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名忍者,他的雙手必然是沾滿了鮮血。////
而我,似乎是忘了這一點。且自欺欺人地以為,只要不想起來,我的手就是干淨的。
但是,在我五歲的那一年起,雙手,早就髒了,並沾滿了紅色的血。
寂靜的夜晚,夜空就象墨藍的天鵝絨,大大小小的星辰點綴在上面,不停的閃耀鑽石般的光輝。
在宇智波府邸里,這段時間除了守夜的值班人,本該是所有人入睡的時候,卻獨有一個人例外。
我終于艱辛地從布滿了一堆衣物的櫥櫃里挖出了一套黑色的衣裝,把他們換上,然後打開窗子,開始翻牆而出。咦,我明明是在自己的院子里,為什麼不走前門呢?哦,對了,靠近客廳的房間被我名義上的弟弟住了,我如果走前門真擔心會把他驚醒。
終于從染月閣出來了,我小心翼翼地避過在巡邏的忍者們,朝府邸大門的方向走去。利用宇智波田島給我鑰匙從大門旁邊的暗道出了宇智波府邸,迅速地朝目的地走去,並要確保沒有人發現。
我身穿一身黑衣,除了一雙銀藍色的眸子閃爍著光芒,整個人都隱入了黑夜。沒有人知道我是誰,也沒有人,知道我到底要干什麼。
這一夜,注定難眠……
……
隔日清晨。
訓練場上,我和泉奈打算對戰一次切磋,也好看看我與泉奈到底進步了多少,斑站在一旁督促。泉奈對變強一事很勤勞加緊,小小的身子里不知蘊含了多大的毅力,他的天賦雖然不比斑強,但他有一個優點,就是耐心。他可以接受自己的力量尚弱的事實,也可以一步一步地接受訓練,循規蹈矩,絕不逾越,導致他的身體非常靈活,查克拉也慢慢的變得濃郁。
過了兩個月我的體內仍然沒有絲毫查克拉的跡象,但我卻習慣了,亦開始不再去介意,反倒是對大自然的力量越來越順手熟練了。
「泉奈,你站在左邊,悠站在右邊。我說開始就開始……好,開始!」
話音一落,泉奈立即沖上來,手腳迅速靈活,我直直地站著沒有動,淡淡地笑著,長長的卷發被我用繩線捆成一條馬尾,顯得青春靈動。
就在泉奈距離我僅有一米距離之際,一根樹藤倏然從地底下突出,位置恰好就在我站的地方。我站在樹藤上,緩緩地隨著它升起來,樹藤在大約有五尺長度便停止生長。////我居高臨下地看著泉奈,咧嘴一笑,「泉奈哥哥,如果你能爬上來我一定認輸!」
泉奈微微吃驚地仰頭凝視我,隨即他好似做了什麼決定,雙腳跳躍,連著退後幾步,然後結印,喊道,「火遁•豪火球之術!」
我吐了吐舌頭,早想到他有這一出,右手一擺,一陣狂風突然往泉奈的方向吹去,風力大得驚人。
狂風把泉奈的豪火球全都吹回去了,大火眼看就要向泉奈襲去,我心頭猛然一緊,但並不害怕,如果豪火球一旦襲到泉奈身上,一定會被我用水撲滅。
多虧了這幾個星期的刻苦修煉,泉奈他增強了不少,雖然一招豪火球之術消耗了他不少的查克拉,但靈敏的身手讓他成功避過了大火,並繼續朝高高豎立的樹藤沖來。地底下愈來愈多的樹藤涌起,數量多得嚇人,樹藤們在我的操控之下企圖擒住泉奈,他又一招豪火球把不少的樹藤都燒了。我推測依他的查克拉量已經不能再施展豪火球,便安心地站在樹藤之上,繼續使喚樹藤出現抓住他。
泉奈一咬牙,心想︰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天曉得這些纏人的樹藤會有多少?
他手握苦無,一旦有樹藤接近便一刀砍下去,樹藤被斬的痛苦瞬間轉移到我身上來。
我深呼一口氣,盡量的痛苦隱藏起來絕不可以被泉奈發現。
大自然的力量有一個缺點,若是大自然的生物被任何查克拉的攻擊波及到,是不會有任何痛苦,然而,若是人力自身的攻擊,痛苦一定會轉移到我身上來。就好像泉奈用苦無劃傷,或是被起爆符炸到,亦或是被劍術砍傷。
泉奈用苦無砍得好不愉快,他發現,只要用苦無砍傷樹藤,它們的速度就會變得緩慢,讓他越來越有機可趁。
我咬唇,一揮手,樹藤們急忙潛入地底,被我退下去了。
泉奈還在疑惑為什麼我要把樹藤都退去。
然,一旦沒了那些樹藤,就表示沒有了阻礙,他不是傻子,便急忙繼續朝我沖來。
樹藤承載著我躲避泉奈,在移動中不經意被他劃到了一痕,樹藤一軟,差點把我從之上跌下來。我穩住樹藤,輕聲安慰著它,眉頭也因為疼痛感不禁緊擰。
站在地面上的泉奈一見,黑瞳閃過一絲精光。
隨即,他拿出數枚手里劍,瞄好巨大的樹藤,使勁一擲,全都正中樹藤。
我的全副心神都在安慰樹藤,沒有注意到泉奈,被他一傷,樹藤痛苦地四處翻動,我急忙把它召回地底,並翻身跳下來,安全的降落在地面上。
還沒反應過來,泉奈立即沖到我身側,抬手就是一擊。電光石火間,我急忙擋下,從忍具包拿出一把苦無握在手里,戒備地盯住他。
泉奈柔和一笑,完全沒有忍者的狠歷霸氣,輕聲笑說,「小悠,怎麼不繼續擺弄樹藤了?你不是很喜歡它們那種纏人的攻擊嗎?」
「不不不,泉奈哥哥。我喜歡的……」話只說到一半,我握住苦無沖上去,他手一揮,吃力地抵住我的苦無,「是他們的乖巧听話!」
泉奈抬腳踢向我,我一時沒有防範,被他踢遠了一段距離,他抿唇笑道,「那你怎麼突然就把它們都弄不見了?我還想和他們繼續玩玩呢!還是說……你不能?」
「笑話,有什麼是我不能的?」
我又沖上去,和泉奈進行一場近身搏斗。
論近身搏斗,我可是非常自信。
前世我曾經受過專業的博斗訓練,雖然只是皮毛,但和忍者的博斗方式結合起來,終于練成了我獨有的招數。
幾招下來,泉奈就算有再多精力也支撐不住,又加上他施展了兩次的豪火球之術,以及防範樹藤時耗費的體力,他滿身傷痕地倒在地下。雖然是滿身的傷,但分寸我拿捏的很準,沒有過深的傷口,也沒有劃到要害。
倏地,倒在地下的人影「踫」的一聲,化成了白煙。
我一驚,分身術!
身後感應到一陣氣息,我急忙回頭,但泉奈的苦無正在朝我刺來,電光石火間,我自知自己的身手絕對是反應不過來,只有被傷的份兒。
既然不能把它擋下,那就……
大風,刮起來吧!
強韌的狂風瞬間從我身後吹起,把苦無吹走,泉奈伸出雙手奮力阻擋,卻仍抵擋不住狂風的威力。
我沖上去便朝他踢一腳,泉奈跌坐在地,剛要站起來,一把苦無已經抵在了他的脖子。
他愣住了。
半響,一道「啪啪啪」聲響起,我和泉奈下意識地循聲望去,斑正拍著手,一面向我們走來。
「很精彩!」他贊道。
我喘了一口氣,伸出手把泉奈拉起來。
「悠勝了!」斑笑說道,眼見泉奈一臉沮喪的神色,他忙輕聲說道,「泉奈,別太在意輸贏,你變強了很多。」
泉奈撇撇嘴,臉色極為不好,他看向我,眸子里似乎有種嫉妒不甘的情緒。
「泉奈哥哥,斑說的沒有錯,你真的變強了!比起那一次,和你第一次見面時,你真的變強了許多哦!」我衷心地說道,一面拉住他的手,希望他不要對這次的失敗耿耿于懷,「泉奈哥哥,笑一笑吧!信我說的,我說的都是真的!」
泉奈勉強地笑了笑,斑卻疑惑地朝我低聲問道,「悠,剛剛看著就一直想問你了,那些樹藤……還有風,是什麼忍術?是血繼界限……」
不等斑說完,我突然跳起來歡快地喊道,「啊啊,今天天氣好涼快,泉奈哥哥,不如我們一起出去走走吧!」
「等等,悠……」斑想抓住我的手腕,被我迅速閃開,當做沒看見。
「斑,關于我的力量這件事情,我會和你說,但不是現在。」四周都是宇智波田島的眼線,我擔憂若是說了出來,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剛剛打斗的那一幕相信他們看來也只會當是我特有的忍術或是什麼,但說出來,就不一樣了。
何況,大自然的事情又不是什麼不可告人的大事,這和我與宇智波田島做的交易不一樣,告訴斑也無妨。然而,不是現在。
斑點頭,大概也是注意到附近隱藏的忍者,他緩緩地開口說道,「泉奈,悠,你們累了吧,再修煉一會兒後就回去吧。」
「可是哥哥,你不是說今天要帶我們出……」泉奈還沒說完,斑朝他露出一個眼神,他立即會意,不再說下去。
「斑,你不是和別人有約嗎?泉奈哥哥,你們要去哪兒就先去吧,我找父親大人有事,之後再去和你會合。」斑和柱間我是知道的,斑想帶我和泉奈去赴約,又擔憂這些忍者會發現我們的行蹤。而這些忍者都是宇智波田島派來監視我,無非也是為了「那件事」。
斑猛然一驚,凝視我驚詫地問道,「悠,你怎麼知道……」
「當然啦,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我俏皮地眨了眨眼就,笑容里透出一抹狡黠,︰「總之,斑你先和泉奈哥哥過去吧,我不會有事的,回頭見。」
說完,我轉身,頭也不回地朝住院的方向跑去。
背對著他們,我的神色陰晦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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