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次一眾人都朝木葉回去了。
與此同時,悠落則被斑帶回到分據點,回到那里的時候,鼬和鬼鮫還沒有,見悠落一臉哭泣和斑滿身狼狽的回來,他眉目輕輕一挑,疑惑地看這倆人,剛剛走時還親密歡樂,怎麼回來時候就換了兩個人?
「看什麼看?」斑咬牙切齒地瞪鼬。
鼬淡淡地收回視線,「沒什麼。」
「哼!」
斑冷哼一聲,隨即拽著悠落往二樓走去,悠落整個人失神落魄的,愣愣地隨斑走上去。回到房間,悠落便甩開斑的手,蹙眉叫道,「斑,你放開我!」
「我就不放開。」斑緊緊地抱住她,「我放開你了,你想到哪里去?去找你哥哥嗎?你知道嗎,我剛剛真是,恨不得直接一掌劈了他。」
悠落咬住牙,「他是我的哥哥,我不準你傷害他!」
她很想冷靜下來,靜下心和斑認真地好好談一談,但一旦涉及到她的同伴們,她就知道自己無法平靜。
「可你為了你的哥哥,竟然情願去傷害我!」斑遽然怒吼道,他的眼底好似有一團火正在燃燒,要把她灼傷。
「你如果不會想要傷害他,我也不會拿刀指著你!他們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沒有理由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被你傷到。你有多冷血,我會不明白?」悠落月兌口道,清脆的聲音中蘊含著一絲堅決。
聞言,他的眸子中露出一抹濃厚的悲哀,散發出猶如冰塊的寒意,「他們是你最重要的人,所以你可以連我都不管了是嗎?你覺得我會不顧你的感受去傷害他們,原來我在你心中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是這樣嗎?」
「我……」她突然醒悟,自己說了多麼過分的話。「斑,我……」
「夠了,我明白了。」斑冷冷地道,渾身頓時宛如陷入了黑暗一般,一只黑眸閃爍著隱隱的光芒。
悠落遽然瞪圓了眼楮,她想開口向斑解釋,她剛剛不過是一時激動才會口不擇言……
然而,他們之間,都隔著了太多誤會。
比如,她的記憶,還有他心中的那個人。
「斑,你知道嗎,有時候,你真的讓我感到害怕。」
她突然輕輕說道。
斑渾身一顫,眸子中的紅光更顯詭異耀眼,他的心好似什麼割傷,頓時血流不止,傷痛無邊,那句害怕,原本是他從小就被別人評論過來,唯獨一人是他最不想從她的嘴中听到這句話,沒想到……他倏然扯過悠落,雙眼通紅,朝她激動地大吼道,「我做了這麼多都是為了什麼?都是為了你和我,為了你,我能夠放棄所有,為了你,我可以死去幾十年再利用別人復活,我經歷過什麼你明白嗎?我只想和你一起渡過,我愛你,悠兒。你明明說過,你永遠都不會害怕我,因為我是斑,是你最重要的人,也是你最想守護的人!那現在算什麼?你可以為了你所謂的哥哥和同伴們,將劍指向我,就因為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意,悠兒,你果真狠!」
悠落亦是心痛地說道,「你不要把我和你心中的那個人混為一談,我不是她!斑,你看清楚,我不是她!好啊,既然你說過你做了這麼多都是為了我和你,那,你心中隱藏的那個人又是誰?我不是她,也不是讓你透著我回憶她的工具!」
隱藏了那麼久的心思,她終于在這瞬間和斑坦白。
「什麼?」斑驚詫,沒有想到悠落會隱瞞他那麼多的心思,「悠兒,你到底在說什麼?」
「你不用瞞我了。」悠落告訴自己要保持冷靜平和,只不過,不知道她那副平靜的臉孔底下隱藏了多少的激動憤怒。她清冷地開口道,「那天,阿飛來過和你吵了一架,他回去之後你說過什麼,你忘了嗎?」
斑細細回憶起那天他說過的話,想來他不過是不小心說漏了嘴,把當年他和悠兒的事情說出來而已……黑瞳劃過一絲驚訝,他的悠兒——是在吃醋?
「悠兒,那個人,就是你。」
想到她和他坦白,他感到一片釋然,要不然,他也不會知道原來悠兒竟然這麼在乎他。
悠落愕然,「你,你說什麼……」頓了頓,她好似想起了什麼,轉而一臉憤怒地怒瞪斑,氣勢逼人,哪怕完全變成了一個普通人,前世磨練出的氣質依然存在,「別胡說八道轉移我的注意力,還有我的記憶!是你封印了我的記憶對吧?口口聲聲說愛我,到頭來卻把我的記憶全都消除,斑,你太自私了!你有想過我嗎?啊?」
曾經因為記憶所承受過的彷徨不安卷席而來,她想起前一段時間因為記憶的緣故,對斑很是依賴信任,再想到是斑故意抹去她的記憶,她便感到諷刺。她是認定了,斑就是故意抹去她的記憶!就因為他的自私!
「悠兒,我……我只是……」斑結結巴巴地不知道該怎麼說,面對什麼人他都不曾如此猶豫過,也就只有悠兒,才能讓他完全變了一個人。
「說不出話來了是嗎?」悠落冷冷一笑,眸光復雜至極,「那就讓我說好了,你抹去我的記憶,全都是因為你的自私,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然而,你有想過我嗎?有嗎?若你不是為了自己,你會抹去我的記憶?現在這幅模樣,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我知道你的心意,我知道你喜歡我,我知道你愛我,可是斑,你知道嗎,如果這就是你對我的愛,那我只能說,你的愛太沉重了,沉重得讓我懼怕,我不曉得你為了你對我的愛還會做出什麼事請來,甚至是導致我恨你!我想過要補救我們之間的細縫,你明白我的心情嗎?你根本就不領情!」
她向來敢作敢當,亦是敢愛敢恨,拿得起放得下!若是斑不能給予她想要的愛,她一定會選擇離開,況且,她一向不喜過于沉重地愛情,當年就是日向一茶那種炙熱的瘋狂,才會間接害死她的親生母親。
她怕。
她怕過于沉重的愛,會危機她所愛的其他人。
「悠兒,就算你這麼說,我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你別想要離開我,我絕不會看著你離開!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斑狠狠地咬牙,眸子里布滿了血色,一片痴迷瘋狂地模樣。「只有你才是我唯一的光芒,為了你,不管是什麼事情我都做得出!」
「斑,你瞧瞧你現在就是什麼模樣?」悠落注視著斑冷笑,心底一片淒涼,她明明是想把誤會解開,為什麼斑總會誤解她,甚至是以為她想離開他呢?隨即她淡淡地說道,「就算是燃燒得最轟烈的火焰也會有熄滅的一天,我不明白你的執著到底有多深,若是為了我,你傷到我的家人同伴,你覺得我還會和你在一起嗎?」
「我不管!」
斑已是一片瘋狂地朝她吼道。
「我已經管不了那麼多!我只要你,悠兒!」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不管做什麼,我都不會讓你離開我,絕不會!」
「只有我才會是你的唯一選擇,我只要和你一起渡過。為什麼啊,悠兒?為什麼你會對我說出這些話?你從來不會如此疏遠我,不會為了誰傷害我,更不會為了誰要離開我的……」
悠落深呼一口氣,壓下心中壓抑的情緒,撥開斑的手,淡然地道,︰「斑,我累了,我們明天再談吧。」
「不,悠兒,你想要逃避我嗎?」斑激烈地大吼道,說著手緊緊地握住她的手腕,哪怕因為過于大的力度將她的手腕傷著了,他也不管著了。悠落蹙眉,嬌聲喝道,「斑,你弄疼我了!」
「悠兒,不準離開我!」
「斑,夠了,你弄疼我了!」她已經沒有耐心繼續和他耗下去,如果再這樣下去,他們倆個之間注定會被烙下一個永遠不能消滅的痕跡。
「悠兒……」突然脖子後傳來一陣疼痛,斑遽然瞪圓了眼楮,真是糟糕,因為是和悠落一起,他沒有想到去防備誰,竟然被人暗算了!他使勁兒地回頭一看,竟然看見一雙腥紅又冰冷的眼眸。
「宇智波鼬,你……!」
隨即雙眼一黑,他暈了過去,唯一的意識就是,他竟會被這個男人敲昏!真是小瞧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