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天不知道走了多久,周圍越來越偏僻了起來。
他太累了,雖然他的力量和體力增加了十倍,但一直高度集中和精力和高強度的運動讓他十分疲憊。
將近兩天的時間,他還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呢,又渴又餓,讓他全身沒有了力氣。
找了一處橋洞子,他躺在地上就休息了起來,周圍還聚集了幾個流浪漢,他的突然加入,倒也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
時不時駛過的車輛和行人,也不會在意這城市骯髒的一角,很多行人甚至加快了腳步,快速離開。
迷迷糊糊休息了一會,譚天感覺氣溫驟然冷了下來,睜開眼楮才發現,夜幕已經降臨,扭頭望著其它流浪漢身上的棉被,他的心中更加的悲涼。
心中暗嘆,再過一會,等天完全黑了,自己就趁夜色離開這個城市。
這時,從他身邊的人行道上走過兩位中年男人,他們愁容滿面,一臉沮喪,大聲地發泄著牢騷,引起了譚天的注意。
「今天的手氣真背,連著輸了八千多,還欠了五千多,車被扣下了,現在打個車都打不著……」
「雖然我今天贏了一點,但輸贏自有天數,誰也不可能一直贏,你就別生氣了。」
「話雖這麼說,可我回家怎麼向老婆交待呢。」
「別著急,我替你想想辦法。」
「唉……」
譚天听到這里,頓時眼前一亮,莫非這附近有個賭場,憑自己的能力還愁沒有錢嗎?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呢?
想想自己很少賭博,一時半會竟然沒有想起這條路子,倒也很正常,現在,不如先去賭場里面贏點路費,然後再離開這里。
突然,譚天又搖搖頭,嘆了一口氣,他身上分文沒有,沒有本錢就沒有辦法賭。
望著兩位中年男子越走越遠的背景,譚天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邊跑一邊拍打著灰塵,然後又撩了撩頭發,盡量讓自己顯得不算狼狽。
「這位大哥,問您個事情。」譚天在兩人後方停住腳,慢慢走上去問道。
「煩著呢,一邊去。」輸錢的男子心情不好,擺擺手說道。
「看大哥您這神態,莫非是輸了錢了?」譚天一邊說,一邊裝模作樣地掐著手指說道。
「喲,年紀青青的還會算命啊。」另外一位贏錢的中年男子上下打量著譚天,滿臉疑惑地說道。
「祖傳的,會一點!我算了一下,您的車被扣了,您總共輸了八千多吧?」譚天故作高深地說著。
「啊,這都能算出來,那你快幫我算算我什麼時候時來運轉?」輸錢的男子一副病急亂投醫的樣子,急切地問道。
「別信他的,他不是瞎蒙的?就是在賭場里面看到的?」另外一位贏錢的中年男子非常理性,他一邊說一邊就要拉著朋友走。
「時不我待,就在今夜。」譚天十分了解輸錢的心理,胸有成竹地說著。
「大師啊,真的嗎?」輸錢的男子不疑有他,一臉驚詫地繼續問道。
「你如果不信,我可以陪你同去,贏了錢分我一半,輸了算我的,怎麼樣?」
「就按大師說的辦,請您跟我同去,走吧。」輸錢的中年男子十分激動地握著譚天的手說道。
「不要叫我大師,我叫譚天。」譚天一臉平淡,輕輕地跟對方握了握手,他可不想讓對方一口一個「大師」地叫著。
「大師,不,譚天,不,譚大哥,我叫劉克山,您叫我老劉就行。」輸錢的男子眼看翻身有望,頓時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
「老劉,那你們去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另一位贏錢的朋友半信半疑,找個托詞,自己就先走了。
譚天在劉克山的帶領下朝隱蔽的賭場走去,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這一路上行人稀少,道路兩側都是二、三層的民房,周圍連個商店都沒有,這種地方怎麼會有賭場呢,這讓譚天匪夷所思。
不一會,兩人來到一處偏僻的小院內,拐來拐去進入地下室,劉克山嫻熟地在門上敲了幾下暗號,頓時房門打開了。
一股股灰煙瘴氣頓時撲面而來,譚天緊蹙眉頭,發現近百平米的屋子里面聚集了三、四十人,而房間的窗戶全部被簾子遮擋著,一點也不透氣。
這三、四十人里面大部分是男人,只有四、五個女人,嘴上刁著煙,不停地大喊大叫著,全然沒有女人的樣子。
譚天知道這種地下賭場十分謹慎,一般只接待熟客,或熟客介紹來的朋友,除此之處的陌生人很難進來。
劉克山顯然和這里的老板都很熟悉了,熱情地打著招呼,並把譚天向老板作了一番介紹。
賭場剛進門的地方有個吧台,類似一般網吧里的吧台,桌子上面擺放了三台顯示器,里面全是周圍各個路口或門口的監控畫面,後面貨架上擺放著各種小吃和飲料。
劉克山站在吧台前,掏遍了全身的口袋,只找出來三百多塊錢,稍一猶豫全部換成了籌碼。
劉克山帶著譚天穿梭在擁擠的人群中,譚天這才發現賭場面積雖然不大,但各種玩法卻一應懼全。
靠近門口的一片區域全部是麻將,里面還有百家樂、梭哈、轉盤等一些連譚天叫不上名字的玩法。
場地內十分嘈雜,興奮的喊叫聲和痛苦的哀嚎聲此起彼伏!
空氣中到處都彌漫著對金錢的貪婪之氣,混雜著二手煙味和各色人群身上散發的異味,讓譚天掩鼻前行。
譚天眼看劉克山徑直朝里面走去,頓時有些心虛,因為里面那些玩法他自己根本就不會,更無法保證讓他贏錢了。
情急之下,在劉克山的耳邊悄悄地說道︰「今晚玩麻將你會轉運,別的我可不敢保證。」
劉克山搖搖頭,有些無奈,只好坐在麻將桌旁的座位上。
這時走過來兩男一女,將麻將桌湊齊。
譚天搬來一個椅子,剛想坐在旁邊,卻被賭場內一位凶神惡煞的工作人員給制止了,因為這家賭場有規定,旁觀者不能坐在旁邊,只能離遠點圍觀。
譚天無奈,輕嘆了一口氣,只能站在距離兩步遠的地方望著麻將桌上的一舉一動。
劉克山運氣實在很背,不一會又輸了一多半的籌碼,他時不時地望向譚天,表情里面充滿了疑惑。
他開始有些懷疑了,他懷疑譚天就是一個騙子,或是一個賭托,害他輸個精光,他頓時懊悔不已,但籌碼沒有輸完他卻並不甘心。
譚天雖然很少打麻將,但逢年過節的時候都被朋友叫出去,聚在一起玩幾天,他看到這里,已經看出了一些眉目,決定自己親自己去打。
劉克山又一局輸掉了,譚天走上前去,一臉神秘地微笑,拍了拍劉克山的肩膀說道︰「我來幫你打吧?」
劉克山眼看籌碼快要輸光,心生退意,他要給自己留點坐車回家的錢,此時,他听到譚天說話,有些疑惑地望了望他。
劉克山怎麼也無法相信他,憑借自己的技術都快輸光了,他一個剛出道的小伙子又怎麼能贏呢?看了看所剩不多的籌碼,劉克山猶豫了很久,終于心灰意冷地搖搖頭,一句話也沒有說,起身離開了坐位。
他心中不禁暗嘆,今天真夠背的,賭了一天又累又餓,現在輸的連吃飯的錢也沒有了,賭場老板都是翻臉不認人的貨,趁現在還沒輸完,自己找他要包方便面,應該會給自己這個面子吧。
譚天坐下來之後,發現劉克山並未坐在一旁觀看,心里如釋重負,他第一次使用異能賭錢,真怕劉克山會看出一些端倪。
同桌的另外三人見一個年輕小伙子換了上來,只是稍稍抬了一下眼皮,又低頭繼續模起牌來。
這三人一直未說一句話,但相互配合十分默契。
譚天模完牌後,使用異能看了對方三人手里的牌,並牢記在心,然後專心用異能盯住底下剩余的牌。
好在譚天對數字十分敏感,他根據對方手里的牌和剩余的牌準確地計算著自己牌的胡法。
幾局下來之後,譚天總是很快就能胡牌,其中還胡了一次「七對」和一次「清一色」,很快贏回來八百多塊錢的籌碼。
對面三人顯然知道遇到了高手,對視一眼之後紛紛起身離開。
譚天望著三人的背影笑了笑,他早就看出來他們三人相互配合的把戲,所以他沒有絲毫手軟。
望著自己贏回來的一堆籌碼,譚天心里樂開了花,他將這些籌碼整整齊齊地碼放到了一邊。
這時,劉克山吃了一包方便面回到了麻將桌前,看譚天一個人低著頭呆在那里,急忙趕過來說道︰
「哼,這下滿意了吧?我回家的公交車都沒錢坐了。」
「啊,難道籌碼不能換成錢嗎?」譚天聞聲抬起頭,一臉驚詫地問道。
「籌碼當然能換了……啊,你贏了這麼多啊?」劉克山正說著,突然看到麻將桌一側擺放整整齊齊的籌碼驚呼道。
「我還你雙倍的本錢,你自己玩自己的,我要去休息一會。」譚天一臉疲憊地說道。
連續多次使用異能,使他十分疲憊,拿起桌子上的二百多塊錢的籌碼,轉身去碼台換錢去了。
劉克山拿起桌子上留下的六百多塊錢的籌碼,望著譚天的背影感覺到有些如夢初醒,過了很久才反應過來,急忙喊道︰
「等一下,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