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目光集中在付征宇身上,他頂著巨大的壓力,「今天就抱歉了,我學校還有些事情,白,白耘,我們晚上見。♀」他差點叫出來白女士,還好及時改口。
陳子西目送他出門,極其不高興的看著白耘,「你就為了躲我,隨便找一個人?」
「當然不是,阿宇是我喜歡的型,而且,他畫畫超棒。」白耘拿出那幅畫,展示給陳子西,「他是個才華橫溢的男人。」
陳子西分辨不出白耘眼力的幸福是真是假,他只是遺憾的搖搖頭,「如果你以為這樣我就會退縮,那你就錯了。」
白耘在陳子西離開之後才敢拿出震動的手機,看到屏幕上的短信,「街對面的咖啡廳,我等你。」
她幾乎能想象付征宇說話時候的憤憤不平。本能的嘆了口氣,走出花店,腳步都是沉重的。這次該怎麼解釋?她自己都不明白剛剛怎麼就抽風一樣的搬出付征宇當擋箭牌了!
「白女士,我想,這份工作我還是不能接受了。」
白耘就知道是這樣的接過,「付老師,你听我解釋。」
「沒必要了。」對于白耘三番兩次的不守信用,付征宇真的沒辦法相信她。
「付老師,你想想小隻果剛跟你學一點點東西,你忍心讓一個孩子找不到老師嗎?」
「你那麼有錢,大可以給他找一個更好的。」
「可是,我覺得能交給他繪畫和情感的只有像你這樣的好老師。」
「白女士,你別抬舉我了,我心意已決。」他就像一個貞潔烈女,正在奮力抵抗風流少爺的調戲。
「付先生,如果說我剛剛說的不是說謊,而是心里真正的想法,你還會走嗎?」
本來已經邁出一步的付征宇更站不住了,他扶著桌子,回頭看著白耘,神情復雜。「白女士,我不想和你胡鬧。」
他腳步更加快,好像身後有什麼恐怖的事情在追他。
「哎!」白耘發現自己最近經常嘆氣,「真不經逗。」她自言自語結束,把杯中的咖啡喝完,整理了心情才回到花店。
今晚上該怎麼跟小隻果解釋他的繪畫老師被自己欺負跑了。白耘頭疼。
「付老師,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今天晚上上課時間,我會讓小隻果等你的。」她把這句話打在手機屏幕上,左看右看,還是覺得誠意可能不夠。
「付老師,我對于我的魯莽行為道歉,請你看在小隻果的份上,繼續當他的老師吧!拜托了!」
她幾乎是彎腰鞠躬的把短信發出去,卻遲遲沒有收到付征宇的回復。
「小氣吧啦的男人。」要是陳智或者陳子西被她利用一下,還不知道該有多高興呢!
付征宇正坐在當初認識白耘的那個長椅上,看著手機短信,哭笑不得。這個女人,真不知道她怎麼會那麼百變。他思考再三,打出一個好字,又刪了,又打出來,還沒發出的時候又後悔了。
漸漸地,太陽快要落山了,付征宇還是騎上自行車,向市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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