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正在叢林中行走的當兒。
在最前方的是佐助,他負責看地圖帶路,之後是鳴人,他負責照顧佐助的安慰,因為後者的注意力都在地圖上。其次是小櫻,她負責觀察四周是否有陷阱。然後是瑪麗,她是負責對付敵人的突襲,悠在最後方,一直在利用白眼戒備,以防有任何的敵人偷襲。
他們已經走了兩天,正在接近風之國的邊境。
這兩天他們沒少遇到強盜或是別國忍者,都是敵人,對他們充滿了惡意,並因為他們都是孩子的緣故對他們十分輕視,不過之後都是借助五人的合作把敵人擊殺。而這兩天,五人的默契也正在增加,更是齊心了。
叢林里一片冷清清,越是接近布滿了沙漠的風之國,叢林生物的數量越是減少。
五人都沒有說話,都在負責悠給予的任務,就這樣走了沉默地走了兩天。
直到下午接近傍晚,他們才決定在一棵大樹下休息。
「好了,我們就在這里休息吧。明天就要正式進入風之國的國境了。」悠放下背包,開始準備夜宿的工作,「我們都必須養足精神,雖然說會有砂忍在那里接應我們,不過沙漠的沙塵與沙塵暴都是我們必須防備的。」
小櫻點頭,和鳴人一起開始搭帳篷。他們僅僅帶了兩個帳篷,剛開始夜宿決定是悠、瑪麗還有小櫻睡一個,另一個是佐助和鳴人共用,不過,讓佐助和鳴人睡在一起發生爆炸的幾率是非常高。對于這一點,眾女孩都很無奈,尤其是瑪麗,站在那里沒有動,視線定在他們身上,流露出一股鄙視。
「唉…真是拿你們沒辦法。」悠嘆了一口氣,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半響道,「你們倆如果不滿意這樣的安排,就不用睡了,可是我得先告訴你們喲,這里可不同于木葉村的叢林,萬一晚上有什麼毒蟲偷襲,我可不管了。」
雖然說她背包里裝了滿滿一袋子的自制毒以防萬一。
鳴人抖了抖,不甘地和佐助對視一眼,然後趁著佐助還在忙的空隙快速似地爬進帳篷里。佐助嘴角抽了抽,竟然讓鳴人佔了先機,如果他不滿意,今晚就沒有地方睡了……他瀟灑地把手里吃剩的包裝紙隨意一丟,任命似地也爬進去。
「他們……」瑪麗忽然說了一句話,「可真是奇葩。」
悠眼角不禁一抽,同伴被這樣稱贊,真是奇怪的感覺。
小櫻已經進去帳篷里了,悠朝瑪麗微笑,「你還不進去嗎?」
瑪麗輕輕搖了搖頭,問,「你呢?」
「我要在這里守夜,以防有突襲。」說著,悠就作勢要爬上一棵樹。
這里已是風之國邊境,誰知道會有什麼變故,她必須以防萬一,一絲細微的危險都不能夠放過。
瑪麗仰首環顧四周,叢林里一片黑暗寂靜,什麼聲音都沒有,安靜得令人懼怕。
她緊緊地抓著衣服片刻,似是在做著什麼掙扎,隨後,她抬起頭,「等等……我…我幫你守夜,你去休息。」她已經連續替他們守了兩夜。
竟然是在關心自己?悠有一瞬間的受寵若驚,緩過神來,她搖頭輕聲拒絕,「不了,這事你做不慣,快去休息。」
「……那我和你一起。」
悠猶豫了片刻,凝望瑪麗那雙美麗的紫眸,只見那雙深邃的紫眸里一片清澄,炯炯有神,看似十分堅定。
她嘆氣,伸手給瑪麗,微微一笑,「好吧!」
瑪麗把手搭在悠的手上,倆人一同躍上一棵樹。悠協助她在樹上坐立好來,忽然隨口問問,「就在這里守一整夜,你確定你能行?」
瑪麗點頭,語氣堅毅,「當然!」
悠無奈,想著或許片刻之後瑪麗就會喊累回去了,她便和瑪麗一起坐著,手指指向右邊,「那好吧,你看著那里,我觀察這里,有動靜就小聲叫我。」
瑪麗頷首,偏頭專心地細細觀察一片黑暗的叢林。倆人之間誰都沒有說話,直到瑪麗倏然可愛地打了一個哈欠,悠盯著她,抿唇,看來小蘿莉累了!
「小瑪麗,累了就下去。」
「不。」瑪麗蹙眉,重重地搖頭,「我不累!我要陪你一起。」
聞言,悠莞爾一笑,沒有再說話。
倆人繼續守著。
一道清脆的美音遽然響起,「吶,小瑪麗,你有什麼親人嗎?」
瑪麗怔了怔,偏頭看向悠,一雙星眸睜得大大的,直接答道,「沒有。」
「是嗎?听說……你的親生母親生下你之後就拋棄了你。」悠抿抿唇,並不想刻意去揭瑪麗的傷痛,只不過她想更了解她,在瞧見瑪麗眼中劃過的一絲黯然,她急道,「抱歉,我無意冒犯!」
瑪麗擺擺手,「我沒事。」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那個女人的事情……咬咬唇,瑪麗一臉平靜地回憶道,「我的母親她當初拋棄我,就是因為血眼一族的血統。我親生父親說,他挽留過我母親,可她害怕我們的眼楮,那種血紅色的眼楮,最後還是走了。很奇怪,懼怕血紅色的眼楮,為什麼當初又會懷上我?我七歲以前是被父親撫養長大,後來他死了,我才被卡卡西接回去,被他收為養女。卡卡西對我很好,真的很好,對以前的事情,我已經不再計較了。如果遇見了那個女人,我想她也不會知道我是誰。」
「那你想再見見她嗎?」悠開口問道,「我是指你的母親。」
瑪麗垂眸面無表情地沒有說話,半響,她一抬頭,看著悠,「我不知道。如果見到了她,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或是什麼。」
「……」悠抿唇,也沒有說話。她想,既然是母親,就應該不會拋棄自己的孩子才對。她有過三位母親,一名母親為救她而死,一名母親含辛艱苦地生下她,另一名母親養育她撫養她,視如己出。
每一位母親都是很愛她。
悠拍了拍瑪麗的肩膀,溫柔地輕聲道,「小瑪麗,我想,你的母親再怎麼說對你都是有感情的,不然,她不會辛辛苦苦地懷胎十月生下你,別多想了,你還有卡卡西,我看得出你和卡卡西之間的關系十分微妙,對嗎?」
瑪麗听到最後一句,臉色大紅,猶如一朵紅隻果,十分美艷動人。悠發現一個很好的跡象,當提及卡卡西時,瑪麗並沒有對她感到氣憤,就證明了她已經在漸漸承認了他們是她的同伴。
很好。
「才、才沒有呢!哼!」她急急地反駁。
悠莞爾一笑,「好吧,沒有就沒有。」
倆人停止交談,繼續守夜。
不知道過了多久,四周萬籟寂靜,悠不由得打了一個哈欠,轉頭看瑪麗,卻見瑪麗已經靠在樹邊睡去了。
她的面容一片平和,在月光柔和的照射下,更顯得立體絕美,呼吸平穩,可人嬌麗。
過了一天,風之國。
五個忍者站在風之國的門口,守衛對他們進行了一番嚴謹的檢查之後才讓他們通過。
他們被安頓在驛館內,鳴人和小櫻等人是第一次來到,都不由得有些興奮。鳴人建議大家一起出去走走看看,小櫻十分贊同,開口問佐助要不要一起,佐助卻把目光看向悠,悠則把目光定在瑪麗身上。
瑪麗一臉睡意,自己到廁所換了一身輕巧的運動衣,就爬到床上準備入睡。
「小瑪麗,醒醒,別睡。」現在還是大白天呢。
想來也是這兩夜都是瑪麗陪她一起守夜的緣故,才會令她如此累,看她一臉昏迷迷的模樣,很是可愛,卻又令人心疼。
瑪麗翻了一個身,認得悠的聲音,不知道嘴里嘀咕了一句什麼話,竟然听話地爬起來。
正在這時,侍者敲門進房,告訴他們風之國上層召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