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師祖,您是說那神秘遺跡?」雲楓的臉色瞬間就變了,面露苦澀地道︰「那里面的藍袍老者實在是厲害,弟子怎麼可能從他手里搶到武技,要是您還可以出手的話倒是好說,可是您上次消耗太大,還沒恢復過來,不能再出手了」。
「呵呵」,凌老輕笑一聲道︰「你不用擔心這個,上次一戰老夫消耗的確不小,但那老匹夫付出的代價比老夫小不到哪里去。自我封印解開後生命力迅速流失,兩年過去了,他能不能活到現在還是個問題」。
「那咱們再去一次?」雲楓猶豫了一下,試探著問道。
「嗯,事不宜遲,休息一晚,明日就出發」。凌老淡淡地說完後就閉上眼楮休養了,不再看雲楓。
模了模鼻子,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雲楓轉身向著那巨石走去。此時,他的手握得很緊,眼楮里射出駭人的光,喃喃自語︰「這風雷翼,我勢在必得!」
第二日清晨,雲楓及凌老出現在了碧水寒潭的邊上,不待凌老多言,雲楓將那瓖著火系魔核的鐵木小船放好後便向著湖心島劃去。
再次站在神秘的遺跡前面,雖然不是第一次來了,但雲楓還是被這磅礡的氣勢所震驚。他閉上眼楮,靜靜地站在這遺跡前面,似乎在感悟著什麼,而凌老並沒有出言催促。
不久,雲楓睜開了眼楮,可是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雲楓整個人的氣質仿佛發生了變化,具體有什麼變化,凌老也說不清。但是雲楓站在那里,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濤濤的大海一般。可是不知怎麼的,這大海好像沒有活力。
徑直來到了大殿的雕像前面,看著那和兩年之前一樣的黑洞入口,猶豫片刻,雲楓一咬牙,邁步進入其中。
由于不是第一次來了,倒是頗有些輕車熟路的感覺,來到那扇玄鐵門之前,將元力輸入旁邊的水晶中,隨著一陣 聲,鐵門緩緩移到了一邊。
閃身而入,甬道里面還是和以前一樣,兩邊的燈架仍然散發著淡淡的藍光。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走過了凌老昔日和藍袍老者大戰的地方。那地方已經修復好了,和別處沒有什麼不同,絲毫看不出那次打斗的痕跡。
已經來到了這里,藍袍老者還是沒有出現,雲楓停下了腳步,向背後的凌老輕聲問道︰「師祖,是不是那老家伙已經壽元耗盡而死了?」
搖了搖頭,凌老無奈地道︰「誰知道,希望如此吧。不過我總覺得他還沒有死,似乎,是在某個地方等著我們」。
「不管他了,還是到處看看吧,都來到這里了,總不能回去吧」。凌老道。
點了點頭,雲楓在向前走的同時,已經暗暗提起了元力,稍有不對,立即就可以做出反擊。
可是,二人已經來到了一個類似出口的地方,藍袍老者還是沒有出現。看著眼前的那一扇門,雲楓猶豫不知道該不該推開。
「小家伙,武道一路,本就是逆天而行,小心謹慎是沒錯,但沒有了欲與天公試比高的豪氣,凡事思前想後、畏首畏尾,如何能成為強者?」
雲楓正在猶豫不決的時候,身後的凌老忽然開口了,語氣很是嚴厲。
聞言,雲楓先是微微愣了一下,旋即陷入了沉思,不久抬起了頭,深施一禮道︰「師祖教訓的是,弟子受教了」。
由于自幼所處的環境,雲楓早就養成了自閉謹慎,甚至可以說是多疑的性格,再加上此地危機重重,難免有些畏首畏尾,如果沒有凌老的呵斥,一直這麼下去,他必定會凡事瞻前顧後,遲早失去武者不畏天、不畏地、不畏人的武道之心。想到此處,雲楓冷汗不斷地流,于是就在這木門面前盤膝而坐,開始閉目運轉《天道輪回》。
看著雲楓的行為,凌老滿意地點了點頭。凌老知道,由于芸秀的事情以及海神島上兩年多危機四伏的生活,雲楓一直心存壓力,凡事總要想很多,謹小慎微,不像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反倒像是一個千年老狐狸。步步為營固然好,但長此以往,心里早有心結。這樣發展下去,就會產生心魔,制約武道境界的提高。
然而雲楓可以迅速地明悟,並且打破心結取得突破,也說明此子的天賦的確是不凡,若是有機緣,武聖武神是不在話下。
約模過了兩個時辰,雲楓的眼楮突然睜開,兩道實質般的精神力從眼中射出,白光有一尺多長。過了十多秒,這白光才漸漸地消失。雲楓的氣質突然一變,如果說剛剛是死寂的海,那麼現在就是波濤澎湃。
「突破了?」凌老含笑問道。
「嗯,武王七品」,雲楓興奮道。長久以來的心結打破了,雲楓看上去好似月兌胎換骨了一般,一掃滄桑,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劍。
隨手向門推去,雲楓的手幾乎沒有遇到任何阻力,那扇門便開了。門開後,由于在光線昏暗的地方待得時間過長,耀眼的藍光刺得雲楓的眼楮都睜不開了,適應之後,雲楓不禁驚愕的說不出話了。如果說外面的遺跡是奇跡的話,那現在雲楓所見到的,就是史詩,是神話。
只見推開門後,雲楓立于懸崖的邊上,前面就是深有百米,方圓有數十個足球場大的巨坑。
在這大坑的中間,是一座華美到了極點的宮殿,而那炫目的藍光,也正是從這座宮殿發出的。宮殿佔地面積極大,差不多佔了巨坑的一半,而主殿上的屋脊幾乎和雲楓站的地方平行了。這宮殿通體是藍色,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構成,晶瑩剔透,美麗的不可方物。是瑰寶,是奇跡,是神話。
「真是神跡啊,這麼一座大殿,竟然如此的瑰麗,實在是美的……」,話到此處,雲楓突然停住了,因為他找不出什麼詞語來形容宮殿的美麗。
凌老也被這場面震驚了,饒是以他的見識,也沒有見過這麼神奇的地方。
突然,凌老的目光凝固在了那主殿的屋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