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不了，那是曾經屬于他的依賴，她如今卻給了另外一個男人。愨鵡曉
可是，爭吵中的他們，只顧著宣示自己的所有權，卻完全沒有人注意到此刻姜長清的雙腿間開始有不明液體留下來。
那顏色，卻是鮮紅的。
顧盛霆一個冷眼掃過去，冷冷的看著韓亦辰，那眼神里的警告愈發的明顯。
仿佛只要他敢說，他就會讓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趙可琳眨動著大眼楮，看著自己身邊剛才還圍著她轉的兩個男人，此時都為了姜長清轉，心里憤憤的。
「你們認識？」趙可琳終于問出了自己的疑問，那一次在酒會上，韓亦辰牽起姜長清的手，那一瞬間，她還記憶猶新，她當時清楚的看見了韓亦辰那眼里的心疼和眷戀，可是事後問他，他卻說不認識。
可是，很顯然，此時的韓亦辰時打算撕破臉了，不然不會叫出那句清兒的。
許是好久沒有人叫過她清兒，除了媽媽和亦辰哥之外，沒有人這樣的叫過她。
她在顧盛霆的懷里，身體明顯的顫了下。
她轉過臉來看著他，想笑，可是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清兒，你知道他是誰嗎？」
又是這樣的問題，姜長清如果第一次因為被‘清兒’兩個字蠱惑，那麼此刻她便是听清楚了他的問題。
什麼意思，他是誰，誰都知道他是誰，不是嗎？
在M市，他就算不是神，也是神一般的存在啊。
她擰緊了眉，看著韓亦辰那雙眼的猩紅。
「韓亦辰，不該說的話就不要說，還有，既然想要說，那就考慮好自己應該承擔的後果。」顧盛霆很顯然已經沒有了吃飯的興致，更是沒有了留下來的必要。
他的手掐在姜長清的腰上，協迫性的將她給拉走。
她的腳步因為他的用力而顯得踉蹌起來，他的動作之快，似乎想要立刻離開這里般。
他的動作卻明顯的給了姜長清不安感，他極力的隱忍是想要隱藏什麼，他們之間似乎有著什麼秘密。
前進的腳步生生的停住了，姜長清看著身側的顧盛霆。
探究的目光油走在顧盛霆和韓亦辰之間，只是，男人的世界怎是她可以猜測透的呢。
「顧盛霆，你親自來說還是我來幫你說？」
這一句，無疑像是炸彈一樣，炸開在他們四個人之間。
姜長清的深情瞬間結冰，再也顧不上腿間的疼痛。
雙手緊緊地攥住顧盛霆的衣襟，「他要說的是什麼？」
顧盛霆斜睨的看著比她要矮上很多的她，即便穿了高跟鞋，她在他的面前還是像個小雞仔一般。
她開始憤怒了，她這陣子壓抑的乖巧全部不見了。
「怎麼，老情人一句話，你就憤怒了？」顧盛霆冷聲質問她，心里卻開始煩躁起來。
他討厭她的眼楮里因為任何的男人而有的神采，討厭她因為任何的男人而憤怒。
她是他的，她的所有一切都只能由他來支配。
「顧盛霆，告訴我，他要說的是什麼，我要你親口說。」她卻像是篤定了一般，篤定了身邊的男人隱藏著天大的事情，而這事情似乎是和她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我無話對你說。」顧盛霆的聲音也是冰冷一片。
「無話可說，顧盛霆你的意思是，讓我為你代勞了。」韓亦辰插著口袋走向他們。
「韓亦辰，你閉嘴。」顧盛霆直接一個冷眼掃了過去，他清楚的知道這是姜長清的最後一道防線，如果連這一道支撐她活下去的生命力都沒有了的話，他不知道，那麼極端，那麼倔強的姜長清會走上一條什麼道路。
他握緊拳頭，看著韓亦辰。
可是，韓亦辰卻是輕輕的笑了，並未被他的直視給嚇破膽。
姜長清越發的感覺到這兩個人之間絕對有事情瞞著自己，她直覺是和自己在希爾頓酒店走錯房間的事情有關。
她緊緊的攥住顧盛霆的衣服，像是要抓住生命的最後稻草一般。
她潛意識里想要拒絕真相，可是為什麼，理智卻是那麼想要知道真相呢，即便那真相是鮮血淋淋的，她也是當事人，也有權利知道啊。
攥住的衣襟漸漸的遠離了自己，她不知道自己用了那麼大的力抓住的人為什麼輕而易舉的就不再身邊了。
只見，顧盛霆一個轉身，猛地一拳就砸在了韓亦辰的臉上。
嘴角瞬間開始淤青，有紅色的鮮血留下來。
韓亦辰卻是微笑著承受著，似乎是早已料到會有這一幕一般，輕揚嘴角，笑的更加邪魅。
「惱羞成怒了？」他看著顧盛霆，一副魚死網破的樣子。
「韓亦辰，你毀的人是她。」顧盛霆再次欺身而進，用著那只有兩個人能夠听得見的聲音，咬牙切齒的說著。
「呵呵，毀了她的人是你。」韓亦辰卻也是咬牙切齒的回道。
姜長清很想要過去阻止他們，上一次他們打架，她沒有能力阻止，因為她被鎖在車里，可是這一次她親眼看見，她怎麼可以在讓那樣的事情發生。
她挪動著身子，想要朝著韓亦辰的方向走去，可是奈何雙腿間太痛了，她好像快要支撐不住了。
「顧盛霆，你放開他。」
既然走不過去，姜長清只能希望用聲音來制止顧盛霆這暴力性子。
可是，她卻忘記了自己的聲音，虛弱的不像話。
為什麼，為什麼，姜長清此刻你的眼楮里看到的還是只有韓亦辰？
顧盛霆很顯然是听見了那聲虛弱的呼喚，她為了韓亦辰而一次次的向他妥協，原來，所有的一切只是因為韓亦辰。
即便他變得在不堪，她的眼楮里還是只有他。
「踫」的一聲又是一拳打上了韓亦辰的臉，韓亦辰的身子猛地退後了兩步。
姜長清看著顧盛霆又是打起了韓亦辰，雙腿向前挪著，可是，卻有一個人阻止了她的腳步。
那是趙可琳。
她一雙眼楮瞪著她，「你最好不要過去，不然你就準備給韓亦辰收尸吧？」
「讓開！」姜長清卻只是冷冷的對著趙可琳說道。
「呵呵，你以為你阻止的了一切嗎？」趙可琳看著她那天真的模樣，不禁咂舌起來，這樣的女人怎麼配站在顧盛霆的身邊，不識大體，不分場合，甚至是不要臉。
「不用你管。」姜長清直接避開趙可琳，不去看她。
這邊，被顧盛霆打了兩拳的韓亦辰，嘴角開始流血，臉頰也有些泛青，雖然最近有健身，但是身手還是差顧盛霆十萬八千里。
手臂擦了下嘴角的鮮血，看著顧盛霆笑了起來。
「怎麼敢做不敢承認了。」
「韓亦辰，你的死期到了。」
顧盛霆哪里被這樣的挑釁過，他是生活在頂端的人，他什麼時候被一件事情這樣的扼住過喉嚨。
「清兒，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那晚強.暴你的男人是誰嗎？」
韓亦辰卻是對著站在幾米遠內的姜長清大叫起來。
姜長清一把甩過趙可琳的手，目光看向韓亦辰，那麼急切，連帶著身子都顫抖起來了。
她做夢都在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做夢都想要知道究竟是誰，那麼殘忍的奪去了她的第一次。
身上的力量好像全部消失了一般，她的雙腿麻木起來，那麼呆呆的看著站在那里兩個俊逸非凡的男人。
「是誰，告訴我是誰？」她大聲的對著韓亦辰問了起來，那聲音沙啞破碎。
顧盛霆一個冷眼掃過去，雙腳朝著姜長清走去。
一把拽住她顫抖的身子，要將她帶離這里。
有些事情，或許是他做的不對，但是還輪不到讓韓亦辰來評判。
「走。」顧盛霆只說了一個字，就托著姜長清離開這里。
「我不走，我不走，我要知道，我要知道真相。」她突然的大叫起來。
此時，天色越來越黑了，可是飯店門口那如同白晝的日光燈照在每個人的臉上，他們的面色都變得慘白起來。
趙可琳的目光落在韓亦辰身上，她此刻才算是明白過來，這個男人是愛著姜長清的，不然他不會憤怒到這種程度。
「告訴我是誰？」姜長清看著顧盛霆，滿眼的祈求。
她不知道為什麼此刻會覺得自己那麼淒涼，淒涼到竟然連這樣的事情都要去祈求別人來告訴她。
「顧盛霆，求你，告訴我，好不好？」她再次祈求著他，可是他卻面無表情，只是看著她。
仿佛看見了那個最初的她，躺在他的身下，盡管害怕，盡管緊張，但是還是張開了自己的身子，迎接著他，他知道，其實那晚她迎接的是韓亦辰，而不是顧盛霆。
可是，佔有她的人卻是他，拿走她第一次的人也是他。
腦海里閃過那雙清澈的眼楮，那羞澀的樣子，那青澀的身子，那如瀑的長發，他從未告訴過她，第一次的她是那麼美那麼美，所以，他才會毫不猶豫的沉子，佔有她。
他就是要她做他的女人，無論用什麼手段都讓她做他顧盛霆的女人。
「清兒，不要求他，亦辰哥來告訴你。」韓亦辰不知道何時，已經走到了他們的身邊，看著靠在顧盛霆懷里的姜長清滿臉的心疼。
「那晚的男人就是他——顧盛霆。」韓亦辰將手指向顧盛霆。
‘就是他——’
‘那晚的男人就是他——’
她的大腦像是復讀機一般，重復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