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清的情愫,洶涌澎湃,強烈到讓他無所適從。
「把你的手拿開……」
「閉嘴!」他低頭,岑冷的唇,印上她額頭。
「盛堯,放開我!」雨竹身子繃緊,明顯抗拒他的懷抱。
「……」
他不做聲,將手臂圈的更緊。
雨竹雖然不掙扎,可是那愈加緊繃的身體,卻是刺激了男人霸道驕傲的神經,心里壓著火,再開口已是聲有厲色。
「小雨,你到底想要什麼?」
「……」
盛雨竹凝著臉,冷寒到極致,抿唇默不作聲。
他伸出一只手,抬起她尖削的下頜,深深望進她眼底——
「嗯?告訴哥,小雨,你到底想要什麼?」語氣無奈,帶著一絲誘哄,還有一點——希冀。
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自己心底對那個答案的期待,多麼強烈。
「……」
兩個人,固執的對視,室內溫度,急遽下降。
他的視線,犀利,深沉,帶著幾分無奈。
她的目光,尖銳,清冷,透出莫名心傷。
別人都說他們兩個人,太像!
可或許,正是這種極致的相像,讓他們彼此,無法真正的靠近。
「你以為……」那種冷笑再次出現,盛雨竹淺淺勾起唇角,眼神更是冷的不能再冷,「你以為,我想要的,是什麼?」
黛眉依然是挑釁的輕揚著,豐潤的唇瓣很輕的闔動,出口的話,卻讓他眉心緊緊蹙起。
她總是能輕易挑動他的神經,一如此刻。
殘存的最後一點溫柔斂盡,男人凜冽的嗓音低低響起——「我們,不可能!」
雨竹表情不變,死死盯著他深邃的眼眸,「所以呢?」
「所以,我這是為你好!要知道如果任由你繼續胡鬧下去只會……」
「只會什麼?」雨竹揚聲截斷了他的話,臉上的冷,被憤怒取代。
「為我好?盛堯,我從來都不知道你竟然真是這種說一套做一套的偽君子!真為我好,宿營那一晚,又算什麼?」
盛堯表情僵凝,濃黑的劍眉幾乎擰到一起,連幽深的眸底都染上戾色——
「這關宿營那一晚什麼事?都說了那是意外,我也承認了錯誤,你還要不依不饒到什麼時候?小雨,我是不是把你慣壞了?嗯?讓你有膽子這麼和我說話?我有追究你和靳津一起消失整個早晨的事情嗎?」
「啪!」
整個房間,脆響過後,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盛堯臉色鐵青,眸底翻涌著狠戾的風暴,看向盛雨竹的眼神,盡是難以置信。
矮自己一頭的女人,明明看起來那麼縴弱,竟然毫不猶豫的甩給他一巴掌。
她是問天借的膽子?
「小雨,看來,我真是把你——慣、壞、了!」
最後三個字,他說的咬牙切齒。
即便氣的肺都要炸了,他還是舍不得,傷她一絲一毫。
「……」盛雨竹卻根本不領情,揚起的手並未收回,顫抖的食指,直直指著盛堯——
「我不依不饒?我被慣壞了?盛堯,我今天什麼樣,全都是拜你所賜!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格,可以站在這里對我指手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