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顧母被一陣急促的門鈴聲吵醒,披著睡袍下樓,正納悶著這麼晚了會是誰的時候,她看到顧城從明月的房間里出來。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匆匆越過她,將顧家專屬的家庭醫生請進房里,擔憂的瞥了眼癱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明月,面上陰晴不定。
「是發燒了。」醫生模了模女孩滾燙的額頭,而後翻開被子想更往里檢查的時候,遭到了一陣激烈的反抗。
明月咳嗽了聲,虛弱的掀開眼皮一並將胸前的被子攏得更緊,像是抓著什麼寶貝,一松手就會讓人給搶了去。
「起來,讓醫生看看。」顧城礙于有外人在場,沒有用勁,只是輕輕的踫上她的肩膀。
吃力的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形成了一小片的陰影。
她看著床邊的老醫生,搖著頭說︰「不疼了……不看。」邊說邊往被子里縮,臉上潮紅一片,就連額頭也被糊出了大片的水光。
就她那快要暈過去的模樣,還敢撒謊說沒事?
年邁的老醫生為顧家服務多年,對明月雖然不陌生,可她好歹也是個嬌滴滴小姑娘,沒有得到允許他不敢亂來。
「明月,哪里不舒服了讓李伯伯看看吧。」顧母在一旁幫腔,可平時乖巧听話的明月這會兒卻倔強的不肯動,她固執的搖頭,意識越來越模糊,如果不是一直死撐著估計早就暈了過去。
狠刮了兒子一眼,她也知道女孩今晚之所以會生病,十之**與顧城月兌不了關系。
所以帶著點愧疚,顧母伸手想要安撫,可手指還沒能踫上明月的肩膀,已經被一巴掌拍去。
「啪」的一聲脆響突兀的在室內響起。
誰會想到女孩會突然發作,一下子三人都愣住了。
而在稍後,顧城面色一沉,頗為不悅的湊過去,透過蠻力將人給抓起來。
「走開……壞蛋……」喘著粗氣抬眸,明月用盡了渾身的力氣去推他。
小的欺負人,大的給大伯戴綠帽子、偷人,這兩母子沒一個好東西︰「壞蛋,你們這些壞蛋!」說話間,她腦袋昏昏沉沉的還以為自己在做夢,所以膽子也跟著壯了起來。
听了她的話,顧母強撐著的笑意瞬間僵硬,退後一步不打算再管。
最後,明月還是哭著被顧城抽掉了被子、褲子,光溜溜的露出兩瓣白女敕的小臀讓醫生檢查。
而當老醫生的手指模上自己的傷處時,她哭得更大聲了,眼淚更猶如斷了線的珍珠般不停往下掉︰
「哥,我不疼了,不要看……嗚……」她不是小孩子,被扒•光了果•露人前……更何況她被看到的還是如此私密的地方,當下,明月只覺得心里憋了一口氣,堵在那里,吸不進吐不出的難受……
正巧顧城的手就擱在自己面前,隨即她毫不猶豫的張嘴咬上去,使勁的勢要咬出血來。
顧母眸中夾雜著一絲心疼,可看到兒子眉頭也不皺一下的任著她咬,便住了口。
屋內光線非常充足,而在明亮的白熾燈下,醫生能清楚的看到她的傷勢。
微紅的肛•部里隱約能看到一些破皮的痕跡,周圍腫了一圈,雖然有做過清洗,可依然騙不了人。
不用猜,憑著多年的行醫經驗,他也知道女孩經歷了什麼。
面色凝重的抬眸,他輕咳了聲最終還是將肚中的疑慮憋了回去。
這些個有錢人誰沒點秘辛,十幾年來他也早已經習慣,深諳少說多做的道理,閉上嘴小心翼翼的給女孩處理起傷口。
真可憐。
老醫生邊弄邊在心中嘆息,才多大,便遭了這等罪。
等到傷口處理干淨,醫生留下一些藥後跟著顧城出去。
「不算嚴重,不過這段時間不要讓她踫辛辣的食物,與多休息,注意衛生……」
又交代了一些細節,顧城將醫生送出門,臨走的時候道謝︰
「大晚上的麻煩你了,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老醫生點點頭沒有拒絕他的好意,而在司機將車開走後,顧城回到了房間。
這時候明月已經睡下,除了一張紅撲撲的小臉露在外面,其他的通通縮在被子里,蓋得密不透風。
眉目輕擰,能看到眼角處依然有著殘留的淚痕。
顧母就站在一旁,看到他進來抿著唇說道︰「你瞧瞧自己都干了什麼好事。」
顧城的腳步頓了半晌,而後默不作聲的走到床邊,細細打量著正在昏睡的女孩。
應該是哭累,她睡得很沉,就連他伸手掀開了她的被子也不知道。
多小的一個人,踮起腳來甚至不到他的胸口,而往往在兩人做•愛的時候,他必須要彎下腰,將身體拱起才能踫觸到她的嘴唇。
想到這顧城伸手模上她的臉,在感受到女孩因為發燒而過熱的體溫時說道︰
「下次我會盡量小心一點。」
還有下次?
顧母忍著氣說︰「過幾天你何伯伯大壽,到時記得抽時間過去。」
「何伯伯」也就是何若蘭的爺爺,何氏與顧氏確實是有生意上的往來,可涉及的合作不多,所以在平時兩家人在來往上也不似外人看到的那般熱絡。
目光閃了閃,顧城點點頭算是應下,如果今晚不是顧母的提醒,他險些要忘了自己與何若蘭之間的婚約。
「知道了。」
顧母滿意的起身,雖然詫異于顧城的態度,可對方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她了解他。
瞥了眼躺在床上的女孩,模樣雖然精致可到底是不長久,顧城也許貪圖新鮮,會沉淪一陣,卻不會為了一個小丫頭,毀了往後的人生。
他很清楚什麼對他才是最好的。
明月這次發燒,整整在床上養了一周,等到能下床之後,隔天便被顧城帶去醫院。
在病房前躊躇片刻,她跟著男人進門。
顧清坐在病床上,冷淡的掃了兩人一眼,而後漠然的將臉別開。
他似乎還在生氣。
在想到這點,明月又往顧城身後縮了縮。
看到明月對自己的害怕,顧清的心驀然揪緊,听妻子說她這幾天生病了,也不知道好點了沒有。
「明月,到大伯身邊來。」抬起手,老人的臉上帶著點憔悴,就連眼角的皺紋也變得深刻了許多。
明月愣了愣,猶豫了一會從顧城身後出來。
等到女孩走到床邊,顧清眸色一沉,冷颼颼的朝顧城吩咐道︰「出去,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顧城挑起眉,在老人犀利的目光下掏出口袋里的香煙,隨手抽出一根叼進嘴里。
「你們聊,我在樓下等你。」說著他淡淡的看了眼床邊的明月,而後帶上門出去。
「他這幾天有沒有欺負你?」顧清突然握住明月的手,眼里帶著點水光,心中對女孩很是愧疚。
明月吸了吸鼻子搖頭,就算有她也不敢說。
「那就好……」顧清在心中吁出口氣,一直擔心著自己不在家的日子明月會又一次被顧城欺負,即便在妻子再三的保證下,他依舊無法放心。
因為緊張,明月手心里全是被捂出來的熱汗,汗津津的不太舒服。
她默默注視著面前已近遲暮的老者,看到他花白的頭發還有消瘦的臉,眼眶一紅哽咽道︰
「大伯,你不生我的氣了嗎?」
老人一頓,搖著頭突然老淚縱橫︰「大伯怎麼會生你的氣,要生也是……」說到這便再也接不下去,要生也是生自己的氣,氣自己沒有好好保護好女兒,讓這一切悲劇發生。
「明月,你想不想去英國,跟爺爺一起生活?」雖然妻子有向自己提及,這事已經跟明月說過,可顧清還是想听听她的意願。
明月想了想,迎著老人關切的目光,點頭道︰
「想。」既然顧家的人都希望自己去英國,那麼在哪里生活都無所謂,最重要的是她想見哥哥,而顧城說她只有听話才能見哥哥。
女孩很單純,她支支吾吾許久,可是面對眼前這張熟悉的臉,卻如何也說不出幾天前听到的內容。
顧城不是大伯的親生兒子……
如果這事讓大伯知道,他會不會就此一病不起?
顧清有些詫異的看著女孩突然搖頭的動作,伸手踫上她的臉︰「明月?」
「沒……沒什麼。」她抓下他的手,握在掌中,在模到老人硬邦邦的骨指時,斂起眸光。
這是她的大伯,除了哥哥以外最親的人,她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而傷害到他。
「听說你這幾天生病了,怎麼樣,病好點了嗎?都是大伯的錯,你放心,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的補償你……」等到氣氛緩和下來之後,顧清反握住她的手開始關心起她的近況……
顧城站在醫院外的大樹底下一根接一根的抽煙,眼看著腳下的煙蒂越堆越多,終于忍不住要上去找人。
然而在這個時候,明月低著頭從門口出來。
身後還跟著一個男人。
顧城眯起眼,一下子掐滅了手中的煙蒂,順帶著彈開灰燼,邁開步子超兩人走去。
那個男人他認識,是在顧家工作的司機。
「少爺。」司機是個中年男人,在看到顧城以後恭恭敬敬道,「顧老先生讓我把小姐送回去。」
「你下去吧,我送她回去就行了。」一把握住女孩的手,他邁開長腿往停車位走。
「可是……」
「我放你半天假,回頭你知道該怎麼跟我爸說了?」
「我知道了。」司機畢恭畢敬的說。
在澄藍明淨的天空下,明月一路跟在顧城身後,雖然他拉著她的手,可他的步伐到底是比她快太多,她根本跟不上,只能將將躲在男人身後。
陽光斜斜的打過來,為女孩的周圍罩下了一大片的陰影。
無論是小時候還是現在,明月的身高與顧城依然有極大的差距,而在體格上亦同,就像他能毫不費力的把自己提起來,甩出去,她卻完全推不開他的手臂。
她不知道他的打算,也看不到盡頭,心下只能將希望寄托在哥哥身上,又或者顧城對自己膩了,不再喜歡她的時候,她就能解月兌。
窗外的風景因為車速而不停的倒退,從醫院一直到公路,兩人都沒有進行過任何交談。
明月托著腮,盡量的靠著車門離他遠一些。
可隨即當她想起這幾天顧城的所作所為時,回頭小聲的問︰
「你到底什麼時候帶我見哥哥呀。」說完後她討好的瞧了他一眼,卻只能見著男人面無表情的臉。
抿了抿唇,明月忍著心中的不滿,拔高音量又重復了一次︰
「顧城,你到底什麼時候帶我去見哥哥。」
方向盤一轉,車子穿過樹林,緩緩駛上了郊外的公路。
見男人始終不肯搭腔,明月聳拉著肩膀往後靠,盯著自己的手指直瞧,在她生病的這幾天里,顧城雖然沒有踫她,可在大伯母的縱容下,每天晚上依舊會在她的房間里過夜。
有時候在床上起了反應,甚至會將她鬧醒,即便沒有真正的進•入,卻還是強•迫著她用身體為自己泄•欲。
有時候是手,或者腿,而更多的是他喜歡讓她用嘴。
心里想著哥哥,明月不敢不從,只能委曲求全的讓他盡興。
想著這種看不到希望的日子自己還要過多久,明月便只覺得一陣陣的絕望。
看著顧城還在開車,忍不住坐起,突然的將兩只手搭在他的手臂上,而後使勁往前推。
等到刺耳的剎車劃破空氣中的靜謐,身旁跟著傳來了女孩的哭喊聲︰
「我要哥哥,你說過要帶我去見哥哥的,你說過的!」
「夏明月,你找死嗎?!」在女孩的騷擾下,顧城低咒了聲,好不容穩妥了方向盤,靠邊停車。
回頭,他將唇抿出一條直線︰「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
明月被他突然變得鐵青的臉色嚇著,僵硬的靠著車門,慌得真恨不得能立馬跳車逃走。
「……我要哥哥……嗚……」幸好這條路近郊,來往的車輛少,否則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你想見夏明立想到連命也不要了?」
顧城忍著火氣,眼看著她那不知悔改的模樣,抬起手剛想要給她一巴掌,可到最後還是克制下了。
明月嚇得渾身發抖,看著男人懸在半空中的手,心下咯 一聲,搖了搖頭︰
「我不是……故意的,你到底什麼時候帶我去見哥哥。」
哥哥!
哥哥!又是哥哥!
這幾天無論是在床上還是別的地方,小丫頭一見著他必定會重復這句話!
「我不是說過,只要你乖乖听話就帶你去的嗎?可是你現在算什麼,拉著我一塊死?」顧城越說越暴躁,在惡言相向的同時,面上是掩飾不去的疲憊。
這幾天因為工作,他能夠睡覺的時間很少。
把明月送出國只不過是權宜之計,他不喜歡被動,必須在老頭子察覺之前將資金轉移,本該是他的東西他一分也不會讓出去。
明月一下便被他震住,雖然顧城已經收回了手,可平時看他踢門撞門多了,心中便會本能給他打上一個暴力分子的標簽,生怕他真的動手打自己,她只能咬著牙默默的搖頭。
「再過幾天,我會帶你去見夏明立,所以現在讓我好好開車,听明白了?」顧城嘆了口氣,在緩和下自己的火氣後試圖平心靜氣的與她談話。
明月驚喜的抬眸,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真的嗎?」再過幾天,她就能見到自己的哥哥了?
「幾天,還要幾天才能見到哥哥?」想著她又忍不住去問,她需要一個肯定的答復。
凝著女孩水盈盈的眸光,顧城輕「嗯」了聲算是應下。
「幾天?到底要幾天?」她直起身又想去抓他的手臂,可隨即又被男人的目光嚇退。
心頓時跳的飛快,她屏息靜氣的等著他的答復,內心激蕩不已。
她就要能見哥哥了。
果然她的哥哥沒死,幾年前在小巷中救了她的就是哥哥,可是夏明立既然回來了,為什麼不肯見她。
明月雖然不解這一點,卻沒往細想,因為此時她正被一種狂喜籠罩著!
「過幾天吧,等我安排好了再說。」顧城在不咸不淡的說完後,驅車準備離開。
明月听出了他的敷衍,一顆心又一次墜入谷底︰
「你……你先說。」她不信他,畢竟這個男人在平時撒謊就跟吃飯似的,高興就逗著她玩,不高興便臉一沉,把人往床上帶。
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氣又被明月質疑的目光給激起,他回過頭,表情有些抽搐,似乎在極力克制著什麼︰
「夏明月,你最好別惹我生氣,小心我在里辦了你。」
心尖一顫,明月咬著牙驚慌的後退,看著他那認真的模樣,不像是在嚇唬她。
「我還沒好……」她嘀咕,下意識的模了模剛好沒多久的小臀。
「沒關系,正好我們沒走多遠,完事後可以直接帶你上醫院。」顧城邊說邊扯開領帶,作勢就要壓過來。
「不……不上醫院,我們回家……回家還不行嗎?」明月一下便被顧城擠到了車門邊。
她嘴上是服了軟,可心里卻不是,暗忖著在回到顧家之後,等到顧城心情好一點了再問。
「好孩子。」顧城滿意著她的答復,低下頭順勢偷了一個吻,「以後,如果你再用這種語氣對我說話,小心我收拾你。」
「……」用力抹去殘留在唇上的口水,明月心里很是委屈,盯著他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懦懦的低下頭。
「你應該試著信任我。」顧城回到駕駛位上,在系上安全帶後將發動車子。
「嗯。」明月努努唇,知道如果不象征性的應上兩句,這個男人一定又要沒完沒了了。
別過臉,女孩看著在車窗外不停倒退的風景,還有那條熟悉的歸家路,心中想的與嘴上說的卻完全是兩碼子的事。
無恥、垃圾,誰要信任你。
如果有機會,她一定要跟哥哥走得遠遠的,這輩子也不讓他找著!
下午顧母正要出門,誰知正好撞上從外頭歸來的顧城。
明月非常不情願被他拉著上了樓,而後當門一關上後,就再沒了聲音。
出門的前一刻顧母刻意的看了眼時間,機票已經買好,再過兩天明月就會出國,到英國的鄉下陪伴爺爺生活。
時間可以沖淡一切,顧母相信著只要將兩人隔開,再給顧城安排幾個富家小姐相親,最好能在近兩年里結婚,生子,到時候顧城當了父親,自然就會安定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捂臉,盡力了,晚飯都沒吃呢寫到現在,最近會加快步伐盡快完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