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子的簾子被撩起的那一刻,她听到了一記甚是動听的聲音。這種聲音,有如天籟般動人心魂,醇厚如酒,低音中帶著些許摩擦嗓音的性感,又似清泉入喉,水潤深沁。
「親愛的王妃,本王親自來接你了,在這坐著可還舒服??」銀色的面具將男人唇部以上的臉部全部遮住,此時此刻,她一抬眸,便瞧見那人不點而朱的薄唇有色地張合。
快放開我!痛死了!
這個魅王爺他的眼角米米,絕對是在笑她!軒靜怡眼楮里全是火藥之光。雖不能開口說話,但她想她的意思已經表現得很明白了。
然而這魅王爺明顯誤解了她的意思。
只見他修長的手臂動了動,漂亮細長的手指勾了勾,「還不快把轎子抬進去?王妃可是迫不及待了呢!」
X!迫不及待你妹啊!一听這話,軒靜怡差點氣暈。
轎夫們連忙七手八腳地將她所乘坐的轎子抬了進去,熱鬧非凡的府邸門外,百姓們羨煞不已,也有不甘心的姑娘們指指點點。
「那個小孩我見過,還沒我家二牛那麼高呢!那個都還沒有發育大,繡球怎麼就被她搶了……」
「王爺可是身強力壯,那小不點怎麼承受得起嘛?誒,可真是苦了魅王爺,你說咱們不是站在樓台最前面嗎?怎麼這繡球就到了外圍去了……」
「快別這麼說,我剛听我爺爺說啊,二十年前魅王爺身邊就是只有一個像那個小女娃一樣大的女娃,說不定咱們王爺就好那口呢……」
聲音漸行漸遠,慢慢的,消失在耳邊。看樣子,她已經被抬到府邸的里面,遠離了熱鬧,遠離了喧囂。
該死的魅王爺!他到底看上她什麼了?!
想到自己無緣無故便成了魅王爺的妃子,軒靜怡又氣又惱。氣的是自己怎麼這麼不小心,惱的是那只騷狐狸到底哪去了!
她皺著眉頭,緊咬下唇,心里對那不長眼的魅王爺和小解還未回的騷師父咒罵不已。
「親愛的小王妃,本王好想你。」轎子才剛停住,簾子又被撩開了。
這話真賤,簡直賤到骨頭縫里去了!!軒靜怡低著頭,看著越來越近的那身月牙色的長袍就擺在眼下,一股奇異的香味撲鼻而來。
X!這個魅王爺還搽香麼!
不過,這香氣為什麼那麼熟悉??且這賤賤的聲音,為何也那麼熟悉?
軒靜怡抬起頭,惱火地瞪著眼前這個全身上下散發著一抹奇怪香氣的男人。她一雙靈動的杏眼媚意天成,還未長開的容顏已是絕色無匹。
即使生氣,如此可愛的嬌容,真是叫人新生喜愛之心,潔白的皮膚猶如剛剝殼的雞蛋,叫人忍不住想要狠狠親上一口。
「來嘛,跟本王過來。」夏侯瑾軒笑米米地伸去手,漂亮的手心上干淨如玉,上面,纏著一根特殊意義的絲帶。
十八年了,她已經死了十八年了。
面具下,他的情緒突然低落。可是當他看到面前這個沖他瞪著大眼的女子,空虛許久的心又被填得滿滿。
他相信來世,因為,他從未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