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聖祖 第十四章 求援

作者 ︰ 後攻

()凌東眼見遭受群嘲,也未免有些臉上掛不住,于是將臉一冷,嘿嘿一笑道︰「算了,不答應拉倒。到時候被人埋伏了,可別回來找咱。」說完他將「扁擔」往肩上一扛,吹著口哨,轉頭便往繆可心身邊走去。

那玲瓏還要叫罵,卻听這素素大師姐沉聲道︰「玲瓏,沒時間耽擱了,晚一點,宗主那里恐怕就麻煩了。」說完她又轉頭對大師伯道︰「大師伯,我們走吧。」

大師伯點頭「嗯」了一聲,便揚鞭策馬,徑直向前馳去。玲瓏心中不快,連忙追了上去,趕到大師伯身旁,一臉不樂意的說︰「師父,你怎麼總是向著大師姐啊?她又不是你徒弟,我才是啊!剛開那個人那麼囂張,不教訓他一下,咱們也太窩囊了吧?」

大師伯苦笑了一下︰「你啊,很多時候還是該向你大師姐學學,宗主在火龍谷遇困,等我們前去送劍救援,這是何等急切之事,哪有空惹是生非?而且,你以為那個人真這麼簡單麼?」

玲瓏凝眉道︰「怎麼?不就是個鄉下漢子麼?」

大師伯微微搖了搖頭道︰「你啊,就是想得太簡單了,你以為一個鄉下漢子半夜遇上了馬賊,會這麼簡單的全身而退嗎?而他後面那個女子,雖然繡巾蒙面,但絕對是個美人胚子。如果真如他所說,那些馬賊劫財又劫色,又豈會如此輕易放手?」

這時候,那個叫素素的大師姐也策馬追了上來,听了大師伯這話,不禁接口道︰「大師伯說得對,這人絕對是個隱而不露的高手。若非咱們急切要趕往火龍谷,就憑此人仗義示警,就值得我們結交一下。」

听了這話,玲瓏頓時不屑的哧了一聲︰「別說得那麼玄乎了,最多也不就是打跑了幾個馬賊麼。我才不信!」

大師伯听了這話,不由得眉頭微蹙,輕輕念了聲︰「馬賊?真的只是馬賊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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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東二人經過一天的艱苦跋涉,到了傍晚的時候,遠方的地平線上,終于出現了一座高聳的山峰。說高聳,其實也沒有那麼高,看起來還沒踫到雲彩,不過在一片平坦的戈壁之上聳立起這麼一座山峰來,就顯得比較高了。

據繆可心所言,這座山峰叫做鐵岩山,山峰的中段,有條深深的峽谷,峽谷之下,還有一條熔岩河流,所謂的火龍谷,指的就是它了。

到了這里,遍地的黃沙開始變成了粗大的石礫,四周圍的地形也不再是一色的沙丘,而有了更多的變化。已經幾乎被那根扁擔壓垮了的凌東此時正斜倚在古道旁的塊岩石上歇腳,而繆可心則蹲在他的身邊體貼的幫他擦拭著額頭的汗水。

「宗主哥哥,這次真是把你累壞了,那幫馬賊真是太可惡了。」

凌東听了,頓時無奈的苦笑了一下。心中暗忖︰「是啊是啊,沒想到好不容易混了個宗主干干,居然還有干苦力的時候。」

這時只听繆可心接著又道︰「宗主哥哥,剛才听你說法,那幫所謂的馬賊應該就是沖著水陰宗來的,那就肯定不會是普通的馬賊了。你覺得,他們到底是真武門的人假扮的,還是咱們神教另外幾宗的人冒充的呢?」

凌東撇了撇嘴道︰「這個嘛,說不好猜也好猜。咱們也就跟他們模黑打了一架,連樣子都沒看到。可真硬要猜的話,還是有點頭緒的,不用說,還是銳金宗的可能性最大。我那個叫刑天河的同行派秦玉來奪玄火宗的門戶,應該不會是偶然事件,多半是想在神教中搞點事情出來。

上次秦玉那丫頭過來不是說過了麼?這小子這陣子正在做夢娶媳婦,想一統五行門對抗日月兩宗,那麼他就絕不會只把目標放在咱們玄火宗一家。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前面過去的神木厚土兩宗,只怕已經都已經遭了他的毒手了。听這幾個女人的說法,水陰宗的宗主好像也在前面有了麻煩。」

說到這兒,凌東不由得咂吧了一下嘴,跟著搖了搖頭。

繆可心听了這話,頓時滿臉的憂色︰「宗主哥哥,按你這麼說的話,那這次他們幾個宗派豈不是都是中了邢天河的算計?」

「多半是。」

繆可心一听急道︰「那宗主哥哥你剛才為什麼不攔住他們?如果讓刑天河把其他宗門都控制住了,那我們不是更危險了?」

凌東嘆了口氣道︰「攔住容易,怎麼說呢?你一提刑天河的名字,不就等于把自己的身份暴露了?畢竟我也只是推測而已,又沒有證據,萬一不是的話,或者人家根本就不信的話,豈不是把咱們自己都賣了?如今咱們只剩兩個人一根扁擔,一旦被刑天河識破,在這戈壁荒灘上想跑都跑不掉。還是先顧自己再顧別人吧。而且,我剛才也提醒過她們了,真要再被人暗算,也只能說她們命不好。」

兩人正說得熱乎的時候,卻忽然就听前方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而近。不遠處的丘陵背後,似乎正有幾匹馬向這里奔了過來。

凌東听了,心中不由得有些驚訝,看了這麼多從打東邊來的人,難得居然有回頭客了。而听這馬蹄的聲響,看起來比之前幾個宗門西去之時更加急促。

他和繆可心對望一眼,同時眉頭一皺,心中均想,會不會是那些埋伏的人解決了前面幾個門派之後,又往東殺過來了?想到這里,他們連忙將覆面的汗巾再度蒙了起來。再四下一望,想找個隱蔽的地方。可是此處雖然不再是黃沙一片,卻附近依舊沒有什麼可供他們兩個人躲避的地方。

「該死的,這塊石頭怎麼才一尺高呢?也不能多長一點。」

急切之間,那馬隊便已經從丘陵後面轉了出來。

凌東見避無可避,只得硬著頭皮繼續扮農民了。于是深吸了一口氣,拍了拍繆可心的肩膀道︰「娘子莫怕,都過了這麼多趟人馬了,該怎麼來,咱們還怎麼來。」

繆可心听他這種時候還有心佔自己便宜,忍不住皺眉白了他一眼。

可這句話才剛剛說完,凌東的眼楮便大大的瞪了起來,原來從山後繞出來的這幾個人,竟然就是早上才從他們身邊超過去的那幾個水陰宗的弟子。而當先一騎,正是那位語出和藹的大師姐。

不過更令凌東他們驚訝的是,之前往西去時的十幾匹馬,如今回來的便已然只剩下六匹了,而馬上的四名水陰宗弟子一個個衣衫散亂,頭巾不整,似乎還帶著傷。最重要的是,那大師伯竟然不見了。

凌東見了,立即回頭望了望繆可心,兩人不由得同時臉色一黯。不用問了,就像他們所預料的那樣,這幾位還是中了人家埋伏了。看情形,顯然是損兵折將,損失慘重。

「都提前警告過了,還這麼悲劇,這幾位水陰宗的也太水了吧?」凌東忍不住搖頭嘆息。

而那位大師姐一看見正在路邊休息的他們倆,眼楮頓時亮了起來,只听她一聲興奮的嬌呼,便立即招呼著身後的同門向著他們這里沖了過來。到了跟前,卻見她猛然扯掉了臉上的汗巾,露出了一張清麗月兌俗的秀美容顏。

凌東一見,竟忍不住心中一跳,一方面是驚艷于對方的容貌,而另一方面,卻是更加憤憤不平起來,這麼好的姑娘,怎麼就加入了那麼奇葩的一個門派了呢?

想到這兒,凌東不由得嘆了口氣,道︰「喲?幾位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呀?莫不是良心發現,準備賣馬給咱們了?」

這時,只見對方忽然在馬上欠了欠身,苦著臉道︰「這位大哥說笑了,我們這是來向大哥致欠的。之前大哥仗義示警,我們還多有不敬,實在心中有愧。只是此刻連素素身有不便,無法全禮了。」

「身上不便?」凌東呆呆望了望對方,然後皺眉道︰「你受傷了?難道也踫上那幫馬賊了?」

「正是。」連素素咬牙點了點頭。凌東這才看出,她原本就白皙的臉上,此刻果然一點血色都沒有,滿面痛苦的表情,只不知道是傷在哪里。

這時候繆可心連忙走了上去,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之後,便將目光定在了她肋部的一道深深傷口之上,忍不住驚道︰「呀!你衣服都被血浸透了,趕緊下馬吧,讓小妹幫你包扎一下。」

「不不!來不及了!」連素素急聲道︰「不怕大哥笑話。我們因為沒信大哥的示警,在前面鐵岩山口遭遇了埋伏,損失慘重,大師伯為了掩護我們師姐妹逃月兌,深陷重圍,此刻仍然生死未卜。還請大哥不計前嫌,伸以援手,我們師姐妹必不忘大哥的恩德。」

凌東一听,頓時一愣,不由得轉頭看了看繆可心,只見她此刻也是一臉的愕然。

若按他本身的脾氣,還真不想答應,當初主動要提供保鏢服務,還被一群人嘲笑。如今真遇到麻煩了,才想起這兒還有個半夜勇退馬賊的神秘高手,早干嘛去了?

不過從理智上說,這忙還是幫一下比較好,不談幫玄火宗爭取一些盟友,為將來宗門的偉大復興做一點鋪墊工作,至少現在還能混匹馬騎騎吧。

而他才不過稍微遲疑了一會兒,那個叫玲瓏的女子便又抑制不住的叫了起來︰「大師姐,我就說嗎,別去求人家,人家根本就不理咱們,還白白把臉送給別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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