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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瑩白如玉的小腳丫踩在帶著細沙的路面上帶來酥麻的疼痛之感,大雨滂沱路上的行人行色匆匆,千昕接連攔了幾輛出租車都沒有成功,抹了把臉上不斷滴落的雨水將濕漉漉頭發向後面捋了下好久都沒有這樣被雨淋的這樣痛快了,權當是回味一下年少瘋狂的時候了。
千昕背過身去讓風打在背上,拿著鞋子向後退去,小腳丫經過之處漸起陣陣小水花,被雨水沖甩掉上面的艷麗的唇彩露出原本粉紅色的櫻唇一張一合哼唱著兒時最喜歡的歌曲《外婆的澎湖灣》,忘記現在自己像個落湯雞一狼狽,歡快的調子沖淡心中滿滿不悅,去掉妝容的小臉恢復本來的清麗,臉上蕩起暖暖笑容。
記憶中兩個同齡的少年撐著傘手牽著手漫步在雨中,傘總是向女孩子那邊傾斜,男孩身上淋濕大半,女孩子調皮的向他拌了個鬼臉,跑出傘中,男孩叫喊幾聲女孩不應,男孩只好收起傘去追已經全身被雨水打濕的女孩子。
輕吸了鼻子,嘴邊傳來咸咸的味道,臉上不只是淚水還是雨水的液體再一次模糊了視線,你說過會等著我長大做你的新娘,如今我已長大而你卻絕情離去,當你離開的那一刻才知道年少時的誓言當不得真。
不遠處的一輛吉普車正在緩慢前行,「軍長,雨這麼大,我看還是載她一程吧。」風雨中嬌弱的身影分外惹人疼惜。
「操練女兵的時候怎麼沒見到你憐香惜玉?」雨中怡然自得的身影貌似還很享受,不時的用腳丫子撲騰一下子低窪處的積水,哪有一點氣憤的樣子。
「那些都是千挑萬選的女兵,而她只是個嬌弱的女明星。」馮峰弱弱的提醒一句,他從沒有把那些女兵當女人看待。
「開車。」話剛落連毅正準備收回視線,忽然鄭玩的不亦樂乎的小女人驚呼一聲,摔倒在地上,俊臉表情未變,張牙舞爪的女人就該好好的教訓一下。
「軍長•••」在連毅冷冷的目光中馮峰咽下要出口的話,吉普車提速快速消失在風雨中。
坐在地上的千昕撅著嘴模著一連摔了兩次的俏殿,丫的,是不是老天看她這幾年過得太順了,專門找個人來觸她霉頭的。
電閃雷鳴昏暗的天空下一個潔白的連衣裙濺上黑色的斑點,渾身盡濕狼狽不堪的女人站起身,眼中滿是倔強堅毅,人生都是不斷跌倒中再爬起的過程,這一點小小的疼痛于她可言根本就是微不足道。
想到那個冷酷的男人,千昕咒罵一聲,自從遇到他就諸事不順,但願結婚登記以後他能遠離她的生活。
風依舊,雨依舊,在雨中行走的身影打了一個寒戰,加快速度向前面走去,這是她生活了十幾年的城市,從哪里走哪條路最近她很清楚,腳上傳來陣陣尖銳的疼痛,千昕只是低頭看了一下已經開始泛紅的腳底,繼續向不遠處的民政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