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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進還想往下說什麼,我阻止了他,「不要說了。」並開了他們倆一人一支煙後,讓王進隨我進號,將我那天用過了剩下的紅花油拿來給小饅頭擦一擦、以免留下後遺癥。
到了號里,我把紅花油拿給王進後、又給了一包煙給他,讓他自己抽時、也給小饅頭抽幾支。王進接過後,到風坪去給小饅頭擦藥。
鐵兒走上前來、給我踫了一下後,丟個眼神給我、示意我同他到放風坪去,他有事同我講。
我與鐵兒一到放風坪,鐵兒對我努努嘴,我會意馬上走到王進與小饅頭面前,「搽藥、進號里去搽,這里怎麼搽、到鋪上去。」
他們倆一走,我對潛上來的鐵兒說︰「他們倆也來這麼久了,小饅頭這次弄得這麼慘,以後不要與他們發生沖突了。」
「︰浩哥,號里的人你不對他們狠點,他們會調皮的。以前吃過他們很多苦,我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接著鐵兒告訴我,剛才我去二棟的時候,鴻運家中給鴻運送來了五千元錢、要我勒索點。
我問怎麼弄,鐵兒就講兩種辦法,一種是拉、一種是狠踩。
拉就是拉著鴻運一起吃喝,等鴻運的錢花完了、再將他趕走,他也沒有辦法;狠踩就是故意地找他茬、打他,他現在正在搞衛生、可以天天說他衛生搞得不好,打他、整他,這些事、他鐵兒都會,只需我點頭就行了。他就從明天早上的衛生開始、刁難鴻運,到時自然會有人告訴他、該孝敬孝敬了。
听了鐵兒的話,我只是笑、不知該怎麼講。丟了支煙給鐵兒、自己也叼上一支,剛點上火、劉總出來了,鐵兒忙招呼劉總過來抽煙。劉總扭了一下頭朝號里望了望,走過來、接過我手中的煙點上了。
鐵兒就把剛才同我講的話,又講了一遍、征詢劉總的意思,劉總嘿嘿一笑,說︰「這種事浩哥怎麼好講,當然是你自己看著辦吧。」
三人正聊著、鴻運走了出來,鴻運走到我跟前就說︰「浩哥,今天我家里給我上了些錢,請浩哥你或劉總幫忙買幾條煙,送兩條給您、劉總一條、鐵兒一條。」鴻運的意思是他來這里幾天了,我經常給煙他抽、劉總也常給煙他抽,他過意不去。所以請我與劉總幫忙買幾條來、他也意思下,晚上加菜時、還給我與劉總買二百元的菜,請我們吃一頓。
我剛想說話,劉總接過話講︰他與我都是認為他鴻運這個人還可以,將他當朋友看待的。他的那條煙不用買,只要給我與鐵兒的買了就行了,他願意幫他這個忙。我剛想接過劉總的話、鐵兒開口了,鐵兒的意思是講︰鴻運的運氣不錯,楊鐵彪在這里時、他剛來一天,還沒吃什麼大苦頭。如果楊鐵彪不走,像他鴻運這樣的人、不知要吃多少苦。他鴻運夠義氣、懂味,以後大家也會對他夠義氣的。既然他鴻運自己說了晚上買二百元的菜。那麼晚上我們就不買菜了,鐵兒講完對我詭異地一笑。
鴻運馬上接過話說︰「我鴻運最看得起的就是浩哥這樣的人,我鴻運也是一個講義氣為先的人,與浩哥一樣是因為幫朋友了難進來的。晚上鐵兒不用買菜,我來買。」鴻運剛說完正好開晚飯,鴻運說了句︰「我去買菜。」就馬上走向了號里。
他一走,劉總就說︰「這家伙還可以,比較懂事。鐵兒,人家不用你講、他就送上門來,你還想為難他嗎?我是覺得這人還不錯的。」
鐵兒傻傻地笑了一下,道︰「我是沒錢,有錢也會做人的。」
我用手指點了一下鐵兒的頭後,讓他進號去、去告訴鴻運意思一下就行。鐵兒一走、劉總就說︰「鐵兒這個人還比不了鴻運,鴻運比鐵兒還誠實一些、聰明一些。」我只笑了一下,就與劉總進號吃飯。
我進號一看、鋪上擺了六個菜,就問鐵兒、怎麼讓鴻運買了這麼多。鐵兒講,鴻運只買了四個菜、二百多一點,戴老板買了二個。我就叫鴻運、楊老頭、長子一起吃晚飯。
吃飯時,我同鐵兒講︰鴻運以來好幾天了,後來進來的唐永強又腳鐐手銬的、搞不了衛生,他一直都在搞衛生。衛生搞得不錯,現在又沒來新腿,找個人換換、不要讓鴻運搞衛生了。
鐵兒就講︰那就叫王進搞。我說不行,王進現在在侍候小饅頭,只能讓陳六麻子干。鐵兒馬上高叫,「陳六麻子,吃了晚飯搞衛生。」
陳六麻子一听、很不高興,沖沖跑來找鐵兒,「為什麼安排我搞衛生?」
「︰安排你,就是你。」
「︰這太不公平了,是不是因為我沒錢、鴻運有錢……」
我一下站起來、呸了一口,說︰「鴻運來了好多天,一直默默搞衛生。唐永強比他慢來,他也從不說什麼,鴻運搞了這麼多天、現在讓你搞幾天替一下,你就不舒服是嗎?」說完我模了一支煙給陳六麻子,希望他給我面子、搞一下衛生,每天給他幾支煙,反正他沒煙抽、整天都在盯著別人的煙,現在號里人少,一來新腿、所以肯定往我們號送人,運氣好、說不定不要干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