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她沒有想到他會這麼無恥。g
不受控制的聲音就這樣的呼之欲出，居然還帶著軟軟的味道來。
此時正在裝睡的軒軒再也無法繼續裝睡了，听見了媽咪的聲音，他立刻的睜著大眼楮，看著眼前的情景。
「媽咪，怎麼了？」
他突然的醒來，讓兩個大人都沒有做好準備。
姜長清穿著睡裙，側坐在顧盛霆的床邊，露出雪白的大腿，一只手捂住他的醉，一只手掐著他的胳膊。
「我……」
姜長清一邊尷尬的說著，一邊將手從他的身上拿開。
被小家伙看見，她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
憤恨的瞪著身邊的男人，都是因為他。
他怎麼就這樣的陰魂不散呢。
「我剛醒來，看見你媽咪已經醒來了，我就想跟她說話，可是他害怕我一說話就會將你給吵醒了，所以才捂住我的嘴巴，不讓我說話的。」
顧盛霆卻是很理直氣壯的解釋著，只是那胳膊上明顯的紅痕卻是向後挪了挪。
他的兒子太過于聰明，不能被他發現了啊，不然真的是難以解釋了。
「哦，原來是這樣的，沒關系的，我已經睡飽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著藍顏，雙眼笑米米的看著顧盛霆。
「軒軒你先出去玩會，媽咪有話要跟他說。」
尷尬暫時的緩解後，姜長清決定一次把話給他說個清楚。
「恩，好的，媽咪。」
軒軒利落的從床上爬起來，穿上自己的小拖鞋，朝著游戲房走去了。
臨走的時候，在關門的瞬間，顧盛霆卻是看到他眼中的暗語。
待房門關上的時候，姜長清緩了緩神，下意識的扭過頭去不看他在外的肌膚。
「穿上衣服？」
她的手指著他，命令著。
顧盛霆這才反應過來，剛才自己只顧著看她，卻忘記了自己在睡前已經將衣服給月兌了。
「好了。」
他的動作很快，似乎是害怕她等急了一般。
這里已經不是軒軒的房間，而是她的。
顧盛霆在穿好衣服的時候，環顧著四周，果然是她的風格，簡單卻又舒適。
「顧盛霆，你放過我好嗎？」
她開口的第一句竟然是這句話。
他正在打領帶的手很顯然的頓住了，目光深沉的落在她的身上。
「我們已經毫無關系了，你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來糾纏我，如果真的只是為了孩子的話，你顧盛霆是何等的人，只要你勾一勾手指，想要為你生孩子的人多著是，你又何必低三下四的糾纏于我和軒軒呢。」
她說的很急，心口那剛才的怒火終于是全部發泄出來了。
「我沒有其他的女人。」
顧盛霆終于是接了話。
然而姜長清卻是在听完的時候笑了起來，「沒有？那麼趙可琳呢？」
她不想這樣問，不然他會以為她在吃醋，只是他欺人太甚，血淋淋的事實擺在眼前，他居然就能夠睜著眼說瞎話。
「沒有。」
他卻是肯定的說著，那一夜他沒有進入趙可琳的身體，沒有和她進行那樣的事情。
「呵呵，騙鬼的呢吧，趙可琳親口說的你要了她多少次，用什麼樣的姿勢。」
她直到現在卻又想起了那日在花園里趙可琳那咄咄逼人的話語來。
她說霆最喜歡站著和背後，因為那樣刺入的好深。
她怎麼可以忘記？
「你在吃醋？」
顧盛霆並未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眯著眼楮看著她。
她的臉頰因為剛醒來的原因還泛著紅暈，如水的雙眸看著他。
一字一句，斬釘截鐵的說著。
「我是嫌你髒！」
一剎那，時間好似靜止了。
四目相對中，一個是心痛，一個是報復。
他卻在她的視線里閉上了眼楮，然後在睜開。
剛才的情緒一掃而空，目光看向了窗外。
「對不起。」
他再次開口，卻是這讓人錯愕的三個字。
從重逢以來，他沒有說過一次關于過去的點滴，更是沒有一次承認多自己當初的錯誤。
可是，為何，偏偏在這個時候說。
又是對不起什麼？
她的一切豈是一句對不起就可以一筆勾銷的。
「我有男朋友。」
她堅定的說著，不在有一絲的遲疑。
「我有男朋友，請你不要在出現在我身邊。」
她怕他沒有听懂，又接著說了一句。
「沒結婚？」
顧盛霆看著她問道。
竟是在這樣的目光里，姜長清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已經結婚這句話來。
「我們正在考慮。」
她這樣回答著。
然而，他卻是笑了起來。
「那就說明我還有機會。」
顧盛霆篤定的說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我們感情很好，你拆不散的。」
姜長清實在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了，好話壞話都說盡了，他也听不懂。
「那要到最後才知道。」
他自信的樣子，忽然讓姜長清有些恍然。
過去，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也是如此自信。
他說，「這套房子是我從經理手中買來的，當時並沒有人買，也沒有任何的定金，所以我的行為是合法的，不是偷也不是搶。」
她忽然就這樣想起了他們相遇的最初。
那個自信桀驁的顧盛霆。
那個沖動火辣的姜長清。
「顧盛霆，你自信的讓我想吐。」
她生氣的回吼道，也同樣是咬牙切齒。
似乎是將當年的那句不甘也吼了回去。
只是忽然，他卻又是出聲道，「這幾年，你們過得好嗎？」
似乎，從遇見她開始，還沒有來得及問這樣的一句。
「管你屁事。」
姜長清很顯然是在剛才的談話里沒有出來，聲音顫抖的說道。
只是吼完之後看到的是他那略帶受傷的眼神。
自從重逢以來，姜長清已經是第二次看見他這樣的眼神了。
「你的五年對我來說是一片空白，我無法讓時間回到五年前，但是我既然找到了你，就不會在放過你。」
顧盛霆沉默了下，繼續輕聲說道。
突然，這樣的她讓她有一絲的發怔，竟然感覺到無所適從。
「我過得很好，有軒軒，有相愛的人。」
她也是沉默下，輕聲說道。
如今回想往事，卻發現那些都已經飄渺了，唯一清楚的歲月，便是與他有關。
顧盛霆瞧著她的側臉，看了一會，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門關上，再一次的隔絕了他們。
耳畔還留下他臨走時候的話語。
他說，「姜長清，你是我的。」
一如當初的霸道。
她的喉嚨像是被扼住了，竟發不出聲音來。
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那樣的離去。
姜長清甩了甩頭，將心頭的情緒全部收掉。
他們之間，再無可能。
第二日，姜長清在送完軒軒去幼稚園的時候，開車朝著航空公司去。
一路上，她都看得見他黑色的轎車跟在身後。
顧盛霆，你真的是很閑嗎，你的公司，你的家庭，都不用問，整天跑到這里來。
車子穩穩的停在了航空公司的停車場，卻也是看見了顧盛霆也找了個車位。
姜長清一陣煩悶，這個男人過去怎麼沒有發現如此的死纏爛打呢。
高跟鞋剛剛接觸到地面，便看見了另外一輛車駛了進來。
黑色的路虎。
她的眼中帶著笑，拿著手中的包，從車上下來。
這時，黑色的路虎已經停好，駕駛位上的門已經被打開。
清脆的高跟鞋聲響徹在停車場，顧盛霆看見了一身套裝的小女人下了車，提著早餐立刻從車里下來。
只是，她的腳步卻是直生生的朝著黑色的路虎走去。
顧盛霆慌了，他不允許，絕對不允許她就這樣的走到另外一個男人的身邊。
他的腿邁開，大步的朝前去。
緊緊的抓住了她的手腕，生怕她會一不小心就飛走了一般。
「這是我給你買的早餐。」
他急切的開口，卻像是在挽留，並不像是在送早餐。
姜長清不疾不徐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移開看向了路虎車邊的男人。
「對不起先生，你抓著我女朋友的手不放，可是一件不禮貌的事情啊，即便你想著給她送早餐來追求她，也必須得到我的同意啊。」
一道好听的男音出聲打斷。
這是個並不陌生的男聲，因為在飛機上他們已經對峙過。
腦海里不禁又想起了姜長清昨日的話。
「我有男朋友！」
心口像是被大石頭壓著，無法動彈一般。
雙眼懇求的看著姜長清，黑色的西裝也因為掙扎有些凌亂起來。
姜長清亦是看到了他手中的早餐，還有他那眼角下深深的黑眼圈。
他來美國也有幾天的時間了，每一天都會出現在她的面前，她從未問過他住在哪里。
「威，我們說好一起去吃早餐的呢？」
姜長清壓下心里頭的擔心，抬眸，沖著面前的男人嫣然一笑，說不盡的嬌羞嫵媚，看得顧盛霆是真的想將對面男人的眼楮給挖下來。
「是的啊，我想去接你，結果昨晚熬夜加班，起來的有些晚。」
他們像是沒有感覺到顧盛霆的存在一般，溫柔的說著情話。
「你看你，我都說了，工作做不完可以第二天在做啊，可是身體卻是自己的。」
姜長清繼續溫柔的說道，眉頭還配合的深凝著，一臉的擔心和心疼。
顧盛霆眼睜睜的看著，姜長清的關心對另外一個男人。
她的手還被他握在手里，卻對著另外的男人笑。
痛…
好痛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