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那黑衣人拍著手掌,得意的笑著,緩緩用左手取下遮在臉上的面具道︰「老夫早就勸過你們!是你們不知天高地厚,非尋死路不可!」。♀風晨和雲霆驚訝的望著那人,用難以置信的語氣問道︰「郡縣大人!!?怎麼會是你?」,「哈哈哈~~想不到吧!?我就是鬼王聶銀雪!」。
風晨問道︰「你是百姓們的父母官,為何要做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聶銀雪激動道︰「呵呵~~你的話真是可笑之極!當今天下紛亂,我都不知道在做誰的官,朝廷南遷,退居江南。北方戎亂,民生無主,是苻堅?是石勒?還是那個懦弱的司馬聃?」
風晨听得聶銀雪滿腔憤恨,道︰「事實也不盡是如此啊?想當年大將軍祖逖,征討大都督桓溫還不是多次率軍北伐,戰功顯赫。收復了洛陽、潁川、譙、沛等關中之地。所以說朝廷只是暫時退居江南,只要我們都想大將軍祖逖,大都督桓溫一樣精忠為國,朝廷就一定能夠收復山河。國家統一,指日可待!」風晨邊說邊努力掙扎著想站起身子。郡縣聶銀雪道︰「你休要再胡言亂語!我勸你還是別動的好!,你們都中了我刀上秘制的劇毒麻筋散。越用力會越疲憊,越痛苦
「你好卑鄙!」雲霆身子無力的癱軟在地上,竭力罵道。聶銀雪笑道︰「盡管罵吧!放心,這藥不會傷你們性命,只會令你們渾身無力,四肢松軟。但是不要以為我會繞了你們!因為我要用你們的鮮血來祭奠我的飲血刀和我的弟子們!」
聶銀雪正準備將他們二人拋到翻滾的血池中,風晨泰然自若的問道︰「我還有一事不明,想請教一下聶先生?也好讓晚輩死的明白!」,「好吧!看在你們還算是個豪杰的份上,就讓你們做個明白鬼,說吧?」聶銀雪說道。♀
風晨道︰「你說你就是武陵十二鬼之首鬼王,那麼剛才那個赤身巨人是?」。
聶銀雪笑道︰「哈哈哈,那就是老夫的杰作,是老夫專心培養的刀奴!」
「刀奴?」風晨問道。
「刀奴就是替老夫修煉飲血刀的人,因為練飲血刀者,勢必成魔被飲血刀侵嗜。練成之後,飲血刀便會隨刀奴心意而行,嗜人鮮血,取人性命。而我對刀奴了解百倍,自然也能運用飲血刀稱霸武林!現在明白了吧?」聶銀雪問道。
風晨略有所思的點點頭,答道︰「好像有點明白了!」
聶銀雪道︰「不明白也不要緊!到了陰間你自然就明白了!」,說著準備抓起風晨和雲霆向血池中扔去。雙手剛貼上兩人身體,雲霆和風晨立刻各使一招擒拿手,將聶銀雪雙臂挽住。接著連點他玉堂,神風,曲池,陽關等九處周身大穴。聶銀雪被封住穴道,動彈不得,驚訝萬分,疑惑不解,問道︰「你們不是中了我的麻筋散了嗎?」。
風晨用手揭開胸前被聶銀雪刀鋒劃破衣服的傷口,說道︰「這下你該明白了吧?」。
聶銀雪透過風晨衣服上的傷口,只見傷口閃爍著一絲金黃色閃亮的光,驚訝道︰「莫非你有金絲甲護身?」。
風晨道︰「聶先生果然見多識廣,的確是金絲甲!」。
聶銀雪嘆氣道︰「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我無話可說!」望望雲霆又問道︰「可是他沒有金絲甲?傷口都已經血流不止,怎麼能中了我的毒,還安然無恙呢?老夫百思不得其解」。
風晨道︰「告訴你也無妨,我想您一定知道天山雪蓮的功效吧?」。「天山雪蓮,百年難遇,稀世奇有,可解百毒」。聶銀雪答道。
「正是!剛才我趁你不被將雪蓮花粉末撒在二弟傷口,二弟毒素未除,我見你要將我們祭劍,故而問你問題,好拖延時間讓二弟運用內力去毒風晨解釋道。
聶銀雪嘆了一口氣,閉上眼楮道︰「原來如此!是天要亡我,要殺要刮,悉听尊便,老夫毫無怨言!」
「想死,你想的美!」雲霆說道。風晨道︰「我們不會殺你的,我們要把你帶回去交給鄉親們處置!你身為郡縣,不思為百姓著想,還為了修煉邪功,傷害幼小孩童,實在天理不容。是生是死鄉親們自有共斷!」。
「哈哈哈~~~」聶銀雪一陣狂笑,「你笑什麼?」風晨問道。
「大哥!小心!」,一柄長刀飛速旋轉過來,砍向雲霆和風晨,仔細看來那刀正是被雲霆深深釘入石壁中的飲血刀。雲霆和風晨同時翻身向後避開刀鋒,飲血刀緊隨不舍像是長了眼楮一樣,緊追著兩人在洞里四下穿梭。
風晨持水寒劍拼力擋開飲血刀,對雲霆道︰「二弟!我們點住了他的穴道,卻封不住他的心意。想是他與飲血刀已經達到人刀合一的境界,看來我們只有殺了他了!」。
雲霆道︰「大哥!飲血刀交給你了!我來取他性命!」。風晨叮囑道︰「二弟!小心!」,持劍擋住飲血刀去路,將它牽制在洞角。雲霆縱身躍起,似虎嘯龍吟,雙掌一起劈向聶銀雪頭部天靈。
這一掌總算沒有落空,踏踏實實的落在聶銀雪頭頂,撞擊發出的震顫使洞內石壁上的細沙紛紛下落。可是聶銀雪並沒有死,而是發出一陣狂笑……「要害之處中了這樣一掌,怎會安然無恙?」雲霆心下問道,看著自己的手掌,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武功,怎會如此差勁?
殊不知卻是聶銀雪在暗下想運用內力沖開穴道,只是不曾得逞,體內內力混元,就像是一個撐得鼓鼓的氣囊,一觸即破。然而雲霆這一掌正好相助與他,兩股力道里應外合正好將穴道打開,從而力量也相互抵消,聶銀雪才得以安然無恙。
風晨和雲霆見聶銀雪沖開穴道,立刻合攻向他,一掌一劍,掌風如電,劍招如雨,直逼向聶銀雪。
「飲血刀何在?」,隨著聶銀雪一聲呼喚,飲血刀疾速回到聶銀雪手中,聶銀雪揮動飲血刀,運轉周身,形成一道金色的光幕將自己包裹在內,刀法甚是緊密、怪異。雲霆掌力雖勁,卻也無法逼近刀鋒。風晨劍法精妙,劍招且剛且柔,招招後發先至,像是知曉對方刀法路數一般。聶銀雪心中驚詫,卻萬萬想不到風晨體內已經融合了《聖心決》的至高內功心法。可以知己知彼,如作嫁衣。兩人一時難以分合。
雲霆赤手空拳,只能在一旁觀戰,忽見血池中圓柱形的刀台間還在不停地涌動著血色的池水,心中怒氣無處發泄,道︰「我先毀了你的老巢!」,運用掌力將那石柱刀台頃刻間劈成碎片。池中開始往下凹,池水也不知流向了何方?越來越少,漸漸干枯。就在此時聶銀雪手中的飲血刀開始不停地震顫起來。就像是一匹沒有征服的烈馬,要掙開捆綁束縛著自己的韁繩一樣。
池中血水干涸,飲血刀無血可嗜,魔性已發,所以難以駕馭。此時飲血刀已經不在听從聶銀雪使喚,刀法已經亂不成章。風晨趁機揮劍趁虛而入,進逼聶銀雪咽喉之處。劍鋒未至,只見聶銀雪一聲慘叫,很是痛苦。風晨不知為何?急忙婉轉劍鋒,將水寒劍收回。
「大哥,怎麼了?」,雲霆不解的問道︰「剛才明明就可以取他性命了呀?」。
雲霆說著和風晨一起呆在了那里,只見的聶銀雪的右手,開始干枯,只露出雪白的骨頭,漸漸的向右臂還有右臉頰腐蝕、蔓延……
風晨道︰「江湖傳聞,飲血刀嗜血如命,是把魔刀,看來所言不虛急忙對聶銀雪喊道︰「快扔掉飲血刀!不然他會把你吸干的!」。聶銀雪拼命地想把飲血刀控制住,根本沒講風晨的話听進耳中,只是竭力的掙扎。
洞壁開始晃動,周圍的石壁也接連倒塌,巨石碎屑紛紛墜落。「大哥,山洞要塌了,我們快走吧!」雲霆急忙拉著風晨說道。風晨想要勸聶銀雪放下魔刀,但聶銀雪一念執著,恍若無聞。眼見他的右半邊身子已經成了半副白骨,被巨石埋在了洞中。
風晨和雲霆快速出了山洞,洞口雖是萬丈懸崖,但高出對面山崖丈許,離開之時對于風晨和雲霆更是輕而易舉。兩人使用輕功從高處滑翔到對面,身子剛離開洞口,洞內墜落的巨石已經將出口封的嚴嚴實實。
「多行不義必自斃!他一心要控制飲血刀,成為自己的奴隸,卻想不到連他自己也是飲血刀的刀奴,最終還被飲血刀反噬!貪心無罪終害己,人生何苦?」風晨感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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