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清澈得如同剛被水刷洗過一樣,陽光透過白絨絨的雲朵照射出一種不真實的虛光,淡淡的金光。
這一切,也預示著新的一天的開始。
日向,分家府邸。
我和平常一樣,梳洗之後便下了樓,听見廚房忙碌的聲音,我的唇角情不自禁的勾起。似乎,在經過第二場中忍考試之後,在家里,就再也沒有嘗試過這種溫暖的氣息了。
我走到飯廳,見桌上已經擺好了豐盛的早餐,我歡快的喚了一聲,「寧次哥哥,早安
「…早寧次抿唇,淡淡的應道。
我並不介意寧次的淡然,相反的,我異常愉悅的享用寧次準備的早餐。
寧次也在我的對面,拉開椅子坐下去,一臉平靜,似喜,似愁。
我拿不定寧次的心思,在期間,我也注定與他談了兩句,但都是五句回一句。然而,我很享受我們之間的氣氛,現在這樣,也好過以往。
陽光暖暖的照進來,令我嘗到微微幸福的滋味。
倏地,一陣敲門聲響起,在門外,伴隨著一道男子的美音,「小悠,我是落夏,開門啊,我聞到早餐的味道了!」
寧次握著的叉子「踫」的一聲掉在桌上,原本一臉的平靜已被「冷臭」這個詞取代,又冷又臭,好似誰在突然之間欠了他幾百萬。♀
我別有心思的瞧著寧次的表情,莞爾。
我站起來,看著寧次輕聲說,「哥,落夏哥哥來了,我去給他開門
寧次只是冷冷的「嗯」了一聲。
我去給落夏開門,邀他進屋,可他卻擺擺手,說他一會兒要去看望他受傷住院的隊友,路過這里,順路進來拿他遺留的東西。我跑上樓,把藍星淑給他的信遞給落夏。那日落夏讀了之後,一時不小心忘了拿走,放在沙發上,幸得我留意到,才幫他收了起來。
落夏別有深意的抓著我問,「所以呢?昨天之後你和寧次現在是怎樣了?」
「夏哥哥,難不成你是專程來問我這個問題的?」
落夏抬頭,望天,拒絕回答。
「哥哥,你真無聊我淡定的對他說道。
落夏聳聳肩,「成了,我先去醫院,看你現在在吃早餐,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之後再來找你好了
我點點頭,「好,再見
「嗯,拜拜落夏突然想到什麼,朝屋內揚聲道,「寧次,再見咯,下次我來記得也給我準備早餐啊!」
屋內傳來一陣似是什麼東西被砸碎的聲音。
落夏環胸,一臉無辜的道,「我只是和他打聲招呼,他需要這樣激動的回應我嗎?嗚,我真感動!」
「……」
我無力的扶額,「哥哥,你還是先走吧!」
告別了落夏,我對著寧次緩緩說,「哥哥,你為什麼對落夏哥哥這麼的…呃…」我試圖找尋一個適當的詞來形容寧次對落夏對持的敵意。
寧次瞥了我一眼,又是一聲冷哼。
我默。
「我討厭落夏半響,寧次蹙眉,說道。
我一愣,寧次又說道,「很討厭!以前看到你親近他,我就覺得很討厭
我默默垂頭吃早餐,不敢發言,心里流過一絲的甜蜜和無奈,哦,原來寧次哥哥是在吃醋囧…
吃完早餐,寧次收拾完畢,正想出門時,我拉住了他,欲言又止。
「哥哥,我有件事,想跟你說,呃,關于落夏哥哥的
寧次挑眉,「什麼事?」
我咬咬牙,把關于落夏是我的親生哥哥的事全部都告訴了寧次,關于他如何被日向一茶抓住,如何逃月兌,如何居住在木葉村,所有的事都告訴了他,甚至前段日子我和鹿丸差點命喪日向一茶手中,我都告訴了他。當然,我免去了他被日向一茶關在小黑屋的那一段,以及前世和重生這檔事。
關于重生什麼的,我不想告訴寧次,這種事,如果不是親生體會,是不會有人相信的。
雖然我知道寧次不會懷疑我說的話,但我就是不想告訴他。
寧次听聞落夏是我的親生哥哥之後,有一瞬間的難受和不可置信。
‘小悠,會不會離開他?’
這是寧次唯一閃過的念頭,隨即而來的是不安于害怕,倏然想起幾年前在運動會上,他說過的話,他自嘲一笑,沒想到,落夏真是悠的親生哥哥!
我注視著寧次臉上變來變去的表情,心生疑惑,輕聲問道,「寧次哥哥,你怎麼了?」
寧次身體一僵,他急忙的握住我,似乎這樣,可以減少他心底的不安,「小悠…那你…是怎麼想的?」
「嗯?什麼?怎麼想什麼?」我問說,之後想到他是在問落夏的事情,我笑道,「哥哥,你說夏哥哥啊?沒什麼啊,只是覺得特別的開心,畢竟這麼多年來,我已經把他當做我的哥哥了,現在知道他其實是我的親生哥哥,也沒什麼特別的情緒,不過我倒是覺得和他親近了許多。哥,你又在吃醋了?」
我說的是實話,覺得特別的開心,也僅僅是因為他的靈魂,是夏哥哥。
我奇怪的盯著寧次,他又怎麼了?
「……」寧次抿唇,沒說什麼,焦慮與不安一直在心頭纏繞。他不安,害怕,擔心小悠會因為落夏,而離開他。
我稍微讀取寧次的心思,咬緊唇,怪自己沒顧慮到寧次的這方面情緒,一臉正色的說,「哥哥,你看著我,我不會因為夏哥哥而離開你的,你要記住,你是我最親的人,你不要把自己和夏哥哥比較,你是你,他是他,不一樣!我愛你,你永遠是我的哥哥,我永遠也不會離開你,這間屋子,是我的家,永遠都是,我不可能離開我的家,對吧?所以啊,寧次哥哥,我永遠也不會離開你的,你要對我們有信心,好不好?」
寧次聞言陷入了沉思,我的這句話,似乎魔法一樣,把寧次心里的不安等負面情緒都消除了,寧次笑了,他溫柔的模模我的頭,千言萬語,化為這一句,「謝謝你,小悠!」
不知不覺,芥蒂,因為悠的話語,以及她給予寧次的心安,已倘然無存。在這一個美好又溫暖的早上,被淡化了,而屋內正微笑的倆人…
卻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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