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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軒看著我狡詐地笑了笑、搖了搖頭。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使勁一捏,對他吼道︰「老子給你臉、你不要,非逼老子出手。」我一邊說、一邊手上使勁。
雪軒的臉隨著我手上的加勁慢慢變形、咧著嘴,哭喪似地說︰「我說、我說,浩哥、你松手。」
「王八蛋,你這個雜種、不給你點顏色、你不說,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老子現在不想听了。」我一說完,猛吸了一口氣、手猛地一用力,雪軒「啊、啊」叫了兩聲,一撲、一只腳跪了下去,哭嗷著︰「哥啊、趕快放手,不然我這把老骨頭會被你捏碎。求你啊,哥啊、放手……」
看著雪軒頭上冒汗了,我才松氣、慢慢地松開了捏他的手。
雪軒一把抽出被捏的手,轉了一個圈、用嘴啊啊地對著被捏的手吹了吹幾口氣,不停地搖了幾下後,將嘴湊上我耳邊、小聲地說︰「估計不錯的話、這個人應該是……」說道這里、雪軒扭頭看了一下四周,從牙縫里迸出兩個字︰「石保。」
我听到石保兩個字,狠狠地看著他、問道︰「你不會看錯吧?」
「不會、絕對不會。」雪軒回答完,又將四周瞟了一眼。
我嘆了一口氣,對雪軒揮了揮手、示意他進號去。
雪軒又潛上來說︰「這種事、只能留意、不能揭穿。他在暗、你在明,你可以利用他為你服務。一些你不方便向干警反應的事、就讓他反應,對你是有利無害的。」說完、雪軒一晃三搖地得意洋洋進號了。
看著雪軒進號的背影我開始沉思起來。我想著這里的人為什麼一些光明正大的事、就不用正當途徑解決,而非要用暴力、卑鄙陰險的手段……
我越想越煩躁,來來回回地在風坪遛圈。也不知遛了多少圈,二狗子出風門來叫我,說是劉干警找我。
我一到鐵門前,劉干警就笑吟吟地說︰「你那個情人又來看你了。」
「您別拿我尋開心了,我在學校都沒有情人、現在還有情人。」我搖頭、嘆息了一聲。
劉干警開了鐵門、一昂頭說︰「你出來就知道了,跟我走。」
我隨著劉干警到了五號審訊室,只見姚**站在那里。劉干警說了句︰「姚大小姐,你的那個來了。」
姚**眉開眼笑地回道︰「謝謝。」隨後問我︰「你知道今天是幾號嗎?」
我抓了一下頭皮後、搖了搖頭,「記不清了,也沒有去想。」
姚**斜了我一眼,說︰「真是的、日子都不記得了,關傻了。要想辦法把你弄出去,不然去監獄待幾年的話、後果就更慘。好在還只關了三個月不到。快了的,我已同法院聯系了幾次、催了幾次,法院的朋友答應了……」
從姚**的口述中,我知道檢察院以正式批準將我另案處理,向法院送了起訴書,法院也同意接受。
我調皮地感謝她。姚**講,感謝就不用,心中記著她的付出就行了。以後不要忘恩負義……
我一拍胸脯、說道︰「我浩雲什麼人?豈是忘恩負義之徒。」
姚**說今天是八月十四,明天是中秋、也是國慶。(那一年因為閏月,國慶與中秋是同一天。)下午她們就放假了。
兩個人談了一些高中時期的趣事,說了幾個同學的故事後,姚**嘆息著又說到王有明身上。講她被王有明害了,到現在還沒有男朋友……
听著她滔滔不絕地講了一翻,我不知怎麼安慰她、就只好笑著說道︰「感情是捉模不透的,靠緣份。」
姚**白了我一眼,嬌聲嬌氣地說︰「緣份是靠彼此珍惜的。」
兩個人不知不覺談很愉快、又聊到了中午。
劉干警來催開午飯了,姚**指著兩個黑色塑料袋告訴我,一個是她給我的節日禮物、一個是姐姐給我的食品。
在劉干警的又一次催促下、我提起姐姐的那個袋子,對劉干警努嘴、示意他提姚**送的那個。姚**見劉干警提起了袋子,說道︰「你總是喜歡催什麼?」
劉干警則回答︰「你要想兩個人在一起、將他弄出去就行了,憑你與你父親……」
姚**打斷了劉干警的話,冷笑了一聲、說道︰「放心好了,他麻煩不了你劉干警多久的,我會有辦法將他弄出去的。」
劉干警連連說︰「那好、那好,這樣的話、浩雲會感激你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