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先是責怪我多管閑事、瞎操心,隨後指著我布滿傷痕的手罵我不知好歹。因為幫王有明、已從一個有前途的學生變成了階下囚,繼而差點成為殘廢的事罵起,痛斥我必須徹底地與王有明劃清界限,將王有明從同學朋友之中排出視線、思維……
姚**對我連說帶罵地說了一大通後告訴我、她會爭取在半個月內讓區法院開庭審理我的案子,將我早點送到鄰市的一個勞改農場去服刑。那里有她家的關系、呆個一年半載的就可以假釋回家了,說到這里時、姚**眼中充滿一種希冀地望著我,不緊不慢地說︰「那時我們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听了姚**的一翻解說、我忐忑不安的心才穩定了下來,腦海中思維也清晰可循。
一回到號里、洪太生與戴老板就圍上來問我,我就將姚**對我講的話告訴了他們。
他們兩人都認為只要姚**真心出面替我活動、那麼就不會出現差錯,很快就會有結果。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就在我同姚**會面後的第三天下午,只見一個三十來歲的警官在劉干警的陪同下來到了鐵門前。
我剛要上前同劉干警打招呼、劉干警匆忙丟了個眼神給我後一邊開門、一邊喊,讓號里的人都到風坪去。
在大家一怔時、二狗子湊上前問了句︰「劉干警、怎麼回事?」
劉干警還沒有回答、旁邊的中年警察就吼道︰「少羅嗦、統統到風坪去站好。」
吼完後、中年人對後一揮手、六個武警沖了進來,齊聲喝道︰「統統到後面風坪去,靠牆面壁。」話音一落就推推搡搡起來。
號里的人一哄跑到了風坪,三個戴腳鐐的死腦殼跑慢了點,二個武警挾一個地、將三個死腦殼帶到了風坪。
中年人站在風門口喊道︰「所以在押人員听清楚了、將衣服扒了、臉朝牆壁。」
號里幾個反應慢了的人被幾個武警連扯帶月兌地扒下衣褲,扒下衣褲後、中年人又喊道︰「搜、搜仔細點!」
幾個武警與劉干警就對丟在地上的衣服仔細地搜了起來,搜了一陣、幾個武將將搜到的一些煙拿到中年人面前報告說︰「只搜到了煙!」
我側眼看了看,中年人掂了掂手中的煙問劉干警︰「這里可以抽煙?」
劉干警回答︰「這里是關押死刑犯的監,監里需要二十四小時值班,看守所每天給兩個輪值員配一盒煙。」
中年人點點頭後又讓幾個武警與劉干警對號里進行檢查,並要徹底仔細地查,中年人說完後幾個武警與劉干警就進號搜查,中年人自己則站在風坪門口。
近二十分鐘後、劉干警來到中年人旁邊說︰「清查完畢了。」
中年人才轉過身子,背著手、慢慢地走出了號子,然後又帶著原班人馬去清三號倉。
待劉干警他們一出號,號里的人就開始猜疑議論起來,有的說︰「這個中年人應該是新調來的所長,吳所長應該是被調走了。」
「可能是干檢科的吧……」
各種議論紛紛而至、各有各的理由,但沒有一個說準確的,因為沒有一點證據。
第二天清早、天還沒有亮,看守所的擴音器就喊起床了、開飯。
果然、一些反應慢的人還沒有起床,開飯車就來了。
很多人慌慌忙忙地顧不上洗漱就吃起飯來了。
大概不到二十分鐘,鐵門被何干警踢了一腳後、何干警拿著一個紙條喊︰「二狗子、小六子收拾行李,準備上山吧,此地不再養你們這些白吃白喝的家伙了。」
何干警一喊完就走向了三號,號里一片喧嘩——今天送人。