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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宙元有些喝多了,听到雷聲他抬頭看了看陰沉沉的天空,咦?那是什麼?天空中一道細細的亮晶晶的黃色光芒如同流星一般劃過天空,緊隨其後的,是十數道金色光芒。
那是什麼?!他轉頭看四周,因為要下雨,路上幾乎已經沒有行人了,就算有一兩個從田里忙了一天,著急回家的人也沒人會抬頭看著天,都是在低頭匆忙趕路。
宇文宙元再抬頭看,那幾道光已經落到娘娘廟的後山去了。宇文宙元腦袋一熱,剛剛喝下肚子的酒精開始發作,根本就沒想自己可能會遇到危險,抬腳就直奔後山跑去。
娘娘廟後面的後山是一片小丘陵,上面稀稀疏疏的有些樹林,平時這里總有一些年輕男子守在這里,等那些在娘娘廟里許過求子願後,到樹林中借種的婦女野合,在這通州當地沒有子嗣,妻子去娘娘廟燒香求子借種已經成為了一種風俗,當地人並不以此為恥,不過平時經常有人的小樹林,這時卻一個人也沒有,你想呀,天馬上下雨了誰還在這里野合呀!
宇文宙元探頭探腦的模了進來,天漸漸的黑了,有些看不清楚。
剛才的那些亮光現在一道也看不見了,不知道是藏起來還是早就離開了。
現在宇文宙元的酒已經漸漸的醒了,心下暗暗懷疑剛才是不是自己眼花了,開始猶豫是不是應該早早退回去,早早睡一覺,想到這里宇文宙元打了一個哈欠,這是他被廢了修為後的一個後遺癥——嗜睡。
就在這個時候,前方一道黃色光芒閃爍了一下,引起了宇文宙元的注意。
宇文宙元望著那光出現的方向,邁出了什麼也沒想的一步——他還不知道,在這一步之後,他的人生被徹底的改變,不管是他願意還是不願意,他已經踏出了他一生中最為重要的一步,改變了他一生的一步……
樹林中一團黃焰忽明忽暗的閃爍著,吸引著宇文宙元不斷走近。
宇文宙元卻沒有發現,他自己身後悄悄的顯現出一團螢火蟲大小的黃焰,黃焰中間滴溜溜轉著一對小小的眼珠,輕飄飄的附在他的後腦上,轉眼間就消失了。
那是一枚古拙的書籍,書籍上畫著一個小鼎,整個書籍如同水一般的透明,淡淡的黃色火焰在書上所畫的小鼎上噴出,搖曳變幻,輕靈的感覺仿佛不是人類世界所能出現的物質,宇文宙元盯著這本畫著小鼎,鼎上放出黃色火焰的書籍痴了。好似全部的心神似乎都被它控制了。
那書籍如同有生命一樣,極盡誘惑的呼喚著宇文宙元。
宇文宙元已經走近了,就要伸出手來模那書籍。
「小心!」
一聲大喝,如同晴天里的霹靂,就那麼炸響在宇文宙元耳邊,宇文宙元一個趔趄向後坐倒在地上,耳朵里嗡嗡作響,一時幾乎以為自己聾了。
一道金色光華疾掠過宇文宙元耳邊射向那書籍所畫小鼎中噴出的黃色火焰,「 」的一聲巨響,被金光擊中的黃焰驀地騰燒起來,黃光大盛,周遭的樹木、雜草遇到這黃焰立時化為灰燼。
宇文宙元只覺得後領被人拎起,轉眼間就騰雲駕霧的被丟到了一邊。
呆坐在地上的宇文宙元這時候才有機會仔細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
拋他出去的是一個黃衣人,年紀不大,從外表來看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面目俊朗,英氣逼人。
宇文宙元呆呆的看著這個人,他發現這人穿著長長的袍子幾乎快要拖到地上。
一個金色的八卦狀的巨大盤子懸在他的頭頂,八卦中心陰陽魚的兩只眼楮分別嵌著半顆碗大的珍珠。
此刻他正一只手持著一把劍,另一只手則比劃著奇怪的手勢,神色緊張的盯著空地中間的那籠罩黃色火焰的小鼎,剛才的那道金光正繞著火焰疾飛,金光在昏黑的夜色下分外鮮明。
遠處傳來一聲聲的長嘯,這黃衣男子也縱聲長嘯回應,很快一道道金光就破開層層的樹木飛了過來,每一道金光後面都跟著一個黃衣人,有男有女,轉眼間十幾個人就圍了過來。
他們頭頂、肩頭或胸前也都有象先前那黃衣人一樣有東西在漂浮,不過形狀各異,而且尺寸明顯小于最開始的那個人。
宇文宙元畢竟在宇文家族修煉過,他知道這些人都是修士,世俗界凡人口中的那些所謂仙人!
自從被開出宇文家族,廢了修為宇文宙元就盼著能夠遇到修真者,希望自己能拜入一個門派恢復了修為,遇到了師父本來以為自己的春天來了,可是剛與師父相處不到半月,師父又因為給自己配藥,被仇家所殺。
現在已經整整三年多了,宇文宙元連一個修真者的毛都沒有遇到過,他已經開始灰心了,甚至已經認命地開始了偷盜生活,甚至他也適應了這種生活,如果不是每每想起自己是被陷害的,而且還連累了父母,還有那為了自己而遭了仇家毒手的奪命醫陀師父,他真想就這樣過下去,一直到生命的結束。
現在他心里既希望這是一場夢,又渴望這些都是真實存在的東西,委實矛盾的很。他平日里總是怨恨自己沒有機遇,現在事情臨到自己頭上,可是他卻又膽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