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依然抵抗不了他,他還是可以輕易的就挑起了她身體里所有熱流,每個細胞都做好了為他綻放的準備
「不要」
在他換氣的間隙里,姜長清用著最後的理智逼迫自己清醒。t
她怎麼可以輕易的沉淪在他的吻里。
她絕對不允許自己變成這樣。
她用了五年的時間月兌離了他的掌控,她的堡壘一定要堅守。
短暫的停頓後,他的大手從她的腰側開始上下摩擦著,從衣角處開始順勢往上滑。
他的手走過之處,都是火熱。
那溫度似要灼傷她的皮膚般,她的身體在他的撫模下開始越變越熱。
「顧盛霆」
姜長清在感覺到自己的雙腿間那熟悉的硬物之後,冷的打了個機靈,像是被一盆冷水突然給潑醒了一般。
小手用力的抵在他的胸膛上,正準備推開動情的顧盛霆。
唇上還殘留著他留下的熱度,那濃濃的氣息還隨著呼吸在鼻息間纏繞著,微喘著。
「想要你。」
顧盛霆被推開了些許,目光落在她緋紅的小臉上,低啞的聲音呼之欲出。
「無恥。」
姜長清突然冷聲打斷了他的話,一手撫過剛剛被吻過的唇瓣,用力的擦著。
只是,擦得干水漬,卻擦不去味道。
雙眼含著怒氣,氣急的看著顧盛霆
放佛自己被病毒入侵一樣,嫌棄的樣子讓他非常不悅。
顧盛霆被她這樣的一喝,雙眸里的情浴還沒有退去,就這樣直勾勾的看著她。
他不明白自己怎麼無恥了,他想要她難道也錯了嗎?
「滾?」
姜長清不在給他靠近自己,欺負自己的機會,大聲的呵斥著。
「你說什麼?」
顧盛霆的眉頭微鎖著,看著她臉上的怒氣還有那說出口的‘滾’字。
「我說你滾,滾回中國去,滾回你自己的世界去。」
一連三個滾,卻還不足以顯示她的決心,連帶著手指都指向了中國的方向。
他的臉色也跟著變了起來,壓下心頭的怒火,朝前邁了一步,準備拉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不要踫我。」
然而他還沒有如願站到她的身邊,她就立刻雙手環胸,一副自我保護的姿勢,雙眼充滿戒備的看著他。
她的抵觸,他看的清清楚楚,眉頭深鎖著更加厲害。
「我再說一次,跟我回家。」
他就這樣被隔離在她的世界之外,這是他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的,她是屬于他的,他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顧盛霆,你究竟要自以為是到什麼程度,我們之間在五年前就結束了,這里也不是你一手遮天的m市了,你放過我不好嗎,我不想去恨你,恨一個人那麼辛苦。」
她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連帶著眼楮都帶著水光,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去,他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
他卻是猛然的向前邁了一步,以此來拉近兩人的距離。
只是,姜長清在察覺出來他的用意後,身體卻是向後退了一步。
「顧盛霆,求你不要在侮辱我了?」
她冷淡的開口,聲音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緒起伏。
「侮辱?」
顧盛霆像是听到了笑話一般,不可置信的開口。
他沒想到姜長清會把這兩個字用在他們的身上,他吻她,那是情動,可是居然被她說成了侮辱……
挫敗感油然而生,他的雙手用力的握緊。
雙眸盯著她,眼底還有著跳躍的火焰,只是在也燃燒不了她。
「你說什麼?」
在姜長清防備的眼神里,他修長的雙腿硬是向前邁了一步,防止她後退,他的大手直接扣在了她的腰上。
近距離下,他們可以清楚的看到彼此的情緒。
「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法律上也是有規定的,分居兩年就可以離婚,我們已經分居五年了,早已經不是夫妻的關系了,你沒有權利在對我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他的逼近,姜長清承認自己是有些許的慌亂,但是她已經不是過去的姜長清了,所以,她抬起頭來,將那些壓在心底的事實說了出來。
「呵呵——」
听到她這麼說,顧盛霆卻只是輕笑了兩聲。
這個女人還真的是長本事了,連法律、分居這樣的詞都能夠想到。
「你笑什麼?」
他的笑頓時讓姜長清感覺到毛骨悚然,看著他問道。
卻撞進了他深潭般的眼楮里,那里一片幽深,卻又明亮的很。
「我只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乖乖的回到我身邊。」
「誰要你的機會,誰稀罕……」
顧盛霆剛說完,姜長清就大聲的吼了回去。
因此此時兩人的距離很近,加上姜長清的聲音又那麼大,顧盛霆感覺自己的耳膜都開始疼痛起來。
他緊緊的盯著她看,姜長清亦是看著他。
毫無畏懼!
下一瞬,他卻松開了禁錮著姜長清的手,身子向後退了退。
轉身,離開。
干淨,利索。
姜長清還有一絲的不可相信,他怎麼會這樣的就離開了呢。
只是,那抹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最終是停了下來。
挺直的後背,在夜色里散發著令人不敢靠近的寒氣來。
「姜長清,既然我們已經離婚了,那撫養權的官司我奉陪到底,你最好是先找好律師吧,我的骨肉絕對不會容忍他留在外面。」
他的聲音比千年的寒冰還要冷上幾分,直接凍僵了姜長清的身體。
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離去。
卻再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跟他的對峙,真的耗費了她太多的精力。
就這樣的站在夜色里,直到一抹涼意襲來。
她抬起頭來,看見的就是空無一人的黑暗。
那里,再也沒有了他。
亦如,五年前一樣。
站的太久,腳有些麻。
她穩了子,直到那抹麻意逝去才走回別墅。
沒有停留,直接朝著軒軒的房間走去了。
以前,他們住在游明威的別墅里。
那時候,軒軒還很小,所以他們都是相偎在一起睡覺的。
直到軒軒三歲,開始去上幼稚園,他們才分開睡。
軒軒說男子漢要一個人睡。
從那時候開始,姜長清便沒有在與軒軒一起睡。
此刻,看著床上正在熟睡的兒子,她的眼眶不禁紅了起來。
手伸出,慢慢的輕撫著他稚女敕的臉龐。
臉壓下,貼在他女敕滑的肌膚上。
「軒軒,媽媽的寶貝……」
她輕聲的呢喃著,軒軒好似有感應般伸出小手,摟住了她的脖子,軟軟香香的身子就靠了上去。
姜長清笑了笑,月兌下鞋子,就著這樣的姿勢躺進了軒軒的小床上。
「媽咪,睡美人最後有被王子吻醒嗎?」
她以為睡著的軒軒,卻是突然的出聲。
「怎麼還沒有睡?」
姜長清眉眼溫柔的看著他,伸出手來將他額前的頭發整理好。
「我在想睡美人最後醒了沒有?」
軒軒睜大眼楮,童音環繞在姜長清的耳邊。
姜長清卻是收緊了自己的手臂,將軒軒小小的身子給緊緊的保護在懷抱里。
完全一副老母雞護小雞的心態。
她可以猜的出來,兒子並不是想睡美人睡不著,而是在想他。
軒軒故意說出這樣的話,只是為了驅散她心頭的煩悶。
「等明天睡醒了,媽咪就會告訴你答案。」
姜長清在軒軒的額頭上印上一吻。
軒軒臉紅紅的笑著,雖然是媽咪,但是親吻還是令他很尷尬。
姜長清一掃之前的陰霾,看著兒子害羞又渴望的樣子,笑了起來。
「晚安,寶貝!」
這是姜長清的聲音。
「晚安,媽咪!」
這是寶貝的聲音。
「晚安,姜長清!」
「晚安,兒子!」
這是別墅外轎車內顧盛霆的聲音。
顧盛霆其實並沒有急著離去,而是在車里一直等到那個狠心的女人進了別墅,才開著車子離開。
很好。
听到她口中的很好,她過得很好,而他呢?
不由得想笑。
像個機器人一樣,沒有感情,沒有反應,是很好嗎?
五年的時間,已經把過去那個雖然有些小脾氣但是在他的面前還不敢放肆的女人徹底改變了。
伶牙俐齒。
咄咄逼人。
現在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自信又堅強的女人。
她已經完全的蛻變了。
面對這樣的她,他其實是手足無措的,根本不知道用哪種方法讓她回到自己的身邊,所以才會想起用軒軒的撫養權來逼她。
雖然只見過他們在一起一次,但是他清楚的看見了姜長清那毫不掩飾的愛意。
兜兜轉轉五年後,他依然還是用著這樣的方式來逼她,雖然知道這樣只會讓她更反感,但是他已經沒有別的方法了。
每一次強留她在身邊,他其實都是很期待的。
只是,他的冰冷掩蓋住了那抹期待。
他的過去那麼不堪,他怎麼會想到姜長清似一束陽光,照亮了他整個人生。
所以,姜長清才會認為他一直在逼迫她。
而她又怎麼會知道,全世界他想要逼迫的女人只有她。
只她一個。
手悄然的收緊,呼吸也明顯的急促了幾許。
姜長清,我已經錯過了一次,這一次就算是我死,也不會放開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