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算運氣好還是不好,古德抽到了尾號三十,而前來頂包的米蘭達居然無比光榮的抽到了一號。♀她的對手,則是一名帝都魔法學院的五級光明系魔導士。
比賽場地就是這塊直徑近千米的圓形會場。平整的青石地板上覆蓋了一層濃郁的土系魔法光芒。不用說,這比武台的地面一定堅固得可怕。
比武台的上方擁有一層蛋殼狀的結界,漂浮在上空觀察的主裁判擁有結界的控制權。而比武台的四周還有六名高級土系魔法師,隨時都能加固這層原本防御力就不錯的結界。
不過古德覺得這實在有點多余,只要不使用禁咒,誰能夠施展範圍如此之大的魔法?
在主裁判的示意下,比賽很快就開始了。
因為看出了米蘭達戰士的身份,比賽開始後那名光明系魔導士立刻向後撤去。
戰斗經驗豐富的米蘭達自然不會讓他得逞,一個閃身就消失在了原地。
幾乎是與此同時,一道清脆的鞭響出現在比武台的上空。
似乎猜到了米蘭達的進攻位置,一道極光之壁早早地守在了米蘭達的長鞭之下。♀
「啪——」
血紅色的長鞭抽打在一道流光溢彩的光壁上,光壁應聲而碎。
對于米蘭達一擊擊碎了極光之壁,魔導士顯然有些發愣。不過,他卻沒有因此忘記手中的魔法。
只見他的手中忽然白光大盛,一根造型古樸的光芒聖箭直奔米蘭達的面門而去。
冷哼一聲,不退反進的米蘭達一鞭抽出。血紅色的長鞭帶著呼嘯聲將聖箭一劈為二,同時向不遠處的魔導士襲去。
應對不及的魔導士一個側身向右方滑去,長鞭結結實實的抽在了地面之上。不過,鞭身末端的鋒銳劍氣依舊劃破了魔導士的魔法盾,在他胸前獅首校徽處留下了長長的一條血印。
大驚失色的魔導士連忙向自己釋放了一個簡單的治療魔法,同時飛快的在自己面前凝出了一道聖光盾。
癟了癟嘴,米蘭達對于這次出手表現得十分不滿意。沒想到自己的全力一擊不僅沒有解決對方,居然地面上都沒留下個印記。
揮出一道鞭花,全力而赴的米蘭達再次向不遠處的魔導士襲去。
似乎對于自己的聖光盾很有信心,眼見米蘭達襲來的魔導士依舊準備著自己的高級魔法。然而,他卻忽略了一個嚴重的問題,那就是鞭子的進攻路線並不是一條直線。
狡黠一笑,飛身而至的米蘭達一鞭抽在了堅固的聖光盾之上。
米蘭達的長鞭確實沒有對聖光盾造成多大的傷害,但那長長的鞭身卻繞過了聖光盾,直接抽在了魔導士的肩膀之上。
「啊——」
伴隨著一陣淒厲的叫喊,魔導士的整條右臂齊根而斷。由于魔法被打斷,魔法反噬的力量更是讓他口中鮮血狂噴。
看到面無人色的魔導士昏厥倒地,收起長鞭的米蘭達一臉輕松的對主裁判問道︰「怎麼樣?這樣就算贏了吧?」
面無表情的看了魔導士一眼,主裁判拉蒂茲當場宣布︰「第一場比試,勝利者是皇家魔武學院的米蘭達!」
傷重的魔導士很快就被他的帶隊老師領了下去,並當場進行了簡單的治療。
很快,第二場比賽就開始了。
這場比賽出場的是塞納,而他的對手則是古德十分在意的那名光頭大漢。
正當古德準備觀察一下大漢的實力時,一臉興奮的米蘭達一把挽住了他的手臂︰「怎麼樣師兄?我的實力還不錯吧?」
「得虧人家光明系魔法師不好找魔寵,要是人家有只魔寵你能夠贏得這麼輕松?而且那魔導士實在是太大意了,明明看到你用的是鞭子還敢犯那樣愚蠢的錯誤。否則真要動起手來勝負還是個未知數呢!」一臉別扭的抽出了右臂,古德毫不客氣的打擊著米蘭達。
「切!什麼嘛!人家可是贏了誒!不夸獎夸獎人家就夠了,居然還說我打不過他!什麼師兄嘛!哼!」跺了跺腳,一肚子火氣的米蘭達沒好氣的扭過了身子。
「好好好!你最厲害了!天下無敵!我都不是你的對手!這樣行了吧?」聳了聳肩,古德有些無語的說道。
「嗯哪!師兄最好了!嘿嘿!」仿佛沒有听出古德的諷刺一般,一臉喜悅的米蘭達無比自然的挽上了古德的手臂。
無奈的嘆了口氣,回過神的古德準備繼續觀看比賽。然而,就在這時,茜茜里無比驚恐的聲音引起了古德的注意。
猛地回過頭,古德正好看到光頭大漢膝頂在塞納的胸口,並俯身一臉猙獰的說了句什麼。從他的口型,古德大致猜到了他說的話——讓他們都準備好受死吧!
同樣面無表情的望了一眼塞納,主裁判宣布道︰「第二場比試,勝利者是帝都魔法學院的歐羅!」
皇家魔武學院的同學們一股腦涌到了台上,而被救下的塞納卻不行了。
歐羅最後那記膝頂直接搗碎了他的心髒,口噴鮮血的塞納連最後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就咽氣了。
望著死不瞑目的塞納,老淚縱橫的比良多幾乎哭倒在地︰「多好的孩子啊……怎麼就……怎麼就……都是我太沒用啦!如果院長大人在的話,一定有辦法救他的啊!都是我太沒用啦!是我對不起你啊孩子!是我對不起你啊……」
比良多的悲傷感染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眼見自己的同伴死在面前,皇家魔武學院的每一個人都紅了眼。更讓人憤怒的是,明明對方已經佔據了絕對優勢,逼迫塞納放棄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哪怕如此,對方卻毫不猶豫的下了殺手。
這根本不是比賽中的意外死亡,而是對方有意殺害!
而塞納的死,也掀起了三校聯合大賽血腥的序幕。
望著群情激奮的眾人,古德忽然明白了一個道理。
並不是低調做人就能獨善其身,在這個世界上,就算你不找事,也會有事會找上你。
雖然他和塞納的感情並不深,但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這場比賽已經無法善始善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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