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妍一愣。不讓人近身?這什麼怪癖?
「可是……」上官妍還是有些猶豫,「我怕我做不好。王府里都是他的人……小桃看上去很膽小。因為我昨夜受了驚嚇一直到我跟王爺進宮,她還在哭。」
小桃看上去很純真膽小。難道也是他們派過來的細作?
柔妃皺了皺眉,「當初你帶小桃嫁過來我就覺得奇怪。不過父親說,為了不讓軒轅煜懷疑你,丫頭就該帶個笨的。這小桃听說是你出嫁前剛買來的。原本以為你自己夠機靈,有小桃伺候你也夠了。沒想到發生這樣的事。」
柔妃嘆了口氣,「可是戰王府也不是隨便可以送人進去的。現在一切只得靠你自己。等以後,找機會,姐姐再送幾個伶俐的人給你。放心吧。有什麼事,姐姐替你擔著。你安心呆在戰王府,現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努力讓戰王爺寵你。」
柔妃雖然說著寬慰的話,但眼底明顯一片冰冷,還有一絲不削。
上官妍嬌羞地點點頭,「是,我明白了。我會想辦法為自己恢復記憶的。不讓姐姐擔心的。」
呼!小桃不是個奸細就好。
「姐妹之間照應是應該的。對了,妹妹,你和戰王爺圓房沒有?」柔妃問到後面的問題的時候,眼中明顯帶著期待。
上官妍非常想點頭好好氣一氣她,不過,現在也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所以她臉一紅,「我也不知道。等我醒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這簡單,來,把手臂伸出來,讓我看看你的守宮砂。」
守宮砂?上官妍郁悶了。她一個現代人,哪有點什麼守宮砂呀?這不是要說明她已經和軒轅煜那個那個了?
上官妍還在猶豫,柔妃已經迫不及待地抓過她的手臂,拉起她的衣袖。
光潔的手臂上什麼都沒有。
柔妃溫柔美麗的容顏差點出現龜裂,眼中有煞氣閃過。
上官妍心中翻了個白眼,趕緊羞澀地將手臂收了回來。
抬頭看到軒轅煜已經朝她們走來,便對柔妃說道︰「姐姐,王爺來了。」
柔妃已經又恢復了她溫柔地神情,看到軒轅煜走到百米外便站在那里,眼中劃過一絲受傷。
「戰王爺,這才分開這麼一小會兒就舍不得妹妹了?」柔妃面上笑著,心里的痛大概只有她自己知道。
軒轅煜目光溫柔地看著上官妍,伸出手,「妍兒,過來。我們回去了。」
上官妍起身,柔聲回道︰「是,王爺。」
上前幾步,將手交到軒轅煜的手中,感覺到他手中的溫度,上官妍一愣,好冰!這溫度不正常。
兩人剛要離開,一個身穿藏青長衫的男子迎面朝他們走來。
那男子看上去十**歲上下,眉宇間和皇帝有幾分相似。應該是皇帝的兒子吧。上官妍心想。
「我說今天是什麼日子。居然能在這里遇上戰王叔。」
軒轅煜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四皇子。」
叫這一聲是為了讓上官妍明白來人的身份。
四皇子諸葛昊向軒轅煜拱手行了一禮,「戰王叔是帶著戰王妃來謝恩嗎?」
說著,諸葛昊目光轉向上官妍,飛快打量了她一眼,在上官妍和軒轅煜交握的手上停留了一瞬。
「是。」軒轅煜仍然是淡淡地回了一句,然後抬步牽著上官妍離開。
上官妍感覺到軒轅煜手上的溫度越來越低,握著她的手也越來越緊,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難道是剛剛和老皇帝在一起的時候中招了?
上官妍眼角瞟到諸葛昊上前一步,還想攔住他們,意圖那麼明顯,怕是有什麼陰謀。
上官妍笑著開口道︰「四皇子見諒。柳神醫限定了時間,讓本王妃回去喝藥。說是過了時辰就沒效果了。算算差不多到時候了。」
「哦?」諸葛昊假裝不懂上官妍話中的意思,繼續問道,「我听說戰王妃昨夜受了驚嚇失憶了。是真的?」
「正是。」上官妍微眯起眼,抬頭看了一眼天色,「過了時辰,柳神醫熬的藥就會失效。藥失效,本王妃的病情就會加重。病情加重不知道會出現什麼額外的並發癥。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相信四皇子也不希望本王妃有什麼意外吧?」
說完,上官妍懶得再看四皇子一眼,拉著軒轅煜就往外走。
諸葛昊驚訝地盯著上官妍離去的背影。好個伶牙俐齒的戰王妃!
剛剛上官妍所散發出來的氣勢,讓他感覺到了壓力。
失去記憶?個性也會有所改變嗎?之前的上官妍,可沒有這樣的氣勢。
希望她不會成為他們的阻礙!否則……
上官妍一路拉著軒轅煜快步出宮,先前的嬌羞和溫柔早就從她身上消失無蹤。
軒轅煜看著上官妍,身上努力壓制的疼痛因為看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不爽,而奇跡地有些減輕?
上官妍三兩步蹬上馬車,順便一用力將軒轅煜拉上馬車。
對外面喊了一聲︰「回府!」
然後轉頭狠狠地瞪向軒轅煜,「你在老皇帝那里發生了什麼?」
她不過和柔妃說幾句話的時間,他居然就中招了!
「喝了兩口茶。」軒轅煜淡淡地回了一句。神情風輕雲淡的好像中招的人不是他一般。
上官妍那個郁悶的。
「他給你下了藥?」
「蘭心草。」
「蘭心草?很平常呀,喝了還能讓人心平氣和,調節睡眠。」上官妍幾乎反射性地就將蘭心草的功效都說了出來,說完,她微眯起了眼,看著軒轅煜,「你不會本身有寒毒吧?」
蘭心草性寒,所以對一些心煩氣躁,胸悶氣短的人有鎮定安神的功效。但是同時,它也有些微毒,不能長期服用。
尤其是對中有寒毒的人使用的話,會誘發體內的寒毒發作。
軒轅煜答非所問,「你會醫理?」
居然對蘭心草的特性這麼熟悉。
上官妍心中暗罵了一聲。若不是擔心下藥的人後面還有動作。她才不會暴露實力呢。
當初跟著現代神醫學了三年,一般的醫理當然難不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