
一個月以來,她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發呆,初了發呆還是發呆。
還好,她身邊還有南宮羽跟楊麗彤這些朋友,知道她心情不好總是默默的陪伴在身旁。
李芯身上的那些傷口已經復原,醫生為她開了出院證明,還偷偷跟她父母特別囑咐道︰「李小姐已經沒什麼大礙,你們今天就出院吧,只是你們要多點陪她說說話,她因為孩子沒了這件事,好像有輕微的壓抑癥,多讓她做喜歡的事情,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
毛美貌望著不遠處的李芯,一臉愁雲點點頭。
片刻,李芯收拾好了東西,正要離開醫院之際,安正杰極其禿廢的出現在李芯病房。
南宮羽見到安正杰,很不爽眠了眠雙唇說︰「你來干什麼?」
安正杰不理會南宮羽,扶住還很虛弱的李芯說︰「走,我送你回去吧。」
李芯強壓著眼淚站在那里無語,南宮羽一把推開安正杰︰「不用麻煩你,我們會送她回家的。」
安正杰怒視著南宮羽,一臉鄙薄,為解尷尬,毛美貌輕嘆了一口氣︰「安先生。我們會送李芯回去的,不用麻煩你了,畢竟你現在身份有別,我不希望李芯在受到名譽上的傷害。你回去吧。」
「阿姨,我。」安正杰想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南宮羽打斷了。
南宮羽一臉猙獰,很不爽戳戳安正杰︰「你听不懂人話嗎?」
安正杰怒火冠眉。嘴角氣的抽筋,抽了抽,他正想抬手海遍南宮羽之際,李芯微微開啟泛白的雙唇︰「正杰,你走吧,我和你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你以後都不要在來找我。」
語畢,李芯沒有精神,一臉倦意沖著毛美貌說︰「媽。我好累。我們回去吧。」
「好」毛美貌微微點點頭。隨即扶著李芯離開醫院。
安正杰目視著李芯離去的背影,眼淚奪目而下,他狠狠砸著牆壁玻璃發泄著。瞬間血液如同水滴般自他手上滑下,他捂著心口。很痛苦的離開,地上遺留著斑斑點點的腥紅,極其刺眼。
李芯剛出醫院1號電梯,林瑞承跟骷髏精也剛好跨入3號電梯,兩個人就這樣錯開了。
林瑞承手上提著一籃水果,他推推眼鏡向李芯病房走去,剛到李芯病房,看到阿姨在搞衛生,他咬咬嘴皮,愣問︰「在這個房間的病人呢?」
阿姨一口不標準的普通話說︰「帥瓜,你來遲了一步,她剛走。」
「走了?」林瑞承隨手把水果籃往骷髏精身上一扔,慌張跑出去。
骷髏精從來沒見過這個兄弟緊張過,他瞟了瞟林瑞承背影,喃喃道︰「呵,這個人開竅了,不打算當和尚了,好難得啊?」
語閉,他看了看手上的水果籃,很不客氣拆開水果籃,三下兩下剝開籃子里的水果狂啃起來︰「餓死我了,你這臭小子,說請我出來吃飯,這就是叫請我吃飯的呵,有異性沒人性,我跟女乃女乃揭你老底,你會後悔滴,哼。」
林瑞承慌忙跑下醫院一樓,他跑了好幾個出口,大大小小的停車場都逛了一遍,依然不見李芯的蹤影。
他很失望抬頭望著天,喃喃道︰「你就這麼走啦,我們還會再見面嗎?會嗎?」——
黃昏漸漸逼近,天際邊橫掛著蛋黃般的太陽,十分愜意。
安正杰天都還沒黑透,早已爛醉如泥,他一回來就趴在沙發發著酒瘋︰「不要離開我,李芯,不要,你是愛我的,啊,我不準你愛上別的男人,我不準,不準,不準。」
安富跟肖雲在飯廳吃著晚飯,大廳鬧鬧泱泱的,他們放下手上碗筷,相約走出客廳。
看到安正杰禿廢的樣子,安富擰了擰眉頭,一臉怒意說︰「整天喝個爛醉回來,成何體統。」
安正杰心里痛的要死,看到他父親,他很無助撲到安富懷里,哽咽道︰「爸,我難受啊,為什麼,為什麼都要這樣對我,我兒子也沒了,老婆也快要是別人的了,我難受,難受,你懂不懂,懂不懂?」
安富犀利嚴眉一挑,不解問︰「什麼孩子沒了,什麼老婆不是你的,詠唏不是還在嗎?」
「別跟我提那個女人,她不是我老婆,我老婆是李芯。」安正杰東倒西歪,又哭又笑說︰「我孩子他,他沒了,沒了,呵呵,沒了。」
安富還是听不懂兒子的話,他磨磨牙繼續問︰「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東西,你給我正正經經的說清楚?」
安正杰把眼淚鼻涕往安富懷了蹭了蹭,向瘋子一般哼笑著︰「我兒去西方極樂游玩去了,我老婆也要跟別的男人雙宿雙飛了,你們這下都要為我慶祝了,該高興的高興去吧,哈哈。」
安富心撥涼撥涼的,臉上肌肉僵橫,一股不好的意頭直竄他心房。
他有些頭暈扶著肖雲,心口堵著慌,說︰「去去給李芯打個電話,問問她是不是有什麼事。
肖雲點點頭,隨即跑去打電話,她前腳剛走,安正杰似乎很清醒,一把揪住她手臂︰「雲姨,不要打了,我都知道,我跟你說好了。」
安富很不安的盯著安正杰︰「那快說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安正杰向天苦笑了一聲︰「也許這真的是天意吧,我和李芯注定有緣無份,連我們的唯一的孩子都要離開我們。」
「離開?」安富心頭糾結的緊,慌張再問︰「你是說那個孩子沒了?」
安正杰捂著淚眼婆娑的臉,失聲痛哭,點點頭,瞬間,安富眼前一黑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