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待姚**一走,劉醫生問我︰「這是什麼情況?你對她說了什麼?惹到她了、她不高興了?」
我笑了一下、說︰「情況大大地不妙,日本鬼子打進城了。」
劉醫生瞪著眼楮看著我好一陣,問道︰「究竟什麼意思?」
我笑著、搖了搖頭。
劉醫生一邊搖頭、一邊說︰「虧你還笑的出來,你這身傷不知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治好,沒有兩三個月是不能用手吃飯了,你家里的人知道了還不會心疼死了。」說到這兒、劉醫生嘆了一口氣,接著說︰「真是少年不懂事、不怕死,現在年輕、身體能撐住,要加強鍛煉、運動,看能不能恢復,以免留下後遺癥……」
劉醫生要我加強鍛煉、以求增強體質、恢復身體,至于被榔頭砸的小指頭是好不了的,是徹底沒有辦法醫治了、骨頭全碎了。
听到劉醫生說到我的小指頭,我才感覺到腫得比大拇指還粗的小指頭在發腫、發痛,我罵了句︰「個狗娘養的,遲早有一天、我要宰了他。」
「你想宰了誰?」劉醫生問完、瞪著眼楮看著我。
我咬牙切齒地說道︰「那個瘦猴一樣的家伙,別人都叫他黃處長。」
「是那個有露牙的、四十歲左右、干瘦干瘦的家伙嗎?」劉醫生望著我問道。
我點了一下頭。
劉醫生的眼中突然露出了驚愕的光芒,懦懦道︰「殺手、黃炳,是那個變態狂,沒有弄殘你、你就是萬幸了。去年有個縱火犯、被預審科的人審來審去、也審不出個結果、找不到證據。嫌疑人鐵嘴鋼牙的,審了五個月都一直沒有突破,後來就交給了黃炳,黃炳一個晚上就突破了、那個犯人什麼都招了。」劉醫生嘆息地接著說︰「案子是破了,嫌疑人也廢了,真他媽的能下手……」
從劉醫生的口中我知道︰那個叫黃炳的人原來是東興石板街的一個小混混,經常在街面上偷雞模狗的,是城關鎮派出所進進出出的常客,後來被弄去部隊當了三年兵。
退伍回來後的黃炳一無學歷;二無背景;三無金錢;就又重操舊業、整日游手好閑。
當時派出所與街道居委會為了安撫他、以免他生事,就招他做了治安聯防員。沒有想到這下更讓黃炳神氣活現了。
穿上了聯防衣服黃炳經常勒索一些小商小販,還經常欺負一些從農村來城里、在小酒館做服務員的年輕女人。其中有一個頗有姿色叫花香的女人還讓他搞大了肚子,後來就與他結了婚。
結婚生了孩子的黃炳根本養不活老婆、孩子。好在老婆花香頭腦靈活、承包了一個小餐館,一些圖謀花香姿色的男人就經常來她的餐館捧場。其中就有一個公安局的頭頭是經常來餐館吃飯、喝酒的,一來二去、花香與公安局的頭頭就勾搭上了。
花香也通過這個頭頭、將是聯防員的黃炳弄成了正式干警。成為了正式干警的黃炳、清楚自己是靠老婆的身體換來的這身衣服。
心里變態、分管治安的黃炳經常勒索小商小販的錢物,得了錢物後、他就與人賭博或者找暗娼嫖,名聲很不好。
前年因為打殘了一個嫌疑人,被有一定背景的嫌疑人家屬告了。分局就給黃炳給下了。
黃炳的老婆就找他相好的鬧。與她相好的政委沒有辦法、就將黃炳調到了市局預審科。
在預審科,因為黃炳喜歡動粗並且手段殘忍,一般案子同事們都不會讓他插手,除非踫上頑固不化、無法突破的堅強堡壘,才會讓黃炳出馬。
黃炳也知道自己老婆與市局政委是什麼關系,但又舍不得這身警服,所以心理變態的他對于接手的嫌疑人更加地使用暴力,弄出了不少事端來。好在有政委罩著,不然對于他這種聲名狼藉之人早就清退了。
劉醫生講了一大通關于黃炳的事情,我對黃炳有了一定的認識,我暗暗地想著有朝一日、我也要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