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的分家府邸,一個黑發的女孩正僵立在門前。♀
女孩一頭長發,發絲在空中輕輕舞動,就像是有生命似的,而女孩一臉愁容,額頭滿是汗水,優雅清婉的氣質,再加上精致的五官,會讓人不禁懷疑,她到底是不是某一國的公主。
我微微喘著氣,心里一邊詛咒著瞬移能力。
可惡啊,沒有了瞬移,我就要一路跑過來,本來這是沒什麼的,畢竟我是忍者嘛!可是啊,就因為我大病初愈,從醫院這麼一路跑來,我竟會有些支持不住!
銀藍色的眸子凝視著家的門口,眉頭一刻也沒有放松過。門被上了鎖,但我卻能感覺到里面有人的氣息。
輕輕苦笑,寧次哥哥,你果真將我徹底隔絕了呢…
從來沒有一次是我還沒有進屋,寧次就會鎖門的。
搖搖頭,伸出手,熟練地將門邊的花盆移開,一把鑰匙靜靜地躺在那里,我拿著鑰匙,開了門。
進了屋,把靴子月兌下,放在玄關的第二個鞋櫃的第二排第四個。
走到走廊,習慣性地拿起擺在架子上的照片。
那是一張全家福。
相中,父親母親都和藹親切地笑著,寧次和我也笑得異常燦爛,任誰看了都知道,這是一個幸福的家庭。
是的,這是我三歲時一起拍的,相中的一家是如此溫暖幸福,可是在現實中,又是如何呢?
輕輕嘆了一口氣,放下照片。
這是家中僅剩的一張全家福了,原本有三張,一張放在母親的棺木里,一張被幼時的雛田玩著兒被弄丟了,只剩眼前這唯一一張了。因此,我和寧次也特別珍愛,就連相框也是特別訂做的呢?
環顧這間屋子的四周,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是我所熟悉及習慣的了。不知不覺,我都已經差不多忘了前世的生活了。是啊,作為「藍悠」,一名貴族小姐,穿著華麗的禮服,參加奢豪的宴會,作為一名貴族小姐該有的禮儀等等……
我特意放輕腳步地走到我的房間門口,發現門是開著的,帶著疑惑的心情走了進去。
房間里有一個人正站在房間里擺著的梳妝台前,似乎在拿著什麼。
「寧次…哥哥……」一道如細絲的聲音響起。
寧次身影微微一愣,隨即轉過身來,眼底一片漠然。看著朝我走來的寧次,我忍不住的緊張。
沒錯,我是正在緊張。
這輩子,我最害怕的就是寧次的冷漠與默然。那將是對我最大的傷害。
寧次朝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可是,他的腳步並沒有停下,直接越過我,仿佛…我就像空氣般!
我轉過身,急道,「寧次哥……」可惜,話還沒說完,便被寧次打斷了。
「悠大人!」寧次大喝一聲,頓了頓,又恢復以往漠然的語氣,「宗家剛剛過來發話,說你……您已是下一任族長繼承人了,問您什麼時候搬到宗家府邸去
我凝視著寧次的背影,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喃喃道,「寧次哥哥……寧次哥哥…」身體一下去似乎失去了力氣,我手快地抓住門把,任由眼淚一直流下來。♀
驀地,我眼尖看見梳妝台上似乎閃著一個藍色的物體,心下一驚,急奔過去一看,果真是父親和母親送給我和寧次的玉佩。
為什麼…寧次哥哥…
難道,他是為了愈合玉佩!?
我咬著唇,心里非常著急。一想到寧次可能是來愈合玉佩,就代表他還在乎著我,可是…
我拿著玉佩,跑出房間,氣急之下,把玉佩丟向寧次。
……
寧次正打開門口,忽然感覺身後有什麼東西向他擲來。出于忍者的反應,他眼疾手快地接住了那個不明物體。低頭一看,竟然是剛剛他在悠的房間里找的,父親和母親送給他們的玉佩!
來不及壓抑怒火,他抬頭沖著悠叫道,「小悠,這可是父親母親送給我們的玉佩,你竟然……」
「反正你也不在乎我了,我丟了也無所謂!」天知道,我說出這句話時,是多麼的艱辛和酸澀。
寧次微微一愣,隨即眸子中閃過一絲的苦澀。
那個玉佩,他一直記得。
當年父親大人在悠第一次學會提煉查克拉時,父親和母親,將他們的定情信物——這個玉佩,分成兩半,一半給他,一半給悠。
他仍記得當年父親和母親給他們時所說的對話…
「寧次,小悠,這個玉佩象征著你們的關系,決不可用讓你們之間的羈絆斷裂哦!」母親和藹地說道。
「如果斷了會怎麼辦?」
「那你會遭受非常不好的懲罰哦!而且玉佩也會出現裂痕,並且破壞。當然,這要看乎你們之間的決裂程度
「啊?小悠不要懲罰!可是,如果真的破裂的話怎麼辦?」
母親輕輕點了他和悠的頭,「如果真的有裂痕,那只要把兩塊玉佩合在一起,那麼裂痕就會自動愈合了
一切似乎都變得極為遙遠了。
這也是為什麼,剛剛他會出現在悠的房間里——為了愈合玉佩。
寧次不經意地向我望來,當看見我眼角里閃爍的淚光,心頓時狠狠被抽了一頓,好痛。
目光有些悲哀,我輕聲道,「哥哥,既然…你都不在乎我們之間會變成如何了,那麼就算我把玉佩丟了,你也沒關系吧?」
寧次愣在那兒,一動也不動。
頭部倏然一陣眩暈,耳邊響起醫生的囑咐,我咬咬牙,可惡啊,最近的身體怎麼就變得這麼的弱了…?身體也沒有了力氣,一下子跌坐在地。
我微微苦笑,想自己爬起來。我已經不指望寧次會過來攙扶我了,就算我在寧次面前暈倒,他也是不理不睬,又怎麼能夠指望他……唉,罷了罷了…
只是,這次似乎有點出乎意料。
因為寧次人就在我旁邊,一只手正搭在我身上,「小悠,小悠,你有沒有事!?」
現在換成我呆住了,待反應過來時,我連忙推開他,含淚叫道,「你走開!走開!你都不要我了,走開,我恨你!」
寧次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眸子里閃過明顯的呆愣和錯愕。
下一秒,我便被卷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哥哥…?」我被這突如其來的懷抱給嚇著了。
「小悠……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
我已經猜到了寧次要說什麼,抿唇,開口說道,「哥哥,你…不必再說了,我知道,你無法接受我…是宗家的人對不對?」
我感覺到寧次的身體一僵,甚至是有些顫抖。
一時之間,誰都沒有再說話,室內頓時變得寂靜了。
半響,寧次充滿了真摯的聲音響起,「小悠,對不起,我…其實在醫院里,我真的無法接受,但是回到家,我更是無法原諒自己對你的漠視,我甚至想過不要去關系你…可是…可是,我做不到!小悠,我……我真的很亂…」
果然呢…寧次無法接受我…
唇角的笑容驀然多了一份嘲諷。
「只是,在剛剛,我…我突然想通了,我知道,我一直在做著重復的事情,以前的運動會也是,我甚至差一點便將你推開,對不起,小悠…但是,哥哥對著現在的這一刻保證,我不會再放開你的手了,小悠,哥哥答應你,你永遠都是我的妹妹,悠…不管你身上流著的是宗家的血還是藍星一族的血,你都是我日向寧次的妹妹,我最疼愛的妹妹…對不起…對不起…」
我真的被感動得愣住了,心里的快樂與感動無法言喻,就像是被蜜糖灌過,那般的甜美快樂。
「哥哥…」
總之,就是我們和好了?
算是吧!
然,對于這件事,寧次若說他心里沒有絲毫的芥蒂,打死我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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