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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宙元狂喜,接連抓出幾大把囚籠草種子扔出去,頓時後邊的甬道里就長滿了這種植物。
此刻南宮黛也已經爬了起來,剛才宇文宙元在甬道上方的種種,她都看著眼里,活了這麼大,她終于從一個男人身上明白了一個詞,威武!
威武並不是仗著自己修為高,去欺負修為低的;也不是穿著將軍的鎧甲,再騎一匹白馬。
而是象宇文宙元這樣,以真氣期對抗真人期,不屈,勇敢,毫不畏懼!(她並不知道宇文宙元已經晉級為真元期了。)
當抬頭看著宇文宙元雙手持劍,驚天動地地劈下時,南宮黛知道,這個如同天神一般的身影,自己這輩子都無法忘記了。
「還愣著干什麼?快點!」宇文宙元在空中旋轉著降下,這時卻有數枚骨劍打了過來,宇文宙元一抬手龜甲盾放了出來,無一例外地將那些骨劍擋了回去。
「天吶!是上品防御靈器!」那些獸靈宗和萬獸宗的修士都震憾了,要知道防御靈器比攻擊靈器更加貴重,上品防御靈器的價值甚至要超過極品攻擊靈器。
「原來他竟然有上品防御靈器啊。」
「真是神奇啊!」
眾修士紛紛贊嘆,不過看向宇文宙元的眼神卻充滿了嫉妒,這小子才真氣大圓滿而已,就有這麼好的防御靈器。
不過話說回來,若是他修為高,我們又憑什麼殺人奪寶呢?
「秋師弟,這對修士偷取你我兩派的‘通元瓊漿’,我看不如大家合力先殺了他們,就算取不到‘通元瓊漿’得一兩件好靈器甚至法器也是不錯的。」其中一人道。
「于師兄說的沒錯,大家合力先干掉他們!」另一人附和道。
利益面前,獸靈宗和萬獸宗立即捐棄前嫌,同流合污,不過,他們要殺這兩人,就有點自不量力了。
南宮黛祭起千蜂火吳鉤,頓時嗡嗡之聲在狹窄的甬道內部響了起來,聲音在狹小的空間里來回共振,讓人知道,這絕不是好相與的玩意。
「于師兄,你後退些好不好,我們把他們引到大廳再戰,勝算大些。」秋師弟現在有點後悔自己沖在第一個了。
後邊緊跟的于師兄心里也慌啊,可後邊的修士還在往里擠,停都停不下來。
「獸靈宗(萬獸宗)的弟兄們,快退哇,不退大家要死在這了!」于師兄和秋師弟都喊了起來。
不過南宮黛怎麼能讓他們逃,口中清斥了一聲「散!」接著又一指對面,「去!」
「我的娘啊,是數以百計的小飛劍!快退啊!」
兩門修士哭爹喊娘聲中,丟下七八具被鑽成蜂窩煤的尸體,其他都圍在了甬道外。
「等下靠近出口,就使用隱靈符,先潛出去,然後我們分開行動,我進木字間,你進水字間,以挖取靈柬為第一任務,取得通元瓊漿其次。」宇文宙元說著遞過一個小葫蘆給南宮黛,酒杯在儲物袋里會灑落。
「好的,注意安全。」南宮黛接過葫蘆,看著宇文宙元說道。
「你也注意安全,挖到東西就走,應該有時間逃,最好是距離遠一點,用靈器挖更安全。」宇文宙元又叮囑道。
「知道。」南宮黛道。
外邊那些修士知道里邊的兩人厲害,所以都拿著靈器全神灌注地看著甬道口,等著兩殺星出來。
不過顧忌千蜂火吳鉤厲害,沒人敢對著甬道口,可等了半晌,卻一點動靜沒有,有個大膽的一看竟然沒有人影了!
「不好!他們溜了!」那人喊道。
所有修士都看向甬道里,這才發現里邊已經空無一人,鱷魚還在那邊一根根地掏取囚籠草。
「他們從哪溜走的?」
「是呀!為什麼我們都沒看見呢?」
正當兩門修士們七嘴八舌的議論時,木字間里又響起轟轟的振動,隨後,一聲震耳欲聾的「呱」響起。
就在這聲剛完,第三間水字間也發瘋似的抖動起來。
「不好!」這一刻,就算再蠢的人也知道那兩人去哪了。
「通元瓊漿不能讓外人取走,獸靈宗的跟我去水字間堵截,萬獸宗的去木字間堵截!」混亂中突然有人喊了起來。
「好!」萬獸宗有人應了一聲,不過當他們站在木字間門口,卻發現獸靈宗的修士並沒有去水字間堵截,而是分成兩隊,鑽進了火字間和土字間。
「不好!我們上當了!獸靈宗的要去搶最後兩杯通元瓊漿!」萬獸宗的二桿子們頓時醒悟過來,惱火的他們頓時也分做兩隊,殺進了最後兩間。
「怎麼樣?我這邊是個碧綠色的巨大饕餮,你那邊需要幫忙嘛?」宇文宙元已經取得了木字間的通元瓊漿和靈柬。
南宮黛那邊也是一切順利,因為早有防備,所以她也躲過了襲擊,後邊一條巨大的椒圖正無奈地對著她張口怒嘯呢。
「宇文大哥,一切順利!」南宮黛嬌聲道。
宇文宙元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再接再厲,我進火字間,你進最後的土字間。」
南宮黛當下笑道︰「好!」
當宇文宙元來到火字間甬道前,發現里邊已經打得一團糟了,萬獸宗的修士都堵在門口,而獸靈宗的幾個修士也在甬道口上頑強抵抗,甬道里邊,三個獸靈宗的真元修士正在努力地往前移動。
「嘿嘿,你們打吧。」宇文宙元得意一笑,借著隱身躍起,往里快速沖過去,不過他還是慢一步,前邊三個獸靈宗的修士已經接近了石室。
不過宇文宙元並不擔心,他一邊飛快移動,一邊滋養了幾顆囚籠草的種子,然後,準確無誤地扔在三個獸靈宗修士的前方。
「哎呀,這是什麼玩意,把我困住了!」最前邊一個修士被囚籠草困在了甬道里。
「快砍!」後邊的修士手忙腳亂,紛紛拿出刀劍狀的法器,對著囚籠草一陣亂砍。
「不好,這東西竟然有毒!」其中一人喊道,听到有毒這三名修士立刻慢了下來。
「沒殺你們算客氣的了。」宇文宙元冷哼一聲,快速從甬道上方通過,進入了石室。
宇文宙元這邊順利地很,不過南宮黛那邊卻遇到些麻煩。
南宮黛借助隱身狀態,加上有千蜂火吳鉤,門口的修士沒有一合之將,紛紛倒地隕落,很多修士連自己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就煙消雲散了。
不過即使如此,她還是沒有宇文宙元快,等她殺進石室,最後一杯通元瓊漿已經被一個獸靈宗的修士得到了。
沖進石室的有兩個獸靈宗的修士,前邊一個拿到通元瓊漿,竟然想都沒想,就端起杯子往自己嘴里倒。
後邊一個修士看見師兄竟然如此自私,他也顧不得同門情誼,揮起骨劍就刺死了師兄。
那裝著通元瓊漿的酒杯也傾倒在石桌上,純白色的通元瓊漿從石桌都流在了地面上。
那個修士也不顧衛生,像只狗一樣趴在地上就去舌忝。
「果然靈力充足,我要升層了!」一大半的通元瓊漿都進入了修士的嘴里。
可正當他欣喜莫名的時刻,南宮黛已經趕到,一柄細長的千蜂火吳鉤釘在了修士的背上。
「哼,這都是給宇文大哥用的通元瓊漿,你想用就得死!」南宮黛有些可惜地把石桌上的剩余通元瓊漿裝進葫蘆。
自從有了宇文宙元的前車之鑒,所以南宮黛倒走「通元瓊漿」以後,也會用丁香小舌去刮一下酒杯。
不過這個酒杯一刮,南宮黛卻發現一件極其不妙的事情。
她本來就已經在真氣期八層的頂峰徘徊了,就是缺乏一些強勁的靈氣升級,她這一會舌忝了兩個酒杯,這酒杯里的靈氣又相當醇厚雄渾。
這一來,她竟然發現,自己突破的時候,就快到了。
她再升層,就進入了真氣大圓滿,這本來是件好事,可是在這危險的時刻突破,絕對不會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南宮黛一驚,心道不好,趕緊快速挖出靈柬,狂奔而出。
「通元瓊漿」山洞里打得是一片狼藉死傷累累,通元瓊漿山洞外邊,眾修士也是驚壯萬分。
以往取通元瓊漿,山洞外都是非常平靜,可是今天卻不一樣,一陣陣的抖動從山洞里傳出,每個修士都感覺到腳下跟地震似的,不停搖動。
幾個真人修士都心中驚訝,心道就算那些真元修士在里邊打起來,也不會有如此大的動靜,就算他們這些真人修士,也無法做到地動山搖,只有真師期的老祖才能做到這一點。
正在他們面面相覷間,又從山洞中傳出聲聲獸吼。
「這是什麼聲音?」萬獸宗的一個真人修士驚訝地問道。
「這是靈獸的聲音。」秋離真接口說道。
「難道說……」幾個真人修士都目瞪口呆。
因為獸靈宗有一個傳說,說這獸靈宗山里困著五只誰也無法馴服的真人期靈獸,所以獸靈宗的第一代真師老祖使用大神通把五只毒獸封印在洞內。
並且這個真師老祖當時就說了,「如果這五只靈獸被釋放出來,那就說明,這個山洞被人毀了,以後,都不會再有‘通元瓊漿’出現了。」
當然了,這只是一個傳說,在獸靈宗的上層口口相傳,傳了幾千上萬年,漸漸已經被人淡忘,或者只是當成一個傳說!
而現在,傳說變成了真事,獸靈宗和萬獸宗,都必須面對一個事實,那就是「通元瓊漿」以後都不會再有了!
「一定是你們搞的鬼!」
「胡說,我們是獸靈宗的正宗後代,又怎麼會做這斷子絕孫之事!」
「那就是有外人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