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楚映嬌感覺到鼻子一片溫熱,轉頭一看,原來是齊昊天把他那櫻薄的嘴唇貼在了她脖頸的動脈處,楚映嬌心中一顫。還沒反應過來,便感覺到了脖子那得溫熱氣息一移,轉到了楚映嬌較小的耳垂處。
楚映嬌感覺到齊昊天那冰涼的薄唇緊緊地貼在她那火熱的耳根處,帶來了幾分涼意,頗有幾分舒適之感,減少了幾分燥意。
可忽地一下,楚映嬌差點就嚶嚀出聲齊昊天魅惑的含住了楚映嬌那珠圓玉潤的耳垂,再的一舌忝,楚映嬌感覺到自己全身一陣酥麻,雙腿更是一軟,就要亡地下坐去。
滑到半中途,就感覺到一雙寬大的手掌托住了她的腰,往上一扶,才使她勉強能夠站起。
又親昵的用大手溫柔的模了模楚映嬌的頭,轉而又往她的脖頸處磨蹭了許久,看到她那如晚霞般火紅的耳間,唇角一勾,便有俯下頭去,對著她的耳朵說道︰「怎地如此害羞?」
在齊昊天看來,楚映嬌的行為是一直令他感到疑惑的。府中姬妾,歌姬,童男無一不是向他諂媚,以求他的關注與憐愛。在閨房之時事中,也是膽大異常,調笑嬉戲的。
唯獨眼前這小兒,偏偏如此敏感。有時候只是一個動作,或是一句話,便可雙臉泛紅,更是為她白皙剔透的臉加了幾分嫵媚與可愛。有時明明被她氣得個半死,看到這張欲語還休的臉,再大的怒火更被吹得煙消雲散。而且,更讓齊昊天趕到無奈的是,眼前這小兒好像已經沒有以前那麼怕他了,有時會向他撒嬌,有時又會故意調侃他,在生氣無奈的同時,齊昊天心中又有一絲莫名的歡喜,連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對眼前這小兒自己是什麼感覺。
而楚映嬌只感覺到齊昊天這廝平時看上去一本正經的,想不到這麼的無賴,明明知道耳朵時她最為敏感的地方,還動不動就往自己的耳洞里吹氣。當齊昊天在楚映嬌的耳尖處說話時,只感覺到一股溫熱暖濕的氣流指望她的耳洞里鑽,使得楚映嬌脖頸上的毛孔不禁一顫,然後全部起立,吹得楚映嬌心中又是一顫。
就在楚映嬌以為自己就要窒息而亡時,齊昊天突然放開了她,拉著她的手往前走去,便不忘對著她調笑道︰「怎地如此臉紅,莫不是小兒中了風寒,因此高燒不退,氣息混濁?」
氣得楚映嬌牙齒咬得咯咯響,然後很有骨氣的把手一甩,大步向前走去,睬也不睬齊昊天。
二人走到一九曲回廊處,看到眾多不同的花燈高高掛起,許多人正在熙熙攘攘的擠在回廊處,紛紛抬頭對著花燈思考。楚映嬌好奇著,往前一看,原來是猜燈謎。
不過那花燈上的畫可畫的真漂亮,有衣炔飄飄的仕女,眉似青黛,目如秋水,面若滿月,整個人看上去風流婀娜,端莊典雅。又有皎皎如月的美少年,眉如畫,鬢若裁,白衣蹁躚,恍若月宮處的天神。還有格式各樣可愛的動物,讓人看上去目不暇接,眼光繚亂。
不過每個漂亮的花燈上都有一首燈謎,若有某個才子佳人把謎底給猜出,則可把花燈拿下,再到心儀的對象面前進行表白。則表白的幾率便會成功一半,因為齊國是個愛好才子文人的國家,把燈謎猜出,說明你這個人還是頗有智慧的。就算不是對你很滿意,也是對你頗為尊重的。當然,如果你長得再合對方的心意點,估計這事也就成了一大半。
楚映嬌看著一個年輕公子正在為一道燈謎苦思遐想,抬頭看去,只見一個暖黃色的燈籠里劃著片片的落葉。
上面寫著︰「一邊是紅,一邊是綠。一邊春風,一邊喜雨。」
這應該是要猜一個季節,而且是一個字,倒也不難,楚映嬌不假思索便對那個年輕公子說道︰「兄台,謎底應該是秋字。」
年輕公子先是愣了一愣,未料到一個未及弱冠的少年這麼快便答了出來,轉而恍然大悟。忙欣喜的對著楚映嬌叉手鞠躬道︰「多些這位小郎,事成之後,定請你過來和喝喜酒!」
便歡樂的向心愛的姑娘表白去了。
那年輕公子走後,另一個穿著紫色衣袍,長得唯有微胖的公子也急急忙忙的跑過來,揣吁著對楚映嬌說道︰「小郎,救我一救!」
便把花燈底給了楚映嬌。
楚映嬌撕下紙條,只見上面寫著︰
「好鳥無心念故林,
吃罷昆蟲乘鳳鳴。
八千里路隨口到,
鷓鴣飛去十里亭︰」
那紫色衣袍男子已經坐在這里絞盡腦汁想了兩盞茶的時間了,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正焦急著如熱鍋上的螞蟻。看到楚映嬌剛才幫一個藍袍男子解答了謎底,便也迫不及待的過來求助。
楚映嬌看了一眼,略微思索,隨即覺得自己有點臉紅,頗有幾分不自在的說道︰「此乃鸞鳳和鳴︰」
那紫色衣袍男子听了答案,頗有恍然大悟之感,只喊楚映嬌真是神了,道過謝之後,便也急急忙忙的往河岸邊上跑去了。
不一會兒,楚映嬌便看到齊昊天拿著一個圓籠罩紗的紅燈籠走到他面前,並帶著淡淡的壞笑,戲謔說道︰「小兒,你來猜猜這個!」
楚映嬌看向謎面面色一窘,只見謎面寫道︰
「孔明定下空城計,
蘇秦能說六國平。
六郎要斬親生子,
宗保不舍穆桂英。」
這廝,這廝居然又戲耍于她,轉彎抹角的調笑與她,這謎面的謎底就是「巧言令色」,他分明是拐著彎在說她是巧言令色嘛。楚映嬌恨恨想到,雙腳跳起,鼓起雙頰,賭氣說道︰「我猜不出,你自己猜吧!」
低沉渾厚的笑聲傳來,笑得楚映嬌平靜無波的心漸漸泛起了絲絲漣漪,激起了陣陣波動的浪花。
齊昊天湊到楚映嬌耳邊,低頭把額頭抵住在她的肩上,見楚映嬌溫潤烏黑的墨玉眼中流露出羞憤之意,唇角又是一勾,呢喃問道︰「哦?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
溫熱的氣流又絲絲的往她縴小的耳洞里面鑽,刷的一席,楚映嬌臉紅過耳,羞澀的抿著唇說道︰「就是不知道!」轉而又覺得自己太過于欲蓋迷章,羞惱的瞪了齊昊天一眼。
卻看到齊昊天則是一直都靠在她肩頭,歪頭凝視著她,片刻後,又伸手模上了她通紅的臉頰,聲音輕輕的問道︰「真的猜不出,巧言令色,小兒,這說的不就是你嗎?」
才不是!她哪里有巧言令色了?楚映嬌盯著水盈盈,淚汪汪的大眼楮對他進行控訴,強烈的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兩人就這樣站著,大眼對著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