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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想到這里、並听他講話有些陰陽怪調,更加增添了我內心的厭惡。于是、我故意斗氣地說︰「不好意思、我不喜歡與那些陰陽怪調、男不男、女不女的太監一類打交道。」
我的話剛落、雪軒就一下站了起來,渾身氣得發抖。雪軒用一根手指、連連點道︰「你小子、太猖狂了點,狗眼看人低。你是誰、武松嗎?」
雪軒的話語剛落、從風坪外響起了一聲吼︰「雪老怪、你他娘的、別成天無事生事,你看看柱子去就知道了。」隨著聲音、陳章華快步進來了,走到了我們的面前。
陳章華一伸手、抓住了雪軒的脖子,喝道︰「你他娘的、就是你們這些自作聰明的家伙、唯恐天下不亂,一天到晚想弄出點事來。你有種、有本事,同老子試試。」
陳章華一說完、就松開了抓著雪軒脖子的手,順勢「啪」地一巴掌、抽在了雪軒的臉上。隨著一聲清脆響、雪軒的臉立即紅了起來,風坪外的不少人都涌了進來。
雪軒一手握住剛才被抽了一巴掌的臉、驚愕地瞪著眼問︰「怎麼了?我又做錯了什麼?打我干什麼?」
陳章華吼道︰「打你、老子不但要打你、還要打死你這王八蛋。一天到晚就是鬼點子、餿主意,自作聰明。你他媽、真聰明的人會一而再、再而三地來這里。一點小心眼、花花腸子而已。還有二狗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陳章華說到這里、用手指了一下、一個三十來歲的人一下,接著說︰「就你們兩個壞胚子,在看守所幾進幾出的,不嫌丟人、還以為自己行。媽的、我警告你們,再听你倆慫恿、唆使別人打架,老子要好好收拾你們。你們看看柱子、被打成那樣了,現在有誰關心呢?不是你們兩個從中慫恿、會發生這種事。」陳章華說完、又匆匆跑去了風坪。
雪軒看陳章華走後、捂著臉的手松開了,嘟嘟了一句︰「媽的、老大、狗屁老大!自己沒有魄力、沒有霸氣,這種事都阻止不了、不要干了。」
唐永強回敬了一句︰「有種、你當著他的面講一講,你敢講的話、唐爺服你。背後說什麼、都沒有用,不算漢子、是女人的行為。」
雪軒翻了翻眼,看了看唐永強、說︰「你是一個死腦殼,反正要死了的人、你講、你去頂他。等下買菜、老子給你加一份五十塊錢的回鍋肉,怎樣?」
唐永強立刻諷刺道︰「乖乖、你自己都沒有錢,打游擊的厚臉皮,還有錢給我加菜……」
唐永強的話被扶著柱子進號的陳章華打斷了,陳章華將柱子扶到鋪板上坐下後、吼道︰「二狗子、你們幾個看什麼,看稀奇、看古怪嗎?馬上快開飯了、快干活,到了晚上交不起貨、完不成任務,別怪老子不給面子。我今天會下狠手的,快點干活!」
陳章華的吼聲有點威懾力,一大群人爭先恐後地爬上了鋪、開始干活。
陳章華見大家都上鋪干活了,才背著手走到我與唐永強面前,對我說︰羅教昨天找過他、談了我到這個號來,讓他照顧我。他陳章華願意給羅教面子、也給劉干警面子,所以在我與柱子打架的時候,用眼神制止了一些想趁機群毆我的人。如果他陳章華不用眼神阻止這些人的話,那麼現在、躺下不能動的人就是我了。他十分佩服我這種膽量、勇氣。
陳章華問我是犯什麼事進來的,我告訴了他。他听了後、講,一看我就知道我是一個講義氣的人。與他的性格一樣、犯的罪也一樣。他也是為了義氣、幫一個朋友打架進來的。
陳章華告訴我,等下吃飯時、就同他與唐永強還有一個犯經濟案的老頭一起吃飯。讓我放心、他會關照我的,有他在這里、沒有人會為難我。
我听了、心頭一熱,叫了聲︰「陳哥。」
三個人就聊了起來。
一直聊到吃飯時、三個人還沒有盡興,陳章華就說,吃過飯、再暢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