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顧盛霆,就有著一個征服別人的好命,任何的女人都會在他的強強連攻下,敗下陣來。
顧盛霆語氣里天生貴族班的驕傲,讓姜長清渾身變得僵硬起來。
握緊手機,內心掙扎著,她很想很想繼續大聲的罵著他,可是最後的最後還是變成了妥協,無止境的妥協。
誰叫她有求于人呢,又是叫她如此的沒有骨氣呢。
擦干臉頰上的淚水,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車。
雖然,那個地方還不能給她溫暖,但是,她此時真的很想很想那里,想那個從小就不怎麼喜歡她的媽媽。
十歲的時候,一個女人突然的闖進了她的世界里,指著媽媽的臉破口大罵,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听到第三者這個名詞。
懵懂的大眼楮看著那個突然出現的如同潑婦一般的女人。
直到,狠厲的一巴掌狠狠的甩在她稚女敕的臉頰上,女人指著她罵道「你這個賤.人生的小賤.人,活著就是為了勾.引別人的。」
年少的她並未知道這些話里的意思,可是這句話,卻在懂事的時候侵入了她的大腦。
那一刻,她才知道,媽媽曾經愛上了一個有婦之夫,更是才知道,她就是那個有婦之夫的女兒。
怪不得這麼多年,媽媽對待自己一會好一會壞,她也是後來才知道,男人一次的出軌毀了三個人的一生。
她有什麼資格去責怪媽媽呢,她做出這一切也無非是因為愛,或者更甚的是,她也是個可憐的女人,直到懷孕了,才知道那個在她面前溫文爾雅的男人竟然有了家庭。
所以,一切回頭已經來不及,因為她已經四個月了。
她曾經在被無數的人嘲笑和欺負時,曾經也狠狠的怨恨過她,為什麼要將她給生下來,可是,韓亦辰就在那個時候走進了她的生命里,輕輕的跟她說著,‘我們無法選擇自己的出生,但是可以選擇自己要走的路。’
所以,她堅持著,為了韓亦辰的那句話堅持著。
可是,現在,她是不是注定要走的路比媽媽還要悲慘,還要艱辛了。
昨夜的折磨早已將她給累的暈頭轉向,渾身沒有一點的力氣。
所以吃完晚飯後,跟媽媽說自己要提前去北大,跟媽媽告別後,她就進入了夢鄉,只是睡得一點都不好。
媽媽的臉,亦辰的臉,甚至是那個顧盛霆的臉,交錯的出現在她的夢里。
直到被驚醒,額頭的細汗說明著她剛才在夢里經歷的恐怖的一切。
看了眼床頭一直響著的手機,上面還是那串很好的數字。
「喂——」剛經過一場噩夢的嗓音,沙啞無比。
「人呢?」他站在臥室門前,望著空無一人的大床,皺了皺眉。
「我——你總得給我時間和媽媽告別吧。」頓了頓,她誠實的說道,很想破口大罵的,你急個毛線啊。
「明天,最後的期限。」
電話直接被掛斷了,姜長清看著黑了屏的手機,隨即像是霜打的茄子般,焉了下去。
此時的顧盛霆看著面前足夠容下三個人的大床上,眉頭深深的皺著,轉身朝著外面走去了。
「喂,給我找一個干淨的。」對著電話說完就直接掛上了。
「媽的,顧盛霆,我上輩子欠你的是不是。」從床上起來的男人對著電話罵道。
看了眼正在床上踢著被子睡著的小女孩,轉身過來將被子給她弄好,輕輕的在她的臉頰上印上一吻,完全沒有平日里的冷漠,眼神里盡是溫柔和寵溺。
將門輕輕的關上,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喂,找一個干淨的,送到總裁的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