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麗莎來到了楊老板的辦公室門口很久了。
作為楊老板的保鏢,此時的她比任何人都要焦急,一雙粉女敕的拳頭握著「啪啪」作響。
冷靜地分析了一下眼前的局勢,她不斷告誡自己不能沖動,如果擅自沖進去,後果將不堪所想。
在門外等了近半個小時,她被這種等待折磨的幾乎發瘋,心中慢慢涌起一種無力感,直到現在,他連對方幾個人都沒有查清楚,更沒有辦法制定營救方案了。
從剛才門上射出來的子彈,她分析對方是頂尖高手,竟然能從屋內感覺到門外守衛所住的具體位置並進行擊殺,她自問自己也是頂尖高手,但在此卻甘拜下風。
這時,她的腦海中突然涌現出一張帥氣的笑臉,在那張笑臉背後,仿佛永遠都是那麼的高深莫測,如果請他來幫助,或許他能有辦法救出自己的老板。
她猶豫了一下,終于下定了決心請他來幫忙,快速地掏出手機,卻又如被澆了涼水一般呆住了。
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竟然沒有譚天的任何聯系方式,只知道他住在賭場的賓館里面,而現在他有沒有退房或換房根本不得而知。
想到這里,她突然有一種失落,繼而又有些自責,自責昨天不應該匆匆離開,如果救不出老板,自己的罪責深重。
轉念之間,她又想到,會不會從此再也見不到他了?心中不由的浮現一股莫名的憂傷。
她正在猶豫是否親自去賓館里的房間找他一下時,屋內傳來走路的聲音。
她的听力要比正常人敏感很多,見其它守衛並沒有反應,她急忙擺擺手,組織所有守衛,嚴陣以待地盯著門口。
「吱嘎……」
一聲很輕的開門聲,卻在這樣的夜晚顯然尤為清晰。
門外走廊里圍了水泄不通的守衛,無數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門口。
「都別動,都退下。」
一聲熟悉的聲音,略帶沙啞和低沉,明顯是楊老板的聲音。
楊老板聳拉著雙臂,慢慢地向前挪動著,每邁出一步都有些吃力,臉上的每一塊肌膚都緊繃著。
譚天跟在楊老板的身後,雙手各舉著一把槍,臉上保持著習慣性的微笑,不疾不徐地走了出來。
人群中的葉麗莎,一臉驚詫,她好像失音了一般,又好像麻木了一般,既說不出話,也沒有一點力氣。
她不相信自己的眼楮,以為是自己因思念而導致的幻像,她努力地抬起手揉了揉了眼楮,望著那熟悉的微笑笑臉,她又驚又氣。
頓時,她茅塞頓開,一切都明白了。
難怪他那天問出那麼奇怪的問題,原來這一切都是他計劃好的,也許刻意地認識自己也是他精心計劃的一部份。
她有一種被人利用的感覺,悲恨的心情充斥著她的每一根神經,她貝齒狠狠地咬著紅唇,深深地留下一個印記,幾乎留出血來。
緊握了一下手中的槍,快步跟了上去,她要尋找機會將他碎尸萬段。
譚天押著楊老板慢慢地向別墅外走著,他閑庭信步,周圍的所有守衛和槍口仿佛都是擺設。
慢慢走出別墅門口,就看到一群荷槍實彈的大漢將別墅團團圍住,他們身著黑色西裝顯然不是賭場守衛的打扮。
為首的一個中年男人快速走到譚天的身邊。
「譚哥……」黑貓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
譚天輕輕「嗯」了一聲,算是和他打了一個招呼。
他將兩把手槍丟給了黑貓,黑貓端起槍,頂到楊老板的腦袋上。
「原來你是黑貓的人?」楊老板仔細地看了一眼黑貓後,幡然醒悟,冷冷地質問著譚天,然後又轉身望著黑貓惡狠狠地問道︰
「黑貓,我對你不薄,你竟然找人……」
「我不是黑貓的人。」譚天淡淡地吐出一句話,見楊老板一臉驚詫,又繼續說道︰「黑貓是我的人。」
楊老板又轉身詢問的眼神望向黑貓。
黑貓沒有理會楊老板,而是對著譚天十分恭敬地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這時,後面賭場的守衛陸陸續續地跟了出來。
「都把槍舉過頭頂,沒有槍的把手舉過頭頂,誰敢亂動一下,就地擊斃。」黑貓沖著人群大聲地喊道。
「呯……」黑貓剛說完話,突然舉槍打死一名守位。
好在別墅院子里的照明十分充足,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看的十分清楚,不過黑貓這一招殺雞儆猴卻十分奏效,當下,沒有一個人再敢亂動。
人群中的葉麗莎怒目圓睜,雪白的臉上氣的有些微紅,卻是更加迷人,高挺的玉女峰隨著快速的呼吸,不斷地上下起伏著。
「老大,所有人全部都在這里了。」
這時,黑貓的一個手下帶人搜查完所有的房間,跑到黑貓的面前恭恭敬敬地匯報道。
「媽的,你小子長眼了嗎?你譚哥在這呢,這才是咱們的老大。」黑貓不失時機地向譚天大獻殷勤。
「老大……」對方聞聲快速轉身跑到譚天面前,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
話沒說完,譚天就擺擺手制止了,然後上前一步,面向眾人,不疾不徐地說道︰
「各位,半夜三更驚擾了,我先向各位道個歉……」譚天的聲音不算洪亮,但字正腔圓、有禮有節、十分誠懇。
人群中,幾乎所有的人都無法把眼前這個小伙子與剛才在屋內開槍的人聯系在一起,這讓人匪夷所思。
葉麗莎嘴唇動了動,幽幽地罵了一聲︰「黃鼠狼給雞拜年!」
「今天呢,楊老板約我來商量點事,他由于年事已高,心生退意,決定把賭場轉讓給我,自己則準備隱居海外、安享晚年。我呢,資歷尚淺,無功不受祿,不敢貿然接手,可沒想到,楊老板竟然舉槍以死相逼……」
稍停頓了一下,譚天一副心疼的樣子,望著楊老板繼續說道︰「你們看看,這手臂被他自己打的,唉,我攔也攔不住啊。」
譚天說的有板有眼,幾乎聲淚俱下,若是周圍沒有被人包圍,所有人幾乎都會相信這是真實發生的事情,即便如此,人群中也有一些人已經相信了。
人群中更多的人將信將疑,他們被眼前發生的這一切給搞懵了,腦袋瞬間短路了。
「貓哭耗子。」人群中的葉麗莎又冷冷地吐出一句話。
「現在呢?大家有三個選擇,第一,跟著楊老板走,我不反對;第二,自己回家,我發路費;第三,留下來繼續跟著我干,工資只多不少,大家自行選擇,五分鐘考慮時間,然後分別位隊。」
譚天說完後退了兩步,慢慢掏出了一根煙刁在嘴上,旁邊一個黑西裝大漢眼疾手快地給他點著了煙。
他簡單明了地闡述完這三種選擇,人群中頓時沸騰了,眾人開始議論紛紛了起來。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眾人已全部選擇完畢,並分別列好了隊。
除一人選擇跟著楊老板走之外,其它人全部選擇留下來跟著譚天繼續干。
眾人將目光集中在選擇走的那人身上。
她,一身黑色緊身衣孤零零地站在夜風中。
她,正是葉麗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