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日光如同薄薄的金光啊灑在大地上,所有生物都淋浴在溫暖的陽光之下,仿佛什麼都以被洗滌,然而就算日光再怎麼炎熱,也溫暖不了這片被戰爭染紅了的大地。
太陽剛要升起,斑和泉奈早已在染月閣外面催著我了,等我準備好之後太陽已經升起來了。泉奈笑嘻嘻地說,「就知道小悠你肯定不能適應,所以我和哥哥早早就過來等你了。」
我打了一個哈欠,捂住一直在叫著的肚子,斑蹙眉說,「現在還不能吃早餐,你必須等到訓練之後才以吃,不然還嘔出來。」
我夸張地捂臉,「不是吧?」
「對了,听說昨天恆一表兄他…」泉奈突然出聲,臉上看不見一絲擔憂的情緒,看來他也不是很注重這位表兄。
斑看向我,黑眸閃了閃,「悠,你知道恆一表兄的事情嗎?」
我無所謂地聳聳肩,「昨晚叫得那麼大聲,我想就算是一個大男人也會被嚇破膽吧。」
「也是,不過恆一表兄真憐,一條手臂就這樣沒了。」泉奈輕聲說道,緊擰的眉頭似是有些不忍。
斑想了想,道,「過後我們再去探望他好了,再怎麼說也是我們的兄弟。」
泉奈應了一聲,爾後我們開始朝宇智波一族的訓練場所走去,泉奈活潑的哼著小曲走在前頭,斑倏然拉住我的手問道,「悠,老實和我說,恆一表兄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我微微一笑,銀藍色的美眸有瞬間讓斑失神,「斑,我不會瞞你,宇智波恆一中的毒有一種是我下的,另一種則是父親大人所指使。老實說好了,父親大人認為宇智波恆一已經不把他放在眼里,對他而言,宇智波恆一養了這麼多年卻是毫無價值,如果他能夠乖乖听話或許他還能活下去。惜——昨天他還對父親大人撒謊說我們傷了他,你覺得以父親大人的英明他沒有察覺到嗎?」
「那他為何又沒有責罰表兄?反倒是下毒…」
「因為——他還有另外一層目的。」
斑細細回憶起昨天的情景,「悠,難道說…你早就猜到表兄被害了嗎?」
我點點頭,並沒有隱瞞,「是的,你的父親有多狠毒你不會不知道。起初他下的那種毒是會讓宇智波恆一完全失去行動能力和五官觸覺,等同于廢人。不過——我下的那毒以壓抑第一種毒,進而損壞一小部分的身體器官而已,對宇智波恆一而言,或許是幸運的吧。」
也算是我的私心,讓宇智波恆一變成廢人,我總覺得太過于淒涼了,他也不過是個八歲的孩子,哪怕我有多厭惡他乃至想折磨他,是…
宇智波田島,你究竟有沒有他們當做是你的親人?
「廢人?怎…怎麼會…」斑吃了一驚,瞪圓眼楮注視我,「悠,你怎麼會那麼清楚?」
「因為我本來對毒就很熟悉。」我垂下眼眸,柔聲說道,「斑,那麼你呢?你會因為我對你表兄下毒而厭棄我嗎?的確,那是你的表兄,他對你有過絲毫的親情嗎?那些奴僕告訴我,他在你尚小的時候就常常欺凌你,還有一次在你四歲的時候把你推上戰場…我不能夠想象他是怎麼下得了手,我不能容忍他,也不會毫無芥蒂去救他。斑,你是我在這里唯一最重要的存在,我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危及到你的事物或是人,如果你因為這次的事情認為我是個心狠的人,那…」接下來的話我不敢說出來,也不敢抬頭看斑,我害怕會看見他眸中印顯出對我的厭惡。如果真是那樣,我覺得我自己會瘋的。
半響,我感覺到自己沒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抬頭一看,竟然觸及到斑那雙充滿了激動的黑眼。他不知道該如何訴說自己的心情,一直以為這個世界上只有自己以信任,沒有人會珍惜自己——突兀的,竟然冒出一個人來告訴他,他是她最重要的存在。他太激動,內心仿佛有一道聲音在和他說,斑,你瞧,你的天使終于來到你的身邊了!
眼前的女孩給予了他太多太多的驚喜了!
從初遇的那一天,至到今日,哪怕僅僅是短短的幾天相處,她給予了自己太多太多的溫暖與不曾有過的感受。
她在自己心中已是不動搖的地位!
「悠,謝謝你——我向你保證,我永遠都不會厭棄你,你對我而言就是一個獨一無二的存在。謝謝你…」斑緊緊的擁住我,仿佛是擁住他唯一的溫暖一樣,那樣的用力,「我會問你這個問題,是我怕你一旦牽涉到表兄的事情,父親大人會對你不利。所有人都知道你我昨天剛和他生爭執,你還是因為我和他起了正面沖突,我害怕父親大人會聯想到你的身上,所以一大早我就趕快跑過來,一刻也不敢耽擱…現在听到你這麼說,我反倒安心不是你下的手了。就算你真的殺了他,那又怎麼樣?我不在乎。」
「斑,那你也一定要記住,我是絕不會傷害你或是泉奈。」我內心雖然感動無比但能說出口的也就只有這句話了。
雙手撫上斑的背部,我倚在他胸膛前,一語不。這不是我第一次擁抱斑,每一次靠在他懷里,我都會感到一陣陣無法被替代的安心。似乎不管我即將面對的是什麼,我都能在這個懷抱中找尋到安寧平靜。
之後,我們倆的擁抱在泉奈驚奇的尖叫聲立即分開。
我忍不住暗忖,泉奈絕對是我和斑之間最大最耀眼的電燈泡。
……
訓練場上我們全都排在一起,十分有規矩。
所有兄弟姐妹都站在這里,最小的也是三歲,最大的便是八歲。
斑告訴我說,現在的戰爭局勢越來越緊張,就連小孩也必須被迫出征,各族小孩子的數量會逐漸減少也是因為這點,因此,在宇智波一族內,身為一族之長的宇智波田島是極為注重孩子的誕生率與他們的訓練。而且,孩子們所受的訓練更是嚴厲加緊,完全就是把他們當一個成年人來訓練。
只要戰場上需要,不管受訓練的時間長還是短,是否有足夠的能力,都必須被送往前線。
在宇智波田島眾多孩子當中我最熟悉的也是斑和泉奈,其他的兄弟姐妹看見我,有的敬畏,有的不屑,有的好奇,有的冷淡。
我的體質已經是不能當一名忍者了,靠著大自然的力量我勉勉強強能跟上訓練,但口中的喘氣聲以及虛透了的身子,我不得不停下來休息。訓練導師看著滿身是汗的我搖搖頭,把我的狀況報告給宇智波田島。
我甚至連跑場子五圈都辦不到,上戰場?靠,不就是要我的命嗎?
就這樣一個早上過去了,第一次的訓練結束。泉奈和斑還打算留下來稍作修煉,我坐在一旁的圓木上看著他們,沒有作聲,一直在和悔兒商量關于我的體質對策。
在這個充滿了戰爭的世界,忍者是最重要的戰斗力,而身為一名忍者,他的身子也是最為重要的基礎。
我要怎麼調節我自己的身子好呢?
在這樣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若是有一天敵人都殺到我跟前了,難道我還要靠別人的保護不成?
雖然說有大自然的屏罩在,自己的身體還是要顧忌為好。
‘姐姐,我有一個法子以幫你調整你的身體狀況……是,我有一點必須和你說,如果你真的願意使用我的方法,你要鍛煉你的身體必須花上雙倍的精力,而那將會是一段非常辛苦,如果姐姐你撐不住…’
悔兒,有什麼辦法你盡管說。你別忘了,我現在才五歲,我們要在這里的時間還很長遠,我不怕,只要以在這里活下去,不管需要多大的毅力我都會承受下來。
悔兒開口輕聲說,‘姐姐,你的性子我自然是明白的。我只是擔心你…算了,再說下去姐姐你恐怕要埋怨我了。’
我輕笑一聲,悔兒,我怎麼現在才現你那麼了解我啊?說吧,是什麼方法?
‘姐姐你也明白,你現在的身體已經回到了五歲之前…原本我還在想辦法或許以把你的體質調節到五歲的時候,不過如果真是這樣做,你也會喪失大自然的力量!因為你在五歲的時候,根本就還沒有獲得大自然的力量!那樣一來,不止姐姐你的性命會受到威脅,就連我也是,整個大自然也會產生動蕩。’悔兒說到這里,特意頓了頓,聲音里突然蘊含了一絲輕快,‘但是呢…姐姐,你知道你有多幸運嗎?就因為你是藍星悠,是藍星一族的族人,你的軀體本就存在著藍星一組的血統。當初我以為你所有與忍者有關的查克拉及天賦都被換成斑的新生,然而現在我終于明白,不管拿去什麼,你的血統是永遠都無法消除,否則連我也是不能夠在你體內生存,你永遠都是藍星一組的族人。’
等等,悔兒,你說的我有些混亂了…你是說,我因為還有著這身**,所以我等同于重新擁有了藍星一族的血統…?
悔兒一字一字地緩慢說道,‘沒錯,姐姐。雖然我現在確實還無法在你的身上感受到任何的血緣,不過這是因為這段時間你的**仍在新陳代謝。就像是一顆隻果樹,哪怕你把它身上的隻果連帶樹干都弄沒了,它還有根。只要根還在,它一定還會再培育出新的樹干。姐姐,現在你的身體就像是那顆隻果樹的樹干,你的血統便是隻果樹的樹葉,至于果實——查克拉,我不是很清楚能不能再生出來。只要姐姐你的**的過渡期過了,我相信姐姐你經過雙倍的修煉,最基本的忍者基礎也是一定會有的。’
噢,天哪!悔兒,我真的能夠再擁有忍者的體質嗎?
‘是的,姐姐。不要懷疑,我說的都是真的,是你必須謹記,由于你體內的血統是再生的,姐姐你曾經花了多少的精力造就你那副迅速敏捷的身手,你就要花費雙倍的精力和毅力。’
我仿佛是又重新看見了希望的火苗,心頭的驚訝和歡喜猶如這炎熱的朝陽一般,充斥著橙黃的喜悅。
原來老天還是眷顧著我的。
希望,隨時觸手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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